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逃之夭夭,桃之夭夭

作者:大默默 | 分类:古言 | 字数:61.1万

第121章 冒险行山道

书名:逃之夭夭,桃之夭夭 作者:大默默 字数:3679 更新时间:2024-11-16 10:57:43

我们能想到的都安排妥当了,第二天拔营顺利的穿过了眼前的树林,沿着路绕着山脊而行,晚间扎营在山林边,一晚也无事发生。第三天我们继续沿着山脊而行,傍晚已经到达荒原边,刘副将那边也传回消息,羊和养羊的人都备好了,在荒原的另一边等我们会合。

第四天,我们算是顺利穿过荒原,只是有辆运粮草的车轮在快到目的地时坏掉了,兵丁们每人背了些粮草,拉着坏了的车,也算是平安抵达,在宵禁前送进了城去修,营里的车也都连夜做了加固。

晚上我去看望三个丫鬟,青莲还在坚持缝补旧军服,菱角给她打着下手,紫砚因为原本就疲累,又颠簸了一天,吃过晚饭就早早睡了。

第五天一早,城门一开,这边就进城取回修好轮子的车,连同补给一起拉了回营,吃过早午饭就启程准备进入山道,这一进去就要十来天没有补给了。启程前就已经分好了每个人的干粮和饮水,至于每天的粥,连水带粮带药,就由火头军这边备好装了三大车,再有马和羊的草料,又是几大车,因为刘猛已经让羊倌放出山羊,斥候也探了两天的路,所以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可以放心走,这条路上到中间才会有水源,但出于安全考虑,我们还是几乎带了全程需要的水和粮草。

于是辰时过半,我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山间的路走不了太快,但也不敢走得过慢,毕竟已是雨季,要是赶上大雨,也是很危险的,这方面羊倌的经验很多,入山前他说了近期会有小雨,大雨的可能性不大。

进山的第一天,平安无事,无风无雨,晚上我们都在山边支起小帐休息,这回我是挤回丫鬟这边休息的,因为三位主副将要轮流巡查,时长和荣轩哥住进了同一个小帐。

第二天一早,我们启程出发时天色就有些阴沉,空气里有潮气,呼吸也变得闷闷的,羊倌说今天会下雨,但看这天色,雨不会大,但有可能会连下两三天,领路的十来只羊没有异常,离我们十余丈的距离,在前面走着,羊倌时不时抽一鞭子吆喝几声,准备爬上山的羊就又回到羊群中。

差不多快到辰时,羊倌跑回来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李自刚翻译道:“大人,你们快生火做饭吧,不然就点不着火了,看样子不出一个时辰就要下雨。”

于是全营停下休整,火头军麻利的支灶点火煮粥,不多时,每个人都捧着一碗带着药香的粥喝上了,我只吃了不到半个饼,剩下的包好,放进背囊里。我一直坐在车里,不用动,也吃不了那么多,想着多留下一些干粮,也许以后可以分给食量大的人。

吃过饭,大家迅速成队继续行进,果然没一会天上就飘下细细的雨丝,看这架势,是没个两三天下不完了。

到了晚上雨还在下,我们就在车里休息,帐篷支了但也会进水,兵丁们几乎是坐在潮湿的地上休息的,三位主副将秉着同食同寝的原则,也是坐在潮湿的地上休息的。这样的情况真的持续了三天,明显能感觉到他的体力和士气都有所下降。好在雨下了三天以后停了,但天并没有放晴,还是阴沉沉的,带路的羊群也变得有些急躁,似乎想早点走出这条山道。

前面探路的斥候回报,散在山上的羊跑得也快了,于是荣轩哥振臂一挥,鼓舞势气道:“这路本应走十余天,但我想你们也不喜欢这山道,不如我们急行一阵,早些走出去,早一日,我便放你们多休整一日。如早三日走出去,每人加发钱三十株。”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兵丁士气大涨。

趁着没雨,这一天走了之前一天半的路,晚上也可以躺平休息,体力也得到了恢复,第二天又走了一天半的量,这就意味着走出山道就可以休整一天了。

可好景不长,又下雨了,比上次还大,羊倌有点不淡定了,跑到刘猛跟前又是一通叽里呱啦。李自刚听完皱着眉头翻译说:“他说这雨下得不好,这路要是三天走不完,走不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刘猛找到张怀林问斥候的回报,可是一晚上都没有回报,这就不妙了,荣轩哥知道了也眉头深锁,已经身在这里,退是不可能的了,前进又危机四伏。

我穿上蓑衣找到张芷晗,让她帮我跟羊倌对话,我问他:“你刚才去找将军,是要他们尽早走出这山道?”

羊倌听完翻译一通猛点头,这不用翻译,我又问:“是你觉得,还是这羊群有异?”

这里羊倌说了一堆,张芷晗翻译道:“说是他的经验,这雨越下越大,这边的山石并不结实,这样的雨下超过三天,迟早会出事,现在羊群还能抱团走,要是羊不听话开始跑了,就来不及了。”

我转身去找荣轩哥,看到他们三个正在商量,我奔过去直接问:“大人,按原计划,还有几天能走出这山道?”

荣轩哥回答我:“之前赶了路,差不多还有四天的路程,可是这雨把路浇得越来越泥泞,怕是急行也快不了多少。”

第121章 冒险行山道

我坚定的说:“留在这里时间越长越危险,羊倌说这边的山石不结实,这样下的雨三天后怕是会出事,我听说张副将的斥候一晚都没有回报,虽然你们是担心前路有诈,但不走也是死啊。”

刘猛点头说:“那就按大人刚才的想法,继续行进,行至必须休整,就休息一个时辰,再行。能早点走出去,就早点走出去,前面是福不是祸,闯也要闯一下。”

张怀林也说:“我派出了一队人,带上羊倌在前面探路,只是要看李自刚愿不愿意同行帮着译话了,不行的话,就硬走吧。”

他话音刚落,李自刚的声音就在我们身后响起:“我愿意走在前面译话。”

原来他们已经商议好了,我不多言,转身往回走,荣轩哥跟上来说:“心儿,接下来这几天我不能陪在你身边,只能派杨家两兄弟在你车边护卫,你也尽量不要睡熟,情况可能随时有变。”

我抬头笑着看他,雨滴打在我的脸上凉凉的,我跟他说:“我也是这队伍里的一员,不必徒步行走已是很优越的了,你不必多担心,只要你安全,我就是安全的。”

他紧握了我的手一下,招手叫来杨家二兄弟说:“帮我照看心儿。”

两人拱手行礼应下,下了马送我回车里,然后就一前一后的护着我的马车往前走。

这一路行进的速度随着雨水的加大,越来越慢,但有好的消息传来,斥候回报了,可能是因为山石不如之前稳固,山上的羊加速跑了,斥候没来得及跟上,怕是有异况,所以仔细探查了一番,耽误了回报的时间。

虽然没有敌人的异况,但这老天给的危机却是越来越大,对于北方来的人,这情况心里实在没底,大家都憋着一股劲,坚持着向前迈着越来越沉重的脚步。

连续行进了一天多,荣轩哥下令休息一个时辰,有几个兵丁病倒了,我跟荣轩哥简单商量了一下,我和几个丫鬟聚到一辆车里,这样就空出了两辆车,让生病的兵丁上一辆车,这样也方便小军医诊治,另外一辆让已经太虚弱的兵丁轮流上车休息,其他兵士互相搀扶而行,这样一来,持续行进的时间又增加了。

我和三个丫鬟把这几天省出来的饼都交给小军医,让他分给需要的兵丁,我们四个挤在一辆车里,困了就互相靠着休息一下。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走出了山道,兵困马乏的在益州城外扎营休整。

这雨一直就没停,第二天城门开了,荣轩哥拿了拜帖请驻城的府门亭长拨出一块营地,带着部曲好好休整了三天,有不少人都感染了风寒,可忙坏了小军医。我们四个也加入了照料病患的队伍,主要工作就是烘烤他们的衣物。不过到底是当兵的,身体素质好,只要休息好了,吃好了,恢复得也是神速,三天时间就已经没有卧床不起的了。

荣轩哥也是说到做到,抢了三天的时间出来,就放了三天假,其实不放也不行啊,病了一大半的人。还有每人都发了三十株钱,说不定这病好得快,这三十株钱也是有用的。这还不算,荣轩哥还给每个人配备了蓑衣和斗笠,这雨季真不是说着玩的,没有暴雨,但一下就是好几天。不知这一路的花销,荣轩哥的钱袋还有几个钱了。

第三天中午,李自刚带着收完羊的羊倌跟我们会合了,只丢了两只羊,我们原本预计会少一半,所以一高兴,宰了两只,炖了四大锅羊肉汤,这回可是真是大补了,全部兵将满血复活。张锋和赵勇还把大的羊骨烤干了,收进了火头军的物资,看来以后还有羊棒骨汤喝了。

至于羊血,羊下水,一点都没浪费,这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光盐就用了好几斤,这年月,盐也不便宜呢,荣轩哥的钱袋啊,又瘪了一块。

原本大家以为第四天又要上路了,谁知荣轩哥一早亲自带着所有人出了早操,练完后指派人清点查验物资,按人头分配重量,平均每人三十斤负重的量,连那批山羊都每只分配了二十斤的东西,多余的不必要的物资都单独堆放在一起。然后全员放假半天,不许偷、不许抢、不许嫖、不许赌,其它自便,进城去玩,还是在营里睡大觉都不管了,戌时回营即可,营里酉时半开饭,想吃就赶回来吃。

这可是有点破天荒的感觉,他把我拉进主帐时,我就忍不住问他:“以你的原则,军纪应是甚严的才对,怎么放了这半天假,还什么都不管的?”

他笑着说:“有松有驰,让他们尝到甜头,我下次让他们干超出他们负荷的事时,他们才会全力以赴啊。”

我想到他的行军安排,再穿过一小片平原之后,就是翻山了,所以这个甜枣后面可是一个大巴掌啊。

我装作大吃一惊的夸张表情跟他说:“你这人心,好险恶啊!”

他哈哈大笑着把我抱起来说:“现在才发现你夫婿险恶,可不是晚了。”说完他绕过折屏把我放到榻上,然后迅速压到我身上说:“明天启程后,马车也就能坐一天,我已经跟这边的亭长说好,这些都留给他,他明天会派人跟着,到了山下,休息一晚,第二天咱们留下的所有东西,包括马车都归他。”然后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问我:“你要不要看看我还有多险恶?”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不要”,他就已经双手钳制住我的肩膀,把头埋进我的颈窝,舌尖轻舔我的耳后,一阵酥麻瞬间传遍我的周身,没说出口的“不要”变成了一声呻吟,我不仅羞红了脸,感觉全身都火烧一般,但这家伙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顺着我的脖子开始慢慢往下吮舔。我全身绷紧仿佛失去了一切行动能力,闭紧了嘴可是一声呻吟竟然从鼻腔溜了出来,我更羞了。

我俩的呼吸都开始紊乱急促起来,他拉开我的衣襟,一口咬在我的肩上,没太用力,我没觉得有多痛,反而觉得全身更加燥热,身体里似乎有个小怪兽被唤醒了,躁动不安,让我不自觉的开始扭动身体。我紧咬嘴唇,憋住呼吸,生怕再呻吟出声,这可是在帐子里,不隔音的啊!

他突然从我身上翻下来,仰面躺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做着深呼吸。我也放松了身体,一起做起了深呼吸。半晌,我俩的情绪才平稳下来,我支起身子看他,他恢复了和煦的笑容跟我说:“祖母真是明智,让我立下许诺,不然我真的可能控制不住,会在娶亲前就要了你。”

我在心里也佩服起祖母,料事如神啊。躺回榻上,和他一起仰视帐顶,仿佛我们看的不是潮乎乎的帐子,而是繁星灿烂的夜空。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躺着,直到有点困了,我侧过身,他也很自然的展开臂膀搂住我,我枕在他肩窝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他则是手臂环着我的腰身,把我贴在他的身上,低声跟我说:“之后的几天,就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光了,还可能要在泥水里过夜,没有帐篷,只有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