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发现恋人是琴酒的二三事
作者:瘟疫青年小病菌 | 分类:其他 | 字数:10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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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未来的向往
很快,辛多拉公司所说的,所谓“改变世界的游戏发明”就被各路的所谓“消息灵通人士”曝光了出来。
当然,与其说他们是被“舅舅党”剧透,倒不如说这种“意外的”暴露本质上也是一种炒热气氛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透露“秘密”反倒会引起更多的期待,尤其是在这些秘密本身隔靴搔痒的情况之下。
比如说,辛多拉公司开发了三种不同种类的游戏设备,它们分别是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和完全潜入式。无论是哪一种,在各路科幻作品里都绝不罕见。但无论是哪国的人,都认为至少在二十年内,科技发展的水平做不到让它们像是科幻作品里所说的那样灵巧。
所以,辛多拉公司的游戏设备,在各大媒体上都引发了讨论。可以说这一次的热度比起直接广告宣传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与此同时,大家也在议论,要怎样的游戏才可以配得上那样……简直可以用高贵来形容的游戏设备。
或者说,如果那样的游戏设备搭配的只是一款普通的游戏,所有人都会感到失望的。
当然,辛多拉的游戏如何,目前和源长录并没有什么密切的关系,他更关注的还是当下自己手头上的那些工作。
他很快就委托同志们帮助赭石找到了收养人,那是一家平凡的家庭,因为夫妻两个人以前在工厂工作受到了伤害,所以不能生育。赭石在离开之前表现出了兴高采烈的态度,据说之后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但是银朱的收养一直都没有安排下去。理由也很简单,银朱是脸上有巨大胎记的女性,而且一只耳朵也不是很灵敏。两个缺点被统合在一起,作为“孩子”的“价值”就不够了。
银朱自己看得很开,她笑眯眯地说自己早就已经做好了一辈子都不会被领养出去的准备了。
还是那句话,源长录没打算领养孩子,主要是他和琴酒的工作不方便。至于小野蓝,她一个才从警察学校毕业没多久的女孩子,先不说领养能不能成功的事情,她就算敢领养,她的父母也不会允许的。
但之后重信星子发来了消息,她说她打算领养银朱:“为了解放更多的人而进行的斗争,毫无疑问需要年轻的力量吧?放心,我是不会让孩子上战场的。而且你应该明白,对她来说,与其留在日本浑浑噩噩、被人鄙夷欺负,不如来我们这里学习。”
源长录很想答应,不过在那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先询问银朱的想法,而银朱很快就答应了。她在坐上车的时候一直都是笑着的,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源长录偷偷把她的耳朵治好了,现代医学也可以在未来治好她脸上的胎记。不过在有些混乱的地方,即使有着老师和同志们的保护,脸上有东西也会更加安全。
明明春天已经到来了,但是源长录比冬天的时候还要提不起劲,琴酒大概可以猜到他乱七八糟的思维方式。于是琴酒问他你认为自己有没有做到正确的事情。源长录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有。
“但我就是这样思前想后的人嘛!就算知道她在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她未来会走上一条更好……至少在我眼里更好的道路,我也会想是不是因为我们这些大人太没用了。”
“日本的共产主义是很难达到的,尤其是在这个阶段,我们失去了最好的时机。假如说战后……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吧?有一种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可以做到位,那她在最初就能生活在更好的日本这样的想法。”
战后,在战后的日本,其实原本是有着实现“社会主义”的道路的机会的。
人民的热情高涨,美国的干涉并没有像是如今一般强硬,而那些大型企业也在战争中受到了足够的打击。但最后,那些前辈们放弃了原本可以得到的,胜利的果实,在总罢工的前夕,在革命的前夕宣告了行动的取消。
在那之后,人们就不再相信随时都有投降可能的人共产党了。
在那之后,美国的干涉越发强烈,那些大企业也逐渐恢复了生机。在那之后革命的形势变得一天比一天糟糕,过去瞬间的期望,仿佛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
不要为打破的鸡蛋哭泣,也不要一直沉浸在“如果当时”的情绪之中,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想起的时候还是会有充满肺腑的遗憾,就像是伸出手去,却一无所有。
时代本身就是敌人,他们同时坚定的相信胜利和胜利的遥不可及。这一点简直就像是某种双重思想了,他们在这样矛盾的理想当中生活着。
日本本身就是一个牢笼,这个牢笼之中有着绵延数千年的固化的思想,一般人并不把自己当做人的生活着。这个牢笼有着因为过去的卑劣行为而结出的苦果,日本本身便并非是一个具有完全主权的国家。
为过去的罪孽忏悔本身就必须要接受日本不能拥有军队和杀伤性的武器,但如果日本没有这些,就永远无法摆脱美国的控制——虽然并不是有了就可以摆脱的意思。日本这个国家就和它的国民一样,处在矛盾之中。
——告诉我啊,要怎样才能摆脱那根深蒂固的体制,要怎样才能挣脱牢笼?
但没人能回答,必须要就这个问题做出回答的,是他们自己。这是流传千年的历史送上的问卷,也是未来千年的人们需要知道的东西。
“要喝杯酒吗?”琴酒问他。
源长录很少喝醉,首先他的酒量很好,是好到会让人产生对“俄罗斯人的朋友”的刻板印象的那种好。他代谢酒精的速度相对较快,而且实际上非常节制,不会真的让自己喝太多。在那之后就是纳米机器人的事情了。
相较而言,琴酒的酒量其实比较一般。作为杀手他本就不该沉湎于酒精,基本上需要喝酒的场合都是点一杯琴酒,然后这一杯喝一个小时。那个时候杯子里的冰块也差不多融化了,酒被冲淡了至少两倍。
不过这大概也是一种相对健康的喝酒方式了——即使喝酒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不健康的。
源长录是能够预料到这件事的,所以他也没想让琴酒多喝。但既然琴酒提出了喝酒,他也不能太扫兴,于是他从柜子里摸出了几瓶酒。他本人的观点是他自己多喝几杯。
源长录其实没看过琴酒喝醉的样子,对他来说灌醉别人是不礼貌的,而且可能会造成某些切实的伤害。每年都会听闻喝酒过量的社畜,或者被迫过度饮酒的陪酒女死亡的事情,那些东西自然不能算是什么好的回忆。
——这也是为了,源长录对自己居然放任琴酒喝高了这件事,做出的辩解。
但其实源长录可以发誓没喝多少,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只有把两种琴酒不大熟悉的酒混在一起喝这件事本身有些过头。据说习惯了一种酒的人喝其他酒会容易喝醉,喝混合的酒更容易喝醉,源长录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阿阵,我先帮你解酒?”源长录抱着琴酒的腰,小心翼翼地问。琴酒发出明显有些过头的,啧的一声,然后一口咬住了源长录的肩膀:“蠢货。”
重信缘坐在前往机场的出租车上,司机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最近的日本该说和平呢,还是不和平呢?感觉好像巡逻的警察变多了,打车的人也变多了啊,是不是因为害怕会被袭击呢?”在等待着红灯的时候,司机的手指敲着方向盘,“哎,不过生意变多了也是挺好的事情——那些家伙还真是好闲啊!”
“谁?”重信缘好奇地问。
“当然是和美国人打来打去,还刺杀总理的那群家伙呗,他们还真是闲啊……”司机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反正又不可能改变什么,日本的时代早就结束了!”
“万一他们是为了让日本的未来变得更好,才做出那些事的呢?”重信缘说,他的语气非常的轻率,并不会引起怀疑,“不是都在说嘛,日本兴废就此一举之类的。”
于是司机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好像在考虑未来的事情啊,但是要在现在活下去,本身就已经需要拼尽全力了。他们要是真有本事,就该给每个人发一百万……不,发一亿日元!这样每个人的生活才会好起来!”
不会的,重信缘想。
如果不去改变现状,别说发一亿日元,就算发百亿千亿,那些立于金字塔顶端的人都会想到办法在最短时间内回收那些日元……或者建立新的货币体系。不去改变的话是不行的,如果不能进行彻底的改变,做什么都没用。
但果然,就像是长录哥和妈妈说的那样。
如果不让更多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的话,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失去本该具有的意义。我们的行为会不被理解,我们的牺牲会被抹黑,我们不能只是等待着别人来理解自己。
重信缘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充满着期待。
就像是过去的每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