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焱长歌
作者:一声奈何 | 分类:历史 | 字数:6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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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定杀计,宰相府暗助
片刻之后,王明章跟着尚德喜便返了回来,躬身行礼后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尚太爷,有何事吩咐下官,下官定会竭尽所能。”
尚贤慈眉善目的笑了笑。
“既然王大人这么说了,老朽可就不绕弯子了。”
“还请尚太爷明说。”
“王大人身为刑部左侍郎,在刑部大牢中可有亲信?”
“自是有的。”
“那便好办了,现在万京的局势对我们尚家不利,如若王大人能帮我尚家此忙,以后便是我尚家的座上宾。”
王明章也是聪明人,尚贤能如此说必然是有重要的事要付托他,可帮尚家虽然能捞到好处,但也得有命享受才是,所以,他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敢问尚太爷是何事?不知下官能否帮上此忙?”
尚贤扫了他一眼,也不愿再与他兜圈子。
“王大人心中应该明白,让尚家落入如此被动局面的原因,只因为一人,便是洛同。既然你与德喜商议,三司会审定洛同死罪暂不可行,那便还有一条路,只是要王大人担些风险,只要除掉洛同,我尚家必然不会亏待王大人。”
王明章皱起了眉头,稍一思虑便知尚贤是何意,其实,他也想过此事,但也知,提了此议,冒险的必然是自己,他可不想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知尚太爷是何意,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如若我做成了,太爷可否能保我安全?”
“哈哈哈,王大人该是心知肚明,你我唇亡齿寒,如若我尚家危险了,王大人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不如就搏这一次,等事成后,我自会出面保了你。”
王明章沉思片刻,权衡利弊,终是点了点头。
“也罢,我便帮尚太爷除了此害,还请尚太爷不要食言。”
“老朽身为辅国公,不会言而无信的。”
“那下官这便去筹谋,还请尚太爷等候下官的捷报。”
尚贤点了点头,王明章便躬身退了出去。
此时,管家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准备搀扶尚贤回自己的住处。
一旁的尚德喜听得云山雾绕,又不敢开口问,只得满脸疑惑的恭敬送尚贤离开。
来到自己院子门前,尚贤摆了摆手道:
“行了,你们二人回吧,我自己进去便可。”
“是,太爷慢走。”
等尚贤进了院子后,尚德喜赶忙拉住管家。
“你知道叔父刚才是何意吗?”
管家皱了皱眉头反问:
“老爷不知吗?”
见尚德喜摇头,管家心里鄙视了他一番,但表面上却依旧随和。
“太爷的意思是让王明章做替罪羊,暗中除了洛同。”
尚德喜顿时悟了,点了点头。
“我怎么会没想到,叔父此计高明呀。”
管家不动声色的白了他一眼,便拱了拱手自顾离开了。
赵真与齐建此时想与尚家撇清关系,确实如尚贤所想,昨日不约而同都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内容都是他们与尚家勾结,祸乱朝纲,徇私枉法的罪证。
看到此信,两人都是大惊失色,混迹在朝堂这么多年,怎会嗅不出这其中的风向,尚家怕是有危机了。
这密信便是警告二人与尚家尽快脱离,否则殃及鱼池。
至于郑治,则是受了张正生的指使,既然兴隆帝想先拿尚家开刀,张正生自然愿意助烈千程一臂之力。
丞相府内,张正生与张山在雅亭内品茶,而此时,还有一高瘦人坐于张山旁边,此人正是相府幕僚傅义。
张正生依旧逗弄着笼中的鸟雀,不经意见撇了傅义一眼,问道:
“傅先生,此江南一行,可得了一些情报?”
傅义收起手中折扇,拱了拱手。
“相爷,江南之地虽是富庶,但其中商贸却被尚家控制了大半,尤其是漕运,八成都进了尚家人之手,米、面、盐、粮更是被尚家族人不断哄抬物价,惹得百姓苦不堪言,天怒人怨,在下看来,尚家恐不久矣。”
“哈哈哈,尚家这是在自取灭亡。”
张山听后,面露愉悦,忍不住的大笑了来。
张正生却是眉头紧皱,叹了口气。
“唉,尚贤老矣,竟不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理,枉我以前还把他称为人杰,终是年老力衰,不成气候了。”
“叔父,尚家此时已形同朽木,尚家家主尚贤虽威望还在,可却已无力控制朝堂尚家一派,至于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在经商,虽是富甲天下,可终究无权在手,难有作为,而尚德喜此人,又是废物一个,尚家怕是要完了。”
傅义也是点了点头。
“烈千程的眼光果然犀利,刚回万京便看出尚家有机可乘,看来是想以洛同之案为点,彻底灭了尚家呀。”
“灭了尚家,他一个武侯有这么大胃口吗,尚家哪怕是再不济,也有从龙之功,又是丰太祖亲封的辅国公,天下财富半数归于他手,哪怕是烈千程想吃也要一口一口的吃,我看他好像太过心急了,恐怕会惹火烧身呀。”
张山说完,看向张正生,张正生却皱了皱眉头,反问向傅义。
“你有何看法?”
傅义打开折扇,扇了几下,又合上,微微笑了笑。
“以在下看来,这正是武威侯的精明之处,所有人都知道尚家不是一时能除掉的,想对付尚家必然要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可如果是这样,必然给了尚家反戈一击的机会,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所以,如若我是烈千程,必然会一击致命,让对手再无还手之力,彻底绝了后患。”
“他就不怕把尚家逼反了,天下大乱吗?”
“怕自然是怕,但只要谋划得当,出其不意,乱中取胜,便是值得,天下大变哪一次能不发生动乱呢,平了便是。”
张山还欲反驳,张正生却开了口。
“傅先生之言有理,但山儿思虑的也没错,我们不如暗中助他一助,看他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相爷是想渔翁得利?”
“哈哈哈,何为渔翁,我只是想为大丰除了这只硕鼠,天下的财粮怎可被一家控制,我可还是大丰宰相,定要为国为民谋利,助上一助也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