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程度百分之五十——

“萝塔小姐，您的红茶。”

在处理文件的时候，手边出现一杯喜欢的温度又是恰到好处的红茶，总是让人惬意的。

萝塔笑眯眯地对这位体贴的管家表示谢意，和即使已经服软但是依旧难以逃脱傲娇本色的蝙蝠侠父子，萝塔在韦恩庄园已经登堂入室了，字面意思。或许是因为她和杰森的感情间接刺激了某一个孤寡老·宅男·恨不得和蝙蝠车结婚·蝙蝠终于去约会了，阿尔弗雷德看萝塔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慈爱，虽然根据年岁，萝塔可能比蝙蝠家加起来都要大，但是不妨碍阿尔弗雷德将看到下一代的梦想寄托在萝塔和杰森身上。

“如果不介意，您叫我阿福就行了，迪克少爷和杰森少爷也是这样叫我的。”一边说着一边为萝塔续上了红茶端上了小饼干。

萝塔自然答应，她务必羡慕蝙蝠侠有这样一个万能的管家，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补斗篷，要不是知道阿福对韦恩家忠心耿耿，萝塔真的很想要挖墙脚。

金钱的魅力让人堕落。舒适的生活让人迷醉。明明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但是一对比总是没那个味，下一次她一定也要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最好也有一个万能执事。

“今天扎塔娜小姐的巡回魔术演出刚好会来哥谭。”似乎是不经意地提醒，看到管家侠一不小心“遗落”的两张票，萝塔了然，这是来自家长的助攻哦~

萝塔笑眯眯地道了一声谢，真是靠谱的家长。

才怪！

看着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满脸歉意的小男友，啊，打扰儿子约会的布鲁斯是个屑。

杰森也不喜欢那些推杯就盏满脸写着虚伪的宴会，比起这个他更喜欢和萝塔在街头吃辣热狗，但是既然布鲁斯开口了那必然是十分重要的，迪克又在布鲁德海文，哥谭小王子很需要一个能够掩饰的幌子，作为他的第二个养子参加这种聚会当挡箭牌，顺便让布鲁斯做一点黑暗骑士的兼职。

“所以很无聊是吗？”和杰森用蓝牙耳机聊天的萝塔听着杰森不满的语气问道。

杰森笑得脸都快僵了：“还好。”又送走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老总，杰森靠在墙边扯了扯领带。

“就是觉得老头子真的有两副面孔，你知道吗，他叫那些有钱的肥猪兄弟，呕”

听见杰森故意做出的呕吐的声音，萝塔笑笑，也走到了通风处，即使这样嫌弃地叫蝙蝠侠老头子，还是乖乖地去帮忙了，有时候真的是不坦诚，不过不坦诚也有不坦诚的可爱之处：“那今天早点回来，不要喝酒。”

拿起一杯鸡尾酒的杰森，心虚地让侍者换了一杯气泡水含糊地答应了：“嗯……好。”

扎塔娜的演出几乎场场爆满，虽然那些观众都以为是魔术，但是只有少数人看得出来，这是魔法。虽然扎塔娜本身也是一位杰出的魔术师，但是就好像魔法已经是本能一样，偶尔也会在细枝末节中显现出来。

萝塔不相信巧合，比如体贴的管家侠突然送了两张票，以及蝙蝠侠突然把杰森叫走，要知道蝙蝠侠的另一个计划指的是PLAN B----plan Z，萝塔在演出结束后在演出厅的一楼咖啡店等着，她知道有人会来。

“萝塔小姐。”带着黑色礼帽的年轻魔法师友好地向萝塔打着招呼：“初次见面。”

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所有人忽视了角落里那一桌的情况，无论是侍者还是客人都忽略了小桌那的两位女士。

“初次见面扎塔娜。”和杰森相处之时那慵懒的模样不同，在扎塔娜面前的萝塔像是出鞘的利刃，对于萝塔近乎是冒犯的态度扎塔娜并不介意反而很友好地坐下，首先这是对于萝塔不会相信自己的信任，以及对自己实力的信任。

“我还是比较喜欢美式加牛奶。”空中凭空出现了咖啡杯和牛奶，扎塔娜轻轻抿了一口咖啡，摇摇手空中又出现了几块方糖，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景象，冰糖一蹦一跳落入了咖啡中，甚至没有一滴咖啡漏出来。

“萝塔，我听布鲁斯说你有意向让杰森去大种姓。”

“嗯，杰森还是太过稚嫩，他需要磨炼，虽然已经得到了小丑的大部分地盘，但是他需要一个更强大的实力来震慑宵小。”

“你不打算跟过去。”像是朋友之间有好的问候，扎塔娜问道。

“训练大概两年，我需要在哥谭帮他处理一下文件和地盘上的争端，至少让一切走上正轨才行。”萝塔也没打算遮掩大方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你大概还有多少时间。”

意味不清的一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虚假的和平，像是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一块石子，原本以为只是溅起些许涟漪，却没想到是惊涛骇浪。

萝塔也没有含糊不清，倒像是仔细思考过的：“大概是4年或者是5年，杰森在很努力地为我提供魔力”

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他是一个很好的玛斯特，三次令咒一次都没有用过。剩下的魔力大概够了。”萝塔撑着下巴歪头看着扎塔娜，脸上是一种扎塔娜无法形容的笑容。

作为最伟大的魔法师之一的扎塔娜当然知道英灵只不过是魔力投影，但是眼前这个似乎不一样，虽然也是投影，可是她的身体在崩溃，在魔法师眼中，萝塔的身体表面有着红色的裂纹，像是上好瓷器上不小心磕到的裂纹，像是网络将她包裹，4或5年，时间可不多了。扎塔娜垂下眼睑，盯着手里的咖啡。

“我走以后，布鲁斯会好好照顾杰森的吧。”萝塔问道：“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很公平。”

“那个家伙”听到了萝塔的话，扎塔娜只是笑笑，多年的相处她当然了解这位伟大的英雄对家人的爱，于是她说道：“他的爱比任何人还深厚。”

“那我就放心了。”萝塔不再说话只是从透明的橱窗像远处看去，眼神深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初召唤你的是未来的杰森吗？”召唤英灵需要媒介，在中东的杰森根本没有余力去做那庞大繁杂的魔法阵。

“你猜，小姑娘。”伸手将扎塔娜落下的长发拨到脑后，萝塔留下小费走出了咖啡厅，而远处某个穿着西装，拿着不符合自己气质的泰迪熊的青年正在等着他。

扎塔娜在那只看似平平无奇的泰迪停留了几秒，摸了摸头发，脸有些红：“这不是回答了吗。”

然后熟练地用魔法将这一切打包给了某个黑暗骑士，希望这位老父亲能够放下心来。

那位，可是在用生命爱着杰森。

“萝塔小姐，我和贝儿女士来接你了。”杰森摆弄着怀里的小小泰迪，和他一起摆着手，看起来可爱极了。而萝塔从他酡红的脸颊和近在咫尺的酒气就知道他大概喝酒了。

“喝酒了。”萝塔召唤出机车，对杰森摆摆手示意他坐上来。

“一点点。”杰森比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但是看他在机车后座抱住她还蹭了蹭的动作就知道大概喝了不少。

喝了酒的杰森意外的乖巧，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还会哼哼唧唧小声撒着娇，叫着“萝塔萝塔”，萝塔接了一点水喂杰森喝下，他们已经从韦恩庄园搬了出来，搬到了一个安全屋里，不知道怀着怎样的隐秘心思，这里和新婚夫妇的新家没什么不一样，一切家具都是两个人选择的，包括很相近的可爱小茶杯。

萝塔坐在床边，微微俯下身体，右手拨开杰森的刘海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嘴上说不要把他当做孩子当时撒娇的时候确是那么可爱。

他们说被偏爱的孩子才可以撒娇，所以，萝塔轻轻抵住杰森的额头，看着他因为醉酒而露出的氤氲的蓝色眼眸，现在里面装的是她，也只有她。

“杰森，你是被偏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