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焱长歌
作者:一声奈何 | 分类:历史 | 字数:6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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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战事休,朝堂现新景
秦志本以为能一战定乾坤的叛乱,却在烈千程、张正生以及一众忠君爱国将领的合作下,只用了两天时间便被镇压下来。
当然这也只是说的京都府范围内,而在大丰其他州郡,平乱的战事还在继续,不断的有秦家族人起兵,也不断的有被剿灭的消息传回万京。
秦家覆灭,善后的事情自然也是千头万绪,不过张正生不愧是执掌朝堂十数年的宰相,在他的统筹调度下,所有的事情渐渐回归了正轨,朝堂依旧是那个朝堂,只是比以往人少了一些,但效率却高了许多。
尚家没了,秦家也没了,在朝堂上的也就只剩下宰相一派,他们是想斗也找不到对象了,除了支持宰相的这些人,剩下的便是原来的中立派,不过现在应该叫保皇派,而这个派系的领头之人却不是烈千程,而是林国明。
林国明在秦家叛乱之时,拖着七旬的身体带领家丁与叛军交战,成为了朝堂上的一段佳话,虽说他并没有能杀几个叛军,但如此胆量和忠诚却令人佩服,一半朝臣都聚集在了林国明身边,当然,这其中也是有忠臣有奸臣。
林国明身为吏部尚书,又在朝堂为官几十年,自是看得明白,虽说现在有些糊涂了,可依旧心明眼亮,也可能是经过秦家叛乱,让他彻底明白,装糊涂保的是自己,保不了天下。
自从那日以后,林国明竟好像年轻了十几岁,头脑清晰了,精气神也有了,甚至走起路来都生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掌握了吏部大权,这样,张正生再想利用这个空缺安排自己人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在朝堂秦尚两家争斗的这些年,林国明虽是未站队,一直是明哲保身,把吏部的权力彻底放弃了,可这不代表他什么都没做,他心里可是有一笔账,一笔清清白白的账。
作为旁观者,未参与争斗,那便看得更清楚,林国明比谁都明白,围在他身边的这些人的底细。
所以,在他重新掌握吏部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列了一张名单,其中哪些人是忠君爱国,哪些人是奸佞小人,标注的清清楚楚,再加上朝堂之上,六部主官之中少了四人,能说上话的也就剩下他和郑治了,所以彻底掌握了话语权,甚至权力一时竟隐约超过了身为宰相的张正生。
再加上郑治已经慢慢开始脱离宰相一派,开始向兴隆帝靠拢,张正生在朝堂上的话语权突然间少了许多,很多事情竟做不了主了。
反而是林国明和郑治两人配合默契,吏部与刑部双方一拍即合,趁着有此机会开始大力整治朝堂,一时间因为贪腐,无能被罢免的官员不计其数,因为涉及面广,所以其中自然也会有原本宰相一派的人。
宰相府内,张正生难得今日清闲一个时辰,又坐在补拙园中钓起了鱼。
因为秦家叛乱,宰相府曾被叛军占领,园子里的多数花草都被毁了,此时看起来有些光秃秃的,但好在水塘里的荷花还在,鱼儿也还在。
随着水波流动,微风徐徐,张正生眯起了眼睛,似是睡着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张山气呼呼的从廊道里走了过来。
“伯父,你竟还有闲情在此钓鱼,难道不知道大祸临头了吗?”
张正生皱了皱眉头,头也未转,用责备的语气道:
“我教你的礼仪都忘记了不成,竟在此大呼小叫的!”
张山骇然,自知言行有些过分,赶忙向着张正生恭敬行了一礼,这才又道:
“还请伯父恕罪,侄儿是真的心中着急。”
张正生摆了摆手问道:
“何事?说吧。”
“伯父,你难道就任凭林国明一直这么做吗,我们原来安排的那些官员都被他罢黜干净了,有些还直接下了大狱,郑治那小子竟然也跟着他胡闹,完全一点情面都不讲,他不是一直是我们的人吗,难道投奔了林国明不成,今日我也收到了政令,说是让我暂时回府歇息几天,等查明我无违犯丰律才让我再回去,他林国明这是想干什么,完全是想把我们的人都彻底清除掉,伯父作为宰相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忍让吗?”
等张山说完,张正生这才不紧不慢的收好鱼竿,拍了拍屁股问道:
“说完了是吗?”
“说,说完了。”
“走,跟我去书房。”
“好。”
见张正生面色毫无波澜,张山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只好跟在后面。
在出园子的时候,张正生突然又道:
“对了,你去把傅先生一起请来。”
“是。”
片刻之后,傅义与张山一起进了书房,此时,张正生已经把茶水煮好了。
“相爷。”
傅义拱手拜道。
张正生点了点头,示意他二人坐下。
张山赶忙接过张正生手里的茶壶斟起了茶。
待到他斟完茶水,张正生这才问道:
“傅先生,山儿可跟你说了朝堂之事?”
傅义点了点头。
“说了,即便他不说我也清楚。”
“哦?我见傅先生也不怎么出门,竟对朝堂之事如此清楚?”
傅义淡然一笑。
“哈哈,相爷就不要开傅某的玩笑了,若是傅某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配做宰相府的幕僚呢。”
“哈哈哈,说的也是。既然先生都清楚,那便说说吧,先生有何高见。”
傅义倒也不急,品了口茶,打开折扇,扇了几下这才道:
“这不是相爷想要的结果吗?”
张正生淡然笑了笑,也端起茶喝了一口问道:
“傅先生为何这样说?”
“相爷想要的不就是朝堂清明吗,林国明与郑治此举便是随了相爷的愿,达到目的而又不得罪人,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知我者傅先生也。”
两人一唱一和打着哑谜,一旁的张山却听糊涂了。
“伯父,这是何意?侄儿为何听不明白,他们如此行径不是损害了我们宰相府的利益吗,为何是伯父想要的?”
张正生又是笑了笑。
“哈哈,让傅先生点拨你一二吧。”
张山看向傅义,傅义点了点桌子上的茶碗,张山会意赶忙又给他斟上一碗,傅义点了点头这才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