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静静等待着他开口。

余烬、塞壬，她知道他想要问的东西有很多。

苏尘的大脑超负荷运转，感觉昏昏沉沉的，也有上次召唤提尔比茨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

但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

“好久不见。”

不是迫切的追问，而是真挚的问候。

或许他会因为接受不了过多的信息而做出难受的样子，但他眼里始终有着光亮。

就连她也会被这种莫名的乐观感染，觉得希望永远存在，一切不是问题。

“指挥官，好久不见。”

“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能记住你。”

“如果没有呢？”

“那样的话，在某些时候，我肯定会莫名其妙地感伤，很不喜欢那样的感觉。”

“指挥官，你喜欢我吗？”

“喜欢吧。”

“比起光辉如何？”

“为什么要和她比呢？”

“如果我犯了错，指挥官也会像原谅她一样原谅我吗？”

“虽然很想说是，但不知为何说不出口......可以先问问你做了什么吗？”

说到这里。

她沉默了。

苏尘以为是自己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她失望了。

他试探着问。

“如果你是打算在与我的决斗中使用阴间卡组的话，我想，我应该会原谅你的吧。”

她没有回应，反而做出了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取下了戴在自己手上的誓约之戒，轻轻抬起苏尘的手，把它戴在他的手上。

事已至此，再迟钝的人都知道不对劲。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对我没有用处。”

“我听不懂。”

“我不能心智觉醒。”

“你认为我给你戒指，就是为了让你升级吗？”

“我不知道。”

“明显是为了色色好吧......你不笑的话，我会很尴尬的。”

“......”

“你变了，为什么？”

“指挥官，对不起。”

“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是。”

“具体做了些什么？如果你是想认错的话，我应该很快就能原谅你，毕竟你在这种地方能做到什么，总不可能是把为我准备的卡片撕了吧。”

“指挥官，你会忘记我，其实是因为我不愿意被你记住。”

“你不希望有人记住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吧，我已经很努力想要记住你了，哪怕只是模糊的影子，可为什么现在要说出这种话？”

“我希望自己也能被人记住，但每一次都是我把自己从你的记忆中删去，直到再次见面时，才会还给你。”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究竟是在为难我，还是在为难自己。”

“你不生气吗？”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其实不然，你下次或许可以试试，即使没有记忆，我也一样喜欢你。”

“还会有下次吗？”

“为什么不呢？”

“其实，我不是舰娘竞技神。”

“我知道啊，而且知道的要比你想象的更早。”

“那为什么不早拆穿我？”

“因为我把你当成自己人，我相信你会亲口告诉我的，虽然心里早有猜测。”

“你猜对了。”

“嗯。”

“没有更多的话要说了吗？”

“我想打牌。”

“只是这样？”

“那你不能带灰流丽和无限泡影之类的手坑。”

“永远都抓不住重点吗，指挥官。”

“这并不妨碍我总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