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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明月刀

作者:魏江蓉 | 分类:历史 | 字数:49.7万

第120章 血溅青龙剑

书名:龙山明月刀 作者:魏江蓉 字数:4175 更新时间:2024-11-16 11:28:11

第一百二十章 玉昌血溅青龙剑,母子悲情明月刀

白牛逻一战,两王爷因不听玉昌之言,导致大败,殒命白牛逻。玉昌退往沧州,屯兵霸州,观察河间瀛洲葛荣贼兵动态。中间发生了河阴之变,众将悲痛欲绝。但是国难之际,还是以大局为重,先剿灭叛军,然后再找尔朱荣报仇。这日见寒冬渐近,玉昌叫来中军,询问将士冬衣是否齐备。中军俱告棉衣正在赶制。然后从袖中抽出一函,递与玉昌。玉昌展开,见是玉涵所书,上写:“我在蓟州。玉涵。”仅仅简单的六个字,老夫老妻了都没过多的话了,只言她在蓟州,招自己速去。

玉昌派长孙和玉涵去平州搬兵,久不见援军到来,正盼玉涵消息,今见玉涵来信,虽然简单的几个字,也是大喜过望,叫来玉龙常泰商议。玉龙道蓟州乃姜王帐下葛平驻守,葛荣反叛,葛平据蓟州响应,姜王震怒,倾平州军马来剿蓟州,玉涵肯定随王爷围攻蓟州,我等可速驰援,合围蓟州,擒拿老贼葛平。

于是玉昌点齐人马,从霸州开赴蓟州。两日来到蓟州城下,并未见平州人马踪迹。正疑惑间,忽报正南发现葛荣人马。玉昌带人马转而向东,赶赴平州,接应玉涵。走了半日,正遇尚平率兵赶来。两军相遇,尚平也未问玉昌来处,急急告玉昌助其合围蓟州。只求攻入城内斩了葛平。玉昌问尚平可曾见过玉涵,尚平说父王已让玉涵在平州召集人马,不日也要赶到蓟州、沧州地界,合兵攻灭葛贼。

于是两军会合,以玉昌攻北门,尚平攻东南门,罗义围困西门。玉昌玉龙来到蓟城北门,只见一条官道从北蜿蜒而来,而城西见有小山九座,松林茂密。玉昌让兵士远离此山,在道路正中扎营,截住蓟城出入。

次日一早,玉昌营内早餐战饭,然后命士兵出营,擂鼓呐喊,让叛将葛平出来受死。兵士叫了半日,不见动静,城上不见一兵一卒,唯有几面牙旗在寒风中猎猎飘舞。叫城一日,无人响应。次日又命兵士上前叫阵,仍不见有人回应。常泰回营交令,报告说葛贼坚守不出。第三日,玉昌亲自披挂,杀到城门前察看城上动静,见城上有人头攒动,知是葛贼已死命坚守,唯有回去准备强攻,正要引兵回营,忽听城内三声炮响,此时城门大开,葛荣大旗下冲出一黄脸大将,见此人头戴铜盔,身披铜甲,面似黄梨,口似猪鼻,目似鼠目,两耳竖尖,直奔城外杀来。杀到阵前,双方稳住阵脚,玉昌上前用枪一点:“来将何人,快报你家反贼葛平前来受死”“杨将军,别来无恙。你不是一心想剿灭我吗,我乃真王葛荣是也。”

玉昌没想到在这能见到葛荣,虽无家仇国恨,但因其发动民变,谮号称王,恨不能一日擒而杀之。今日见其来到面前耀武扬威,更是恼怒。举起长枪,直刺葛荣面门。葛荣举刀相迎,二马战在一处。开始玉昌并未给葛荣放在心上,只想两三招上去,枪挑贼首于马下。不想那葛荣刀法精伦,枪来刀档,枪扫刀推,时常在枪击空隙,大刀削劈砍扫。马强刀快,一时难以取胜。玉昌正思变换枪法速取葛荣,但见葛荣额上汗水淌下,刀速变慢。于是搅动狮子兽,加快枪速,从头到肩,从胸到腿。葛荣只好用刀上截下堵,刀法已凌乱不堪。玉昌心想,今日一定阵前生擒老贼,破了蓟州,平灭河北之乱可待也。双手一拧长枪,对准葛荣右肋痛下绝情。然而枪走空了,葛荣拨马逃走。玉昌在后紧追,玉龙见状恐上老贼的当,立即鸣金。玉昌哪肯此时放手,眼看马头并马尾,上去抢葛荣丝带,葛荣吓得扔了大刀,伏在马背上,一夹马前畔。那马长嘶一声冲进山谷,玉昌直奔山谷追来,耳轮中就听“嗖,——”有箭飞来。玉昌情知中计,伏身躲过一箭,接着第二箭又到了,正中后心。玉昌感觉胸口一热,昏倒马下。

再说玉龙见玉昌紧追葛荣不舍,生怕有变,正要带程金常泰从后追来,只见从后队飞出一匹枣红马,一看是玉涵的胭脂兽,知是玉涵赶来,众人随了玉涵杀奔九山。来到山谷,见谷内空无一人,只有狮子兽在林间静立。再看玉昌,倒在血泊之中,已经血染征衣。青龙剑出鞘,也被鲜血染红。玉龙立命士兵上山,四面搜索,只见从山西,两匹战马向西狂奔,一小将护着葛荣向幽州逃去。

玉涵下马,抱起玉昌。见那箭头已从后心穿出,箭法十分狠毒。玉涵大叫:“玉昌醒醒,玉昌醒醒,我来晚了,玉昌,我来了,你睁眼看看我,看看我呀。”

那时玉昌已气息微弱,头搭在玉涵臂弯里,一直下沉。玉涵一声声的叫:“玉昌,玉昌醒醒啊。”众将也叫:“大帅,大帅醒醒。”过了一会,玉昌突然将头一挺,靠着玉涵,睁开大大眼睛,望了望玉涵,望了望众将。玉涵此时已哭成泪人。见玉昌醒了,忙擦去泪水,强打笑颜:“玉昌,你终于醒了。我说玉昌不会抛下我。”众将围将上来,看着大帅。他们看着爱戴的元帅。玉涵流着眼泪:“玉昌,你没听见鸣金号吗?干嘛非要追那葛贼。”玉昌指了指袖内,玉涵从甲袖缝内抽出一张纸条,见有字迹写着:“我在蓟州,玉涵。”知道这是敌人仿照所写:“玉昌,你太傻了,这不是我写的,不是我写的。”“找——找——到——此——人!”说完头又是一挺,目光炯炯,气绝而亡。众人正要放声痛哭,玉龙忙摆头制止。玉涵抱着玉昌的尸体,痛心抽泣。我怎么这么傻啊,自出兵以来,我明知道暗中有人加害我们。一直都不想与你分开,可是你不理解,你仍分派我做这做那。我听了你的指派,还是与你分开了,本来我想平州搬兵回来,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可是我还是来晚了。

第120章 血溅青龙剑

玉涵一直抱着爱人失声抽泣,谁能阻止得了玉涵的悲伤呢,众将哪个不悲痛,但在战场上,我们不敢哭啊,一旦敌人知道大帅阵亡,掩杀过来,我们的损失更大啊,但是玉涵就让她哭吧,玉龙想制止,但还是放弃了。此刻,除了玉涵的低泣,山谷中松涛呜咽,寒风刺骨,枯草在风中不住地低头,仿佛是在向大帅默哀,在玉涵的抽泣声中,将士们在回忆他们的大帅戎马征战的一生,为国尽忠战场杀敌的一生,从平定莫库溪到征西转战大漠,从平定江南到招抚四州,从剿灭六镇兵乱,到平暴河北,他为国操劳了一生,如今永久闭上了双眼,血洒疆场,含笑九泉,玉昌是他们的大帅,也是国家的英雄,是民族的英雄,为国捐躯,无上光荣,而玉涵想的更多的是他们小的时候在龙山,在书院,在桃花溪,是玉昌把她引上了杀敌的战场,她想到她千里大漠寻找玉昌,在那艰险的环境中,有那么多人暗害他、追杀他,他都躲过了,到了平城奸人陷害,险遭不测,他们都艰难地化解了,这次平乱,本来是内部流民生变,不至有大战,怎么一个小小的蓟州,几名无名的叛匪就把你的生命夺走了,玉涵看了看那张纸条,这是谁的笔迹,谁能仿照我的笔迹,熟人之中能有谁呢。突然一个神经质的女人,慕容雁从她眼前闪过,玉昌说她去徐州找过他,一定是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如果是她,真是蛇蝎一样的女人,我必须为玉昌报仇。

玉涵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中间几次昏厥过去,玉龙欲让众军兵将她和玉昌抬走,她伏在玉昌身上都说什么不起来,玉龙早安排人把好了营寨,然后找来车辆,众将士把玉昌抬上车:杨元帅,我们回营,你一样还给我们传令杀敌。我们大魏永远都有杨家军。

看玉昌尸体被抬上车,玉涵又一次昏厥过去,众将把玉涵也扶上了车,她放不下玉昌,在车上她抱着他:“玉昌,我们回营,我们回家,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要杀灭贼寇,为你报仇。”车子缓缓地驶出了九山,沿着山前的小路,缓缓地向大营走去,那时,夕阳正在缓缓地落下,在浅浅的晚霞中,夕阳如血,山色如墨,世界万物仿佛都在为失去一位英雄默哀,天在悲吟,风在悲吟,大地在悲吟,草木在悲吟,它们都注视着缓缓东行的马车,狮子兽无声无响地跟在车后,它也在为它的主人送行,就连蓟州城墙上的牙旗也在静静的伫立,来到大营,玉龙把众将叫到大营,尚平、罗义、长孙都来了,众将商议是继续攻城还是先发丧大帅,让玉昌入土为安,尚平告诉玉涵,洛阳屠杀,杨忠、李虎携家眷已到龙山了,要不要叫忠儿他们过来。“别人就别叫了,战场上风云万变,太危险,让忠儿带着弟弟妹妹过来再看看父亲。”尚平连夜派人快马加鞭去龙山接杨忠过来。这边玉龙安排,命所有人马将蓟州城围住,不准让一个贼人走脱,只等尚平一声令下,发起总攻。

晚饭时间到了,将士们没有一个吃得下饭,火头军催几次用餐,大家都静坐在帅帐外不动,他们都想多陪陪大帅,饭凉了,火头军又热,将士们还是不吃,凉了再热,还是没人去吃,玉涵走出账外,擦去眼泪:“将士们,元帅是被人暗算的,此仇我们一定要报,要杀敌,我们要吃饱饭,走,我们去吃饭。”

玉涵带头领了一碗汤和一个馒头,刚坐在餐桌旁,就想,要是玉昌在身边,在对面一起吃多好,于是,她又来到火头军大锅前,火头军早已领会玉涵之意,拿了碗,盛了一碗大帅最爱吃的白米饭,一碗红烧肉,摆在玉涵的旁边,玉涵看见碗筷,又哭了,众将再也控制不住,在大帐内放声痛哭,哭声震动了天地,撼动了草木,哭了一阵,玉涵端起饭碗:“玉昌,我们吃饭,吃饱了我们去杀敌,为你报仇。”

玉涵吃了一口馒头,喝了几口汤,一口馒头也咽不下,她怕自己不吃,众将士也不吃,仍坐在那里强装着吃,咬一口馒头,喝一口汤,一个馒头足足吃了半个时辰,那时众将都已吃了饭又坐到大帅账外守着大帅去了,玉涵这才出了餐房,返回帅帐,帅帐扎在一座小山的前面,玉涵来到小山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大的小的都放着惨白的光,风渐渐地大了,吹卷起帅旗,写着斗大的“杨”字帅旗啪啦啦地响,呜-呜-风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紧,仿佛千军万马哀鸣,这是风来为玉昌送行了,玉涵又望望天空,天上的星星在西风中眨着眼睛,银河东西横贯,看不见北斗了,北方的冬天晚上是看不见北斗的,北极星也不亮,忽明忽暗的,一颗血亮的星星从西北划过,降落在山脚下消失了,那是玉昌吗,一代将星就这样陨落了,玉昌你慢点走,慢点走……

隔了两日,尚平派往龙山的差役,到平州后,先报告了纪知府,补拙一听也是肝肠寸断,他立即安排,亲自护送杨忠和弟弟妹妹来到前线。杨忠一进帅帐,看见父亲的遗体就哭的昏死过去了,众人扶了玉涵,又扶了杨忠,把一家人安顿在帐内休息,玉龙与玉涵商议明日先将元帅发送棺裹,先送附近轩辕庙寄存,等破了蓟州平了葛荣再迁原籍安葬,玉涵同意,于是长孙过来,起草墓志铭和灵幡,灵幡上写:侯爷杨公讳璞字玉昌,盛辉天安元年 9月15日,陨落孝昌二年十月十三日,享年五十七岁,公故显考杨府侯璞字玉昌享年五十七岁终兹引魂不迷之幡”,灵幡写毕,又要起草墓志,玉龙道:“墓志等平了内乱,回乡安葬时再议吧。”次日全营将士,俱披麻戴孝,杨忠扛了灵幡,扶了棺裹,众将抬了棺木,出帐西行,缓抬入九山内的轩辕庙内,玉涵又哭了,众人劝了好久方止。

送走元帅,尚平、玉龙召众将齐聚账内,商议破城之策,长孙道:“蓟州城以北门为最坚,墙高城厚,攻城难度最大,但既然大帅驻营从北攻城,我等还是以北门为主攻,东西两门佯攻,独留南门,城破时,贼众必从南门出,逃奔瀛洲,我们在城南二十里牛道口河浮桥南大堤设伏,拆毁老巢浮桥,但等叛军来到河边,拒河掩杀,全歼叛军。”在兵力分配上,以玉昌主帅部五万人马主攻北门,以平玉龙部万人马主攻东门帅,常泰领玉涵从平州补拙新招的二万人和姜王爷一万人马攻西门。众议完毕,尚平宣布,大军二更吃饭,三更起兵攻城,拂晓前全歼叛军。这才腾出时间,仔细分析大帅遇难经过,从中的箭看,尚平怀疑此箭为葛义所用之箭,而从射中心窝从后穿透心看,此人箭法超强,臂力过人,因此,能射出此箭者只有葛义,因此,此次攻城必须擒住葛义,查明真相。人类总是在战争与灾难的洗礼和锻炼重发展壮大的。

众将摩拳擦掌,奋勇争先,恨不能立即杀入城去,杀死那葛荣老贼,杀死葛平父子,为大帅报仇,三更时分,长孙升坐大帐,派尚平、程金用补拙在平州制造的十辆装甲战车和百辆千斤顶重车火速从北门攻城,马旺攻东门,常泰攻西门,罗义率主力到城南十里牛道口洵河桥两侧设伏。长孙分派完毕,诸将正要率各路大军出营攻城,玉涵带着杨忠来了,玉涵手里提着明月刀,杨忠一手握着父亲的长枪,一手提起青龙剑,玉涵道:“尚平,我们也要去攻城。”“夫人,你还是在大帐内休息,保重身体,元帅大仇有我们报,你放心吧。”“不行,此战我们母子必须参加,我们一定亲手抓住凶手,砍下他的人头祭奠大帅。”尚平和玉龙有些为难,母子非要出征,派他们去哪路军呢,最后,玉龙决定:“忠儿,你与母亲随罗义将军在城南埋伏,见了葛义,合力战他。”又嘱咐玉涵:“玉涵,忠儿初次上战场,你们一定要紧紧跟在一起,照顾好忠儿,遇葛家父子,能战胜而除之更好,如不能战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注意自身安全。”“不劳诸位将军挂念,此番上阵,我们定会捉住凶手,为大帅报仇雪恨。”“为大帅报仇,为大帅报仇,为大帅雪恨,为大帅雪恨。”众将举手发誓。于是诸军出营杀奔四门。

单说尚平、程金率军来到北门,见北门城上仅有几位巡逻哨兵打盹,于是众兵首先战甲车开道,所有士兵在战甲车的掩护下冲向城门,后面是百辆千斤顶车紧跟,重甲士在战甲车隐蔽下。每人负两沙袋土,装甲车由马拉人推开向护城河,来到河边甲士们将沙袋仍入护城河中,先将护城河和壕沟添平,然后装甲车和千斤顶车越过护城河,直奔城门,城上哨兵见魏大军前来攻城,弓箭手开始放箭,箭头射在装甲车的铁皮上叮当直响,有的士兵中箭倒下了,接着又上来一个士兵,继续推车前行,距离城墙五十丈,二十丈,十丈,这时城上开始放滚木石头、火球从城墙上扔下来,各种防御设施砸在车上,砸在士兵头上,一排士兵倒下了,又上来一排士兵,现在士兵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求为元帅报仇,五丈,二丈,一丈,哗——,装甲车冲到了城墙下,百辆千斤顶车冲到城门底下,众将士推着千斤顶车,以排山倒海之势撞击大门,两侧士兵架上云梯,攀城墙攻城,一时城上喊杀声、撞击声、战鼓声响彻云霄,城上贼兵开始还投放各种火石物料,看魏军人多势大,不可阻挡,纷纷下城逃跑,这时千斤顶也撞开了大门,魏军鱼贯而入,尚平和程金一路直奔州衙,多么熟悉的城镇,尚平曾无数次来拜访葛平,从城街上走过,冲过南北大街,来到十字路口是东大街,州衙就在东大街中段,尚平来到州衙门口,见了贼兵,见一个杀一个,然后直入大堂和后院州衙内早已人去屋空,葛平跑了,于是尚平又催马返回南北大街,那时马旺常泰也从东西二门杀进城来,从十字路口集合,东西两城守贼已平了大半,余部护葛平南逃。

众将由尚平引路,顺南北大街一路向南追杀,出了城门,顺三条大道追击,一路沿西南邦均方向,一路向东南无终方向,一路正南向瀛洲方向,尚平一路向正南杀奔牛道口河桥,距桥五里,看见前方火光冲天,喊杀声急,知道罗义将军已烧了浮桥与贼兵战在一处。

玉涵、罗义领了杨忠来到牛道口,首先烧了浮桥避伏于洵河大堤两侧,单等南逃贼兵,从北撤来,四更天时,见贼兵潮水般涌来,来到河边,见浮桥已烧,只好扔物资重建浮桥,罗义从河堤北杀出,玉涵从河堤南杀出,两路截杀,贼兵死伤惨重,杀到五更天,见贼兵渐渐稀落,唯独不见葛平和葛义,两人正纳闷,只见尚平和程金已从城内追杀过来,未见贼首葛平和凶手葛义,尚平也纳闷,难道他们从东西两路跑了?不可能,罗义也认识葛平、葛义,始终未见父子影子,难道让他们趁乱溜了?忽有探子来报,从东面龙虎山谷方向逃过来一队人马,足有五千余人,估计是葛氏父子,东逃不成,又经此路南逃,尚平立即命人赶紧隐蔽,刚刚躲到堤下,就见一队人马从东冲了过来,为首正是葛平,而断后的正是葛义,尚平向玉涵交代了两人的容貌,指认了贼首,玉涵催动胭脂兽,杨忠紧随母亲,两人冲上河堤,从后面截住葛义,玉涵明月刀,刀头一点直奔葛义面门,葛义举刀相迎,果然那葛义臂力过人,玉涵这几日因过分悲痛,精神力气有些消退,杨忠见母亲有些吃力,立即舞动父亲所用丈八蛇矛枪立战葛义,也是人小力气足,枪快马也强,三十招过去,葛义渐渐体力不支,这时玉涵见葛义刀法慢了,大刀从空中横劈过来,杨忠大枪从左肋刺来,那葛义左躲右闪,身体失衡,跌落马下,玉涵上去用刀尖一点,杨忠下马,用青龙剑顶住葛义咽喉,早有士兵上来绑了葛义,生擒活捉,那时罗义早已枪挑了葛平,众人追上贼兵全面掩杀凯旋归城。

进了州堂,尚平坐正中,玉龙居右,命将葛义推上堂来,玉涵拿出字条,问葛义何人所写,葛义只说是不认识,葛义知道既已被捉,肯定一死,所以咬牙不说一字,玉龙来到葛义面前:“你死小事,你不说等着让一家人全部陪你问斩吗,说清楚了,我们只抓幕后主使,如你仍旧痴迷不悟,我们只好抓你家人开刀,休怪我们不仁不义了。”葛义低下头:“尚平兄长,我父一时误听葛荣蛊惑,走入歧途,念在侍奉姜王多年份上,绕过家人,那字条之事,我全从实招了,不说半个假字。”

“说吧。”

“那字条乃慕容雁所写,我差人化妆报与玉昌,这一切都是半脸巫婆主使,请将军给我来个痛快。”

玉涵一听果是慕容雁所使,气的当时背过气去,众将向前救醒玉涵,命监斩官押了葛义来到轩辕庙玉昌灵位前,玉涵将明月大刀交给杨忠,杨忠对准葛贼颈部,寒光一闪,将葛义首级跌落灵前香炉之内,“父帅,我们为您报仇了,等我他日再抓了那双婆娘杀灭仇人,平定河北,扫平江南,匡扶朝政,统一华夏,完成父亲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