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她马甲掉落A爆全场
作者:皈音 | 分类:现言 | 字数:41.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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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谈崩了
温知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想解释的心。
“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从一个其他的话题循序渐进地切入。
“跟你有关系?”傅宴深轻哼了一声,走到沙发旁坐下,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怎么没关系,”温知瑶气结。
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当初她和陈泽琰出去吃饭,他不仅不允许,还半夜找到酒店里去,怎么两人互换位置,她就管不着了?
简直不可理喻。
温知瑶按耐住心里的不爽,耐着性子开口,“是你之前说,要对这段婚姻关系忠诚,难道这个规则只是我需要遵守,而你不需要吗?”
“只要没离婚,我自然会遵守。”傅宴深冷眼看着她。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眼看又要不欢而散,温知瑶暗暗吸了口气,试图控制谈话发展的趋势。
“昨天晚上,我没有别的意思。”她抬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说实话我是有一点害怕,但是既然是答应你的事,我不会临场反悔。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为人处世的方式,你应该是有一些了解的。”
傅宴深靠在沙发靠枕上,修长的手指撑起自己的下巴,静静看着她,勾了勾唇角:“所以呢?”
“昨天晚上,我确实只是出于担心,关心你的身体罢了。”温知瑶实话实说。
“那我还是错怪你的好意了?”傅宴深嗤笑。
听她这些说词,昨晚倒是完全为他的身体考虑了。
听着出发点确实是好的,但是这些话落在傅宴深的耳朵里,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脸!
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的身体怎么样,还会有别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吗?
这就是温知瑶在间接地说他不行。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体虚文弱的男人?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我知道你的好意了,这次谈话结束?”
温知瑶见他脸色又阴沉起来,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心里陡然又升起一股子怒气。
傅宴深怎么跟个三岁小孩一样无理取闹。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温知瑶憋不住,语气也变得有些发冲。“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问题解决问题,需要沟通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要阴阳怪气行不行?”
傅宴深冷淡地勾了勾唇角,“那不好意思了,我就是这么个阴阳怪气的人。”
“你!”
这句话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温知瑶此刻就像一个装满了的汽油桶,只需要加一点火,就能被瞬间引爆。
傅宴深见她面红耳赤的模样,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眸中难得地盛满了怒火,心里的不满竟消散了些。
他故意道,“我没生气,现在生气的人难道不是你?”
温知瑶气得脑子疼,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她喝得太急,一口水呛在气管里,咳了起来。
方才憋的那股子气,好像终于找到了释放的缺口,她咳得脸色发红,眼眶里也盈满泪水。
傅宴深看着她的神色有些复杂,半晌还是冷着脸凑过来,把杯子从她手里接过来放回桌子上,伸出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怎么?不想活了,准备把自己呛死?”他手上动作温柔,嘴上却仍然不饶人,专挑些难听的讲。“这种死法可不大体面。”
温知瑶抬头看着他,那双明媚的桃花目里,此刻满是泪水和控诉,眼角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泪痕,整个人看上去,好欺负得很。
“被你气死,算体面的死法吗?”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讲出来。
傅宴深低笑了一声,“温知瑶,别挑战我的底线,收起你无谓的关心。”
温知瑶愣了愣,她听出来,这是一句真心话。
昨晚到现在,她一直没搞懂傅宴深为什么生气,每次他试图交流的时候,他的态度都是模棱两可的。
要么,口出恶言,冷嘲热讽;要么,阴阳怪气,不知所云。
两人交涉了这么久,他终于说出了生气的原因。
无谓的关心?
温知瑶眼神暗了暗,他是怪她越界了吗?
不应该过多介入对方的生活,不需要没有必要的关心,这是他想要的吗?
这样确实能给他们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但温知瑶心里奇怪地疼了一下。
她平复好呼吸,轻声说,“好,我知道了。”
傅宴深收回手,神色淡淡地在她脸上划过,“很好。”
说罢,他不再停留,转身上了二楼。
温知瑶抽了两张纸巾擦着衣服上沾染的水滴,随后有些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再次倒在沙发上。
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叹息了一声。
这算是谈崩了,还是谈成了?
她扶额躺了一会儿,被手机铃声惊得回过神来,也没看是谁,随手划开放到耳边,“喂?”
第78章 谈崩了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电话那头的人听着有些惊讶。
“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是陈泽琰的电话,温知瑶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调出日历界面看了看。
这几日大事小事忙得不行,竟然忘了今天是跟陈泽琰约好去看分公司的日子。
“姐姐?”见她没有回话,陈泽琰再次开口,语气隐隐有些担忧,“姐姐,要不我们改天再约时间?”
“泽琰,我没事。”温知瑶清了清喉咙,“你说个地方,我们一会儿在哪里碰面?”
“早高峰堵得要死,我还有半小时到你们小区外面,姐姐收拾一下?”陈泽琰低着嗓音小声抱怨,听着有几分撒娇的意思在里面。
温知瑶笑了笑,“好,你吃早饭了吗?”
“没呢,一大早就想着赶紧来见姐姐。”
“油嘴滑舌。”温知瑶笑着骂了他两句,挂断了电话,先到厨房转了一圈。
“夫人,有什么事吗?”吴妈带着手套,正把一大盘刚烤好的面包从烤箱里取出来,香气一下子弥漫了整个厨房。
“好香啊,做的什么?”温知瑶吸了吸鼻子问道。
“蜂蜜牛角包,还有豆沙糯米餐包。”吴妈笑眯眯地展示给她看,“夫人尝一个?”
“不了,急着出门”温知瑶摇了摇头,“你帮我装上两个,我朋友还没吃早饭,我一会儿带去给他尝尝。”
吴妈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拿出纸袋子。
与此同时,傅宴深在书房拨通了一个电话,问道,“人呢,请到了吗?”
庄青的声音很快传过来,“都请来了,就是他们的态度,可能不是很配合,老大,您看?”
傅宴深站在窗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温知瑶提着一个纸袋子,满脸笑意地走了出去。
“不配合,那就想办法先让他们端正态度,等什么时候他们态度端正了,再来找我。”
庄青犹豫了一下,“老大,他们毕竟都是傅家的旁支,要不要手下留情?”
傅宴深冷笑,“庄青,我什么时候留情过?”
庄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地上对他怒目而视的五个人,招呼自己手下过来,“云海度假村那边是不是有个闲置的地窖?”
林东想了想,点点头:“是有一个,原来存酒用的,现在换了新酒窖,那个就闲置了。”
庄青点点头,“可以,关进去吧,水闸电闸都拉了,门锁上不用管了。”
林东领命,招呼着其他人把人带走了。
……
温知瑶开门上了陈泽琰的车,把手里的面包丢给他,“吃吧,家里的阿姨刚烤的,还是热的。”
陈泽琰弯起眼睛笑了笑,打开纸袋子咬了一口,“真好,上大学那会儿,姐姐也总是给我带早餐。”
温知瑶眼睛中的光芒柔和了些,靠在椅背上,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盒鲜牛奶,把吸管插上递给他,“分公司在什么地方?”
“松山区那边,离大学城不远。”
温知瑶蹙眉,转头看着他,“松山区?怎么建在那种地方?”
松山区是海市这两年才开发起来的高新产业园,地处偏僻,人烟稀少,配套设施做得也不太好,虽然比较有发展前景,但是目前入手,似乎还看不太到希望。
“泽琰,你实话告诉我,这个公司是做什么的?”
陈泽琰笑容淡了淡,把没吃完的面包放回纸袋里,“姐姐还是这么敏锐。”
温知瑶死死盯着他,心脏怦怦直跳,“陈泽琰,我警告你别走上歪路!陈家有祖训,黄和毒是不能沾的!”
陈泽琰愣了愣,突然笑起来,“姐姐,我没做那些。”
“那你刚刚那副表情?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样子?”温知瑶狐疑地看着他,“我可警告你,你要是走错了路,我第一个举报你。”
陈泽琰眨眨眼,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绝对没碰不该碰的。”
“分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温知瑶也懒得继续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药物研发。”陈泽琰发动了油门掉头,往松山区的方向开去,
“我们不碰毒品,新型擦边毒品也不做。姐姐,但是药物研发这个东西,水也很深。我只能保证,不会赚黑心钱。”
温知瑶紧紧皱着眉头,“你们经常在边缘游走,很难一直保持初心。”
陈泽琰侧头,认真看了她一眼:“姐姐,这件事我有分寸,你放心。”
“陈家一直盘踞在央城,想在海市站稳脚跟,需要大量的资金。而且这些资金必须是活的,是循环往复,源源不断的,不能只靠着央城的本家供养。”
这个道理温知瑶时明白的,想要来海市分一杯羹,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
“别的生意不能做吗?”
“姐姐怎么明知故问?”陈泽琰笑了笑,“最赚钱的事可都是写在刑法里,我一样没沾,够乖的了。”
见她仍旧愁眉不展的模样,陈泽琰神色冷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姐姐不放心,一会儿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药品上市都得经过双盲实验,你怕什么?”
温知瑶想想也是,再则在海市,陈泽琰也算是单打独斗,陈家虽然在央城一手遮天,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想他也不敢太乱来。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陈泽琰把车停了下来,温知瑶微微歪头,看到车外规模不算小的建筑。
建的倒是有模有样。
陈泽琰拿了个口罩给她,带她上上下下参观了一圈,看着确实是正规生意,她也放心了不少。
反正这个子公司这段时间会逐渐交接到她手里,就算有什么黑色产业链,等她走马上任了,再连根拔起就是了。
“姐姐,这边走,带你见一下研发部负责人。”
陈泽琰带她穿过了一扇需要指纹识别的大门,回头对她笑了笑,“等过一会儿,姐姐也去录个指纹,这边出入是要身份权限的。”
她点头答应,两人在明晃晃地白色灯光下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会议室门前。
陈泽琰敲了敲门,里面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见到他们进来,立刻起身迎上来。
“陈总,您来了。”
陈泽琰颔首应和了一声,看向温知瑶,“林总监,这位是温总,以后公司的事情,可以直接向她汇报。”
林天海明显早就得到了通知,神色并不意外,谦恭地朝着温知瑶伸出手,“温总,幸会幸会,我叫林天海,负责咱们新明制药的药物研发工作。”
温知瑶神色淡淡地伸手与他虚握了下,轻启朱唇,“林总监,幸会。”
女人微凉柔软的手指仅仅在他手上停留了片刻,就翩然离去,但那一瞬间的触感却让林天海的心跳快了起来,久久没有回过神。
一声轻轻的嗤笑声惊醒了他,他后背猛地一凉,侧目看向陈泽琰,那双阴冷如毒蛇的眼眸正紧紧盯着他,似乎将他心里那些肮脏的想法都看得干干净净。
林天海不敢再看一眼,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连忙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