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卸甲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3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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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私生子
“最好是靠谱些的方法。”,风清越抽了抽鼻子,有些无奈。
寒霜掏出一枚金色的原币,看样子是黄金铸成的,上边还刻着某种花纹。
“走吧。”,寒霜将金币抛向空中,划出弧线,又伸手接住。
“你先说,去哪里?”,风清越将手揣起,一本正经的盯着寒霜。
“这是天齐行的入场信物,只有皇宫贵胄会有。”
“天齐行?”
“天齐行是御族皇室对外的拍卖行,主要是拉拢其他灵族,只对各大贵胄开放,有很多宝物。”,寒霜双手抱头,大大咧咧的走着。
“这和进皇殿有什么关系?”,风清越跟在寒霜身后追问道。
“天齐行就在皇殿外侧,直通御皇宝库,可以绕进宫内。”
“若是你带我进去,会连累你。”,风清越严肃的看着寒霜,“你可想好了?”
“有意思就行。”,寒霜突然笑了一声,拍了一下风清越的肩膀,“姐姐看起来是干大事的人。”
“我不想连累别人。”,风清越看着寒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于心不忍。
他只是萍水相逢之人。
“你我是交易,我自然要付出代价。”,寒霜拉着风清越,“别废话了,走吧。”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风清越抱了抱拳,语气真挚。
“我在这御族,也没什么意思。”,寒霜摆了摆手,继续把手抱在头后,大步的向前走着。
“现在好了,魔族出来了,说不定哪天形势变了,我就会离开这破地方。”,寒霜嘟着嘴,语气轻松。
“这天地间,除了神族,御族可是大庇护所。”,风清越跟着寒霜,在人潮中紧紧的跟着。
“我倒是想去神族,体会一下那主宰天地众生的快乐。”,这话听起来有些激昂,说到这里,寒霜转过头来,眼神炙热的盯着风清越。
“主宰天地的,并不是...神。”,风清越看着寒霜,突然严肃起来。
“哦?那是什么?神族天生强大,御族费尽心思,才能跟神族勉强叫板,除了神族,还有什么能够主宰这天地众生?”,寒霜摸了摸下巴,盯着风清越。
“是道,道在主宰。”,风清越说完,垂下眼帘,半天也没有说话。
寒霜有些语塞,似乎被说中了什么,看起来有些失落。
“知道,又能怎么样。”,寒霜挤出一丝微笑,有些僵硬。
风清越再没说话,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穿梭在齐宇城内。
“到了。”,寒霜指着一处高门阔楼的牌匾,站定了脚步。
这门口的侍从似乎认识寒霜,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将两人请了进去。
“这几日都会有拍卖,寒公子参加哪场?”,站在柜后的一名御族女侍,掏出一本册子,眉头上挑的看着寒霜。
“都参加!”,寒霜指了指风清越,“给我们来两件最好的客房,三天的。”
“二十枚金锭。”,那侍从掏出两枚房牌,递给两人。
风清越是神族大户,二十枚金锭是小意思,她排出三十枚金锭,“要好茶。”
“姑娘放心。”,那女侍看到金锭,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风清越跟寒霜,领好了拍卖号牌,径直回了房间。
砂炉刚煎,风清越就泡下拿来的松芽,闻着茶香,这才感觉稍稍放松了一些。
“怎么进去?”,风清越将两人的茶具码好,注水入盏。
寒霜侧身斜坐在茶案前,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还在把玩自己发髻上的巾系。
“拍卖结束之后,会有人去宝库清点藏品,以你的身手,放倒他们应该不是问题吧?”,寒霜看着手中的黑巾,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你?”,风清越喝了一口热乎的松茶,看着有些玩世不恭的寒霜。
“我?我才不跟你送死。”,寒霜嘿嘿笑了两声,“送你进去,我就开溜。”
“那就好。”,风清越点了点头,让寒霜有些错愕。
“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风清越放下茶盏,身形端正的看着寒霜。
“没什么。”,寒霜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帮我送这个,渊墟始牢,江梨容。”
“江梨容...”,这名字十分耳熟,似乎与御族皇族有关,风清越一时间想起不起来。
“这江梨容是何人?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事,只是这件事也与我的私事有关,我必须弄清楚怎么回事,不然这个忙,我帮不了。”,风清越看着寒霜,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神族!”,寒霜语气有些激动,“但我不在乎,你我各为己事,有何不妥?”
“你有御纹,却对这齐宇城内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打探那神族女子的下落,我都猜到了。”,寒霜皱着眉头,有些失望。
“那又如何。”,风清越端起茶盏,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知道你知道。”
“以你的修为,是进不去始牢的。”,风清越吹了吹热气,又饮下一口,“所以,可以说了吗?”
“江梨容是当今御皇的皇长女。”,寒霜敲着桌子,有些不耐烦。
风清越有些惊讶,“江宗然的娘亲?”
“那是我娘!”,寒霜突然喊了出来,有些着急。
“什么?!”,风清越放下茶盏,瞪大了眼睛,“你娘?”
“天啊...”,风清越揉了揉额头,不禁的深呼吸了一口。
“这么说,江宗然是你的...”
寒霜看着风清越,面色微变,轻轻的吐出一句,“我可不想认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寒霜将发巾撩到后边,端起茶盏一口气灌了下去,喝茶都是喝酒的架势。
“她为何会在始牢?”,风清越有些疑惑,皇长女怎么会去如此苦寒的囚地,那地方除了自请,只有发配。
“或许我的存在,让娘亲苦恼吧。”,寒霜摸出自己的酒壶,又开始灌了起来。
“那信是我父亲被害前留给我娘的,我必须让娘知道。”,寒霜放下酒壶,坐正了身子,满脸希冀的看着风清越,“这个交易,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季朝川追杀你,不会是为了讨好江宗然的父亲吧?”,风清越并没有接话,继续问道。
“嗯。”,寒霜轻轻的点点头,用手捏着酒葫芦,没有多说什么。
“原来如此,这信,我送了。”,风清越将信收起,“那江宗然与我有仇,你可会介意?”
“跟他有仇的人多了,不差你这一个。”,寒霜见风清越答应下来,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