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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夫人跟小妾跑了

作者:陵江春 | 分类:古言 | 字数:28.6万

第94章 一对怨侣

书名:不好了,夫人跟小妾跑了 作者:陵江春 字数:2125 更新时间:2024-11-16 11:05:59

孟臻迷迷瞪瞪的便听到双亲在争闹不休,心头登时便像堵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

“将兄长安置在子桑轩吧。”说罢,孟风眠原本没什么温度的眼眸,登时又黯淡了两分。“你们若真心想让兄长活下来,应该放下个人成见,将兄长好生照顾。”她并不打算一辈子待在孟家,被困在两人烟熏火燎,无休止的争吵之中。

“这是在谢家受了气,回了娘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萧筎顾及姬林舟在场,只敢小声嘀咕。

“瞎嘀咕什么!孟臻都要发臭了,让人烧点水给他洗洗身子。”孟圣元将她的话听得真真的,禁不住又虎起脸来。

“我让小厨房给兄长煮碗清粥过来。”孟风眠丢下一句话,便拉着姬林舟消失了。

琼玉轩内香樟树探出的叶子遮天蔽日,树荫下香熏环绕。原本应该无比惬意的坐在树下喝这冰镇乌梅子,聊着趣事儿。

可孟风眠显然没了心情。

姬林舟知道她要问什么,也没卖关子,“兄长,不止腿上有伤,身上也有伤,且刀刀致命。”

光听这几个字,孟风眠已无法想象,孟臻受伤时该有多疼。

心口不由一窒,隐隐感觉浑身发疼。

姬林舟观察着她的表情,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鸢鸢如此关心兄长,即便用名贵草药吊着一口气,我也会将他从鬼门关带回来。”

孟风眠觉得他话里有话,似乎隐含了什么。

怔愣的看着他良久,才吐出两个字,“多谢。”

多谢二字飘进他耳朵里,莫名的很不爽。

“莫要言谢太早。”

孟风眠以为他没有把握,登时有些着急,“我过得不如意,兄长也不顺遂,这一切皆因我们冠上孟家姓氏,我尚且能逃离火坑,兄长他能逃到何处去?我愿他能活下来,活得恣意妄为一些。”

“就像我这般吗?”说着他伸手扣住孟风眠的后脑勺,侵略性十足的吻占据她的口腔。

孟风眠懵了一瞬,旋即心烦意乱的将他推开。

“阿舟,我担心兄长。”

姬林舟怔了一下,看着她委屈又苦恼的样子,眼中戾气逐渐散去。

“抱歉。我……”

他没好说自己对孟臻起了嫉妒的心思,着实显得自己可笑幼稚了些。

孟风眠没有过多猜想他可疑行迹背后真正的用意。

“我想去看看沈轻云。”

“我陪着你。”

两人并肩走在回廊下,光影倾斜,从葳蕤大树缝隙处投来细碎斑驳曦光,落在两人脚边,像踏着一路繁花。

那道将沈轻云禁锢的房门开启,扶光倾斜光线刺目。

孟风眠走了进来,自行坐到绣墩上,跟在她身后的姬林舟身形颀长,光线陡然又黯淡了。

沈轻云甚至来不及捕捉那抹一闪而过的光线,她盯着门口望了望,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是被磋磨了意志,她不似前几日聒噪。她抽回目光,带着嘲讽的笑意道,“你一个相貌堂堂的公子哥儿,成日跟着一个妇人身边作甚?我看你做派应该出身不凡,怎就如此窝囊不堪大用。”

姬林舟只是笑了笑,轻飘飘回了一句,“那些未被男子疼惜过的女子,又怎么会明白有情人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呢。”

沈轻云被呛,磨牙说到了一句,“恬不知耻。”

姬林舟依然提着唇角,眼中盛着晦暗不明的笑意。

孟风眠言归正传,“你与我哥哥虽不似平常夫妻那般恩爱,却也是相敬如宾,他也从不成亏待你,孟家上下也不曾亏待你,你为何如此恨他。”

只从她进门后,在孟家作威作福,无人能制服得了她。

倘若要论个子丑寅卯,唯一的亏待便是一直不曾得到过孟臻的心。

“相敬如宾?”沈轻云咯咯笑着,“我嫁过来可不是跟他相敬如宾的,孟臻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不管我如何逢迎,他都无动于衷。”

“就连雁好都是我求着他的,却被他敷衍而过。”说到床笫的事儿,竟也丝毫不委婉。

她知道孟风眠这些年在谢家过得不好,企图想引起她的共鸣。

“你也是嫁过人,做过人媳妇的,时常遭谢历城冷待,想来你应该也寂寞难耐吧。”

“我见过孟臻身上的伤。”

姬林舟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沈轻云脸色不如方才自在。

孟风眠一脸困惑的看着她,这两人怎打上哑谜了。

姬林舟不好直接说沈轻云玩得花,想不到他有日会苦恼斟酌用词。

“孟臻身上有许多疤痕,全是蜡油所致,而这仅仅只是他身上一眼便能看得见的伤疤。”

男子“月.夸”间那玩意,她玩弄的十分随意,这天底下几个男人禁得住她这般磋磨的。

怎倒怪起孟臻不知情识趣呢?

沈轻云哽了一下,“闺房之乐,不就在于此吗?姬公子见多识广,不至于大惊小怪吧。”

“见多识广四字愧不敢当,好似换着花样取人性命的招式并不多见。你无需与我争辩,孟臻的伤势曝光,任你舌灿莲花也不能颠倒是非。”

孟风眠闻此言,霎时明白了,脸上一片绯红,羞赧也只是停留了一息,想不到兄长遭遇凝下脸来。

“兄长从小性子便沉闷木讷,可他从不曾亏待你,当初若不是你苦苦纠缠以命相搏,如今也成不的怨侣,可你不过是见色起意,得到了换着法子糟践他。”孟风眠有些呼吸不畅,吐息也便得沉重。

沈轻云满不在意的嗤笑一声,毫不在意道,“我见他年轻力壮皮相尚佳,不曾想这般无用。”

孟风眠听不下去了,她的浪荡已超出了她的认知。

“既然你没有悔改之意,处置得来倒也遂心应手。”姬林舟牵着孟风眠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的站起身。

“等等,你们不是说会让孟臻处置我吗?”沈轻云之所以能张狂,是因为知晓孟臻性子软弱,他未必能狠心下对自己做什么。

何况,她还有另外的盘算,实在不行,她也可以乘夜色让那人带自己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