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没有三国
作者:牛排煎着吃 | 分类:历史 | 字数:15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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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分兵引华雄
“韩刺史,我等若筹粮运来,消耗甚大。不如就在冀州收粮,我等付粮钱,你看怎样?”
刘元也是恼怒袁绍装傻,故而才上前多说了一句。
“如此甚好。从冀州民间购粮,确比运送实在一些。”
曹操好死不死的补刀。
“本州僭越一句。既然是盟军,就当戮力同心。二十万大军的用度,任谁也维系不了多久。韩刺史已经尽力了。
我出三千金,用于购置粮草。至于能买多少,韩刺史说了算。”
刘元说完,不再言语。
“好,我定会以最低价购粮,以供青州用度。”
韩馥满口应承,心下也十分感激刘元的提议。
曹操此刻应该是最穷的一个。方才所言,也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此时坐在刘元身边,正小声嘀咕。
“借我点金子,可好?”
“不借。”
“那到时候支援些粮草?”
“没有。”
曹操:“………”
“借多少?”刘元问道。
“三千吧。”
“利息怎么算?”
“呃?子正说了算。”
“什么时候还?”
“这个嘛…两年吧。”
“好。明日送你大营。”
“利息呢?”
“唤你老黑,你得答应。”
“……………好。”
“我也出三千金购军粮。”曹操陡然来了底气。
“好好好。”韩馥合不拢嘴。
“徐州也出三千。”陶谦自不会落于人后。
于是众人皆是你三千、我两千的出了金子。
“哈哈,诸位豪爽。我盟军有了这些军资,当不会再为钱粮而忧了。”
袁绍打着哈哈说完,刘元随即接了过去。
“我等皆是盟主马前小卒,不知道盟主欲出资多少?”
袁绍的脸,绿了红,红了绿。随后又变黄,极不自然。
“本盟主出…三千,如何?”
“您是盟主。您说了算。”
刘元毫不客气。这厮从初见就对自己有成见,也没必要惯着他。可惜了袁术不在,不然还有好戏上演。
“好。本盟主出五千金。”袁绍咬牙喊了出来。
“盟主英明。”
数日后,粮草陆续运到。盟军在袁绍的催促下。又开始了不间歇的攻城。
“盟主。这般下去,对我盟军绝对是致命打击啊。”
三日之内,七名盟军成员损失超过三万,而袁绍还兀自不允停歇。
“不强攻,如何得以打击董贼?如何解救天子?”袁绍丝毫不给曹操面子。
“我盟军接近二十万大军。从文台一战到现在,伤亡四万有余。而董贼之军,几乎无甚损伤。如此下去,实乃取祸之道。”
“曹孟德。你若再胡言乱语,当心我军法从事。”看到曹操言语毫不留情,袁绍勃然大怒。
“行了,孟德兄也是为我盟军打算,盟主无须动怒。”
袁绍本就不喜刘元。听其说话,只是轻哼一声,并不理会。
众人一阵默然,袁绍如此行事着实可恨。尤其是损失惨重的陶谦七人。
“盟主。因怒而动兵,且消耗他人,本州不齿。听闻车骑将军在中牟遭创,我欲前去驰援,不知诸位谁愿同去?”
“你…你。”袁绍被气的脸色发青,却兀自说不出话来。
“某愿同去。”公孙瓒第一个站了出来。
“谦愿随行。”紧接着陶谦也站了出来。
“吾愿意…”
“好,回营收拾准备,明日一早出发。”说完,不管几乎被气晕阙的袁绍,转身就走。
曹操见势不妙,赶紧追了出去:“子正,你慢点儿,怎么这般轻率啊。”曹操边追边说。
“老黑,你我相知已久,我是那般轻浮之人吗?哈哈~”
“哦?子正莫不是胸有策略?”曹操并未在意称谓,反而是心思一动。
“策略谈不上。华雄沉稳,郭汜激进,若华雄一直在此,你我实难建功。你不追出来,我也会去寻你。”
随后两人一路长谈,直到刘元到了营地,曹操才高兴而回。
翌日。刘元带着七路人马,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阳城。
雒阳城内,董卓接报。
“文优,牛辅手中兵力也就四万出头,恐难以抵挡刘元十万大军啊。”
李儒陷入沉思,毕竟对刘元此人没有深入了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文优?”见到李儒走神,董卓再次提醒。
“哦,太师。属下以为,当以不变应万变。我军部署不可轻动。”
“报传刘元欲染指中牟,一旦中牟有失,各方回援都来不及。”
董卓担心不无道理,中牟距离洛阳不足400里路。一旦牛辅兵败,后果就严重了。
“太师,属下担心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若是轻动,万一留有破绽,就不妙了。”
李儒再次提醒。如今董卓兵力吃紧,领兵大将尽皆在外。牛辅进攻中牟后,又把张秀派进了函谷关。徐荣还要保证迁都的路线,正是缺兵少将的时候。
“不能犹豫了。”董卓看上去确实着急:“虎牢关最近,且有三员大将镇守,如今可遣一将领兵前去中牟。”
看到董卓一意孤行,李儒也不多说。虎牢关十万士卒,去一半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虎牢天险可不是吹出来的。
再说,虎牢关就算丢了,自己也无罪过。若是强行阻止增援中牟,一旦中牟有失,李儒估计自己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来人,速往虎牢关,着华雄率五万人火速驰援中牟县。”
李儒听到要调华雄前往,心里咯噔一下,若有所思。
初平元年,十一月底。
安静了近二十日的虎牢关上空,零零落落飘下了雪花。
“你我兄弟,跟着太师也有十年了吧?”郭汜喝了口酒,看着李傕。
“只多不少。”
“哎,牛辅乃太师女婿,自不必说。可是你我竟比不上后来的华雄、徐荣。真是心有不甘啊。”
“论才能,武功,我二人确实比不上徐荣二人。”李傕倒是实话实说,却不曾想惹毛了郭汜。
“狗屁才能,我就不信。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算得了什么。”
李傕呵呵一笑,不再言语。
“关下联军,自刘元带走大半人马之后,便一直不再攻城,我想应当是兵力不足了。”
“那又如何?”李傕问。
“敢不敢来票大的?”
嗯?
“你我相处十余年,有话快说,啥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
“自联军几番攻城损兵折将后,那刘元便负气而走。吾终日观察联军营寨,估计其绝对不足十万人马,而且没有骑军。”喝了口酒,郭汜继续说。
“我西凉士卒皆是勇士。若能偷袭得手,他纵有二十万也只是乌合之众。怎么样?有胆子咱就干一番大事,也好给太师看看。”
李傕有些心动,但更多的是担心。虎牢关之重,太师可是多次提及。若有不测,其罪可诛。
“富贵险中求。此事定要做的干净漂亮。想想太师看着你我的眼神,再想想那些爬在我们头上的人。是不是值得一试?”
李傕略一思索。“干。”
次日深夜。郭汜二人留下千余人守关,余下士卒倾巢而出,悄悄摸向盟军营寨。不消片刻,便来到了盟军大营前两百步不到,借着火把微光,甚至都能看清楚巡逻士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