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贺总又跪在你坟前忏悔
作者:咩咩露 | 分类:现言 | 字数:9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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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吃醋,故意搅局
他既这么说,时羡自然不好推辞。
只是阿笙太亲昵了,她便试着喊了句,“寒、寒笙。”
蒋寒笙笑了,“那我,可以叫你阿羡吗?”
“当然。”
时羡话音刚落,就听见钢琴那边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险些将耳膜刺穿。
她连忙捂住耳朵,寻着声音看去,才发现那所谓的钢琴师也在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之际,时羡惊呼一声,骤然起身!
不慎带潵了面前的奶油南瓜汤,刹那间,驼色的中式连衣裙染上了一大片污渍。
见状,蒋寒笙连忙拿了餐布过来替她擦拭。
不料还没碰到,就被不知何时冲过来的钢琴师一把夺了过来。
手忙脚乱的在时羡裙摆上胡乱抹着。
“怎么样?有没有烫到?要不要去医院?”
眼中充满了担忧之情,“怎么样?有没有烫到?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你管!”
时羡气急了。
一把推开钢琴师,声调也不自觉地提高。
可直到吼完了才发现,蒋寒笙正用诧异难解的目光看着自己。
霎那间,时羡羞愤难当,咬牙道歉,“对不起蒋总,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话落,她狠瞪了一眼钢琴师,愤然转身。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洗手间门口,时羡眉目间尽是怒意,压低了声音质问。
偏那位身着礼服的俊雅男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没搞鬼啊,我是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
时羡怒极反笑,“我在吃饭我在谈生意啊,哪里你保护?”
说罢,冷眼睨着他,“难不成,还能有人在我饭菜里下毒吗?”
“这可说不好。”
贺严耸耸肩,“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
时羡被怼的一时语塞。
掐着腰,微微气喘,半晌才说,“蒋总和莫建国不一样,他是谦谦君子,是很懂礼貌的,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不见得啊,他是个男人,男人在外谁不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心里到底想什么,根本不会露在表面,我也是男人,男人想什么,我最清楚了。”
“男人想什么你清楚,女人想什么你不清楚,你在这儿,我还怎么谈生意?”
“诶。”
贺严打了个响指,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没有拦着你在这儿谈生意哦,不过,我不管你是谈生意还是谈什么,反正,我今天要在这儿弹钢琴,你也不要管我。”
“我告诉你,我管定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换个地方吃饭,天天吃,顿顿吃,我看你怎么还怎么跟!”
话落,她扭头回了包厢。
推开门,蒋寒笙正面带浅笑地坐在桌子前,等她过来。
时羡歉意极了,刚想再次道歉,才发现钢琴前不知何时又坐了一个人。
单看背影,时羡就能认出来。
偏他不知收敛,特意露了个正脸给时羡瞧。
见她面对蒋寒笙时的脸色垮了,修长的手指才欢快的在琴键上尽情飞舞。
可越听,蒋寒笙心里便越疑惑。
时羡的脸色,也在音乐中逐渐变差。
交谈声越来越小,贺严忍不住往他们那边偷瞄。
一时分神,竟又跑了一个音。
蒋寒笙浅浅淡淡的一个‘停’字,便打断了那份琴声。
他侧过身,唇瓣微启,眼角挂着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这位先生是累了吧,连着两首曲子都弹错,要不然还是去休息吧,不用再弹了。”
闻声,时羡点头附和,“是啊,去休息吧,我不想听了。”
“不不不。”
贺严连连摆手,“这位小姐,我再谈最后一首,如果再出错,我立刻就走,好吗?”
他态度诚恳,再加上方才那位服务生也过来替他求情,时羡不好拒绝,便点了下头。
可心里却巴不得他再出个错,彻底在自己眼前消失。
贺严得了允许,再次落座。
弹琴前,斜递了一眼蒋寒笙,凤眸中透出几分杀气。
紧接着,一道激昂的声音从琴板中发出。
竟是将餐桌前的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随着越弹越深,时羡总算分辨出了他弹得是什么。
忍了几忍,却还是忍无可忍。
蓦然起身,恨声厉斥,“够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
蒋寒笙眸子微转,心里有了计较。
却还是问了句:“阿羡,你怎么了?”
“寒笙,我不想在这儿吃饭了。”
时羡双手撑着桌面,死死咬住唇瓣,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合作的问题,我们还是回公司谈吧。”
“也好,那我送你回去。”
“谢谢。”
从餐厅离开,蒋寒笙与时羡直接乘电梯去了负一楼。
一路上,谁也没有先开口。
而是上了车,启动之后,蒋寒笙才扬了扬眉峰,偏头问:“刚才那位先生应该和你认识吧。”
“啊?”
时羡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蒋寒笙却不甚在意,唇边漾开一片笑意,“瞧他的样子,和那些服务生不一样,他是为你而来,是吗?”
既然被他看穿了,时羡也不再隐瞒,轻轻点了下头。
蒋寒笙笑意更深了,“难怪连选的曲子,都别有深意呢。”
“别有深意?”
“是啊。”
他目视前方,边注意路况边道:“那位钢琴师第一首弹的是法国钢琴家 Sofiane Pamart的单曲《LOVE》。
第二首弹的是普罗科菲耶夫的《A大调第六钢琴奏鸣曲》,这首曲子通常被人们解读为战争来临的预兆。
第三首就更明显了,他竟然用钢琴弹出琵琶曲《十面埋伏》。
只能说,那位先生也是煞费苦心了,把想对你和对我说的话,都用钢琴弹了出来。”
说着,蒋寒笙顿了顿,稍稍侧眸,“他是你的追求者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