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自己就是伪装界的扛把子，当然不会认不出苏尘的马甲。

但是。

苏尘不是说他在打副本吗？

这副本怎么都打到未来去了？

塞壬还在尝试引导过去，他直接天降未来跟好人理查德pk？

这么carry？

甚至，他建造出光辉的心智魔方都是向零借的。

回忆北方联合下的密室，和自然演算系统给出的结果一样，塞壬拿到了想要的一切，无论是方案舰蓝图还是零的机体残骸，都被安蒂克丝收入囊中。

但是。

苏尘呢？

企业打破极限。

指挥官心智进阶成功。

连净化者都被拐走。

塞壬真的是最大赢家吗？又或者说，到底是谁在利用谁？

再看苏尘人畜无害的脸，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塞壬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再看他，总是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偏偏又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说别的，单是借了零的心智魔方不还，就让零心心念念全是苏尘。

再说，正常的指挥官见到黑企业，怎么说也要先捞一捞，捞不着再说别的。

结果苏尘直接在黑企业的汤里下柠檬汁，观察者几乎可以当场确定他没有更多的深意只是想试试关于企业拒绝柠檬的传言是否属实，以此满足好奇心。

发展到这里，自然演算系统提出，副本里的苏尘有三个选择。

一是和留下和零在一起，解锁成就安蒂克丝的帮助。

二是和黑企业走，解锁成就余烬诞生。

三是去找安洁和奥斯塔，在他们面前用心智魔方唤醒光辉，开启隐藏支线心智觉醒。

比起余烬和塞壬，苏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带着心智魔方单独离开，他当然更偏向于舰娘。

时间快速流逝。

零一直处于某种微妙的状态，她的情感系统时不时传来反馈，仿佛在提醒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从她这里借走魔方不还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只有做梦的人才会意识到梦境，零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为他存在的副本，潜意识想要为苏尘提供更多的帮助。

只是，苏尘并没有选择她。

黑企业就简单地多。

默默记下他的样子，虽然这里是虚假的，但是总有真实的地方，通过某种手段把这段经历反馈给真实存在的自己，副本的存在就有了意义。

同时，苏尘不得不面对更大的乌龙。

如果他是以真实面目载入副本，构建者也好，黑企业也罢，都会像现在这样记住这张脸。

那么之前发生的事情，构建者在迷雾中尝试诱导企业，构建者几乎被彻底击杀，黑企业在北联打败企业，这些事本可以不发生。

构建者和黑企业见到苏尘的第一眼，就会认出。

“是你——”

随后构建者几乎立刻就会和净化者一起叛变，哪里会弯弯绕绕这么远才为了活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地住进苏尘港区。

黑企业不会直接放手，但也绝不会与苏尘为敌，他曾与安洁、奥斯塔站在一起，他的态度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安洁对塞壬的态度。

安洁的态度很简单，人类明白一切会理解塞壬的。

单独因为想要变帅这样朴实无华的愿望，就给自己添了这么多新的挑战，更有趣的是舰娘无所谓，塞壬无所谓，谁都无所谓，只有他自己每天早上起床会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