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郝楠所说的老张是谁，他李剑仙是李老头，老张估计就是张正义！

教郝楠用剑，李老头都有点陷入了自我怀疑，他教的很用心了，可为什么郝楠这小子就是不开窍呢？

不服输的李老头开始复盘原因，郝楠是先天剑胎没错，难道是太笨了？

可郝楠话里话外都透着股鸡贼劲，也不像个智障啊！

最终，李老头凭借其多年的教学经验，他觉得如今的孩子，和当初不太一样，那就先了解一下现在外面是个什么光景，知己知彼，方能百教百胜！

“咳咳，小子，你们人族，现在.......”

还没说完，就被郝楠打断：“老李，什么叫按照你们人族，你不是人族？”

李老头颤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长剑。

“你见过我这样的人族？”

郝楠突然警惕起来：“老李，你别开玩笑，你难道是异族？”

李老头也没藏着掖着：“如果你们现在的人，将除了人族之外的所有人型智慧种族都成为异族的话，那老夫确实是你们口中的异族。”

“当啷！”郝楠将长剑扔出去老远。

长剑李老头撞在墙壁之上：“哎呦，我的老胳膊老腿啊！小子，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难道现在外面的世界，人族和其他种族水火不容了？”

在郝楠的世界观里，人族一直都是独立的，武校似乎也是这么教导他们的，妖兽入侵人族领地，将整个大夏国蚕食的只剩下三十七座大城。

而异族更是青面獠牙，皮肤干瘪，宛如干尸择人而噬的怪物！

“别那么紧张，老夫又不吃人！”

李老头这话不说还好，说完，郝楠更害怕了，一个数千年前，借剑还魂的异族老妖怪，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沉默了片刻，李老头见郝楠依旧时刻盯着它的一举一动，有些无奈，开始给郝楠上历史课。

“不知道你紧张个什么劲，人族，在灾变初期，也就是距离现在七千多年前，降临大荒，经过几场大战，人族在大荒之中站稳脚跟，强迫万族接纳人族，故此人族也就成了大荒万族中的一员。”

“你说，是人族入侵了大荒？”

这个信息多少有些颠覆郝楠的认知，他一直以为，是妖兽和异族入侵了人族的地盘，没想到，在变初期，其实真正的入侵者其实是人族！

“可以这么说，但其实也不太准确，这个不太好解释，从结果来看，确实是人族降临大荒，驱逐了这里的土着，又逼着所有其他智慧种族，承认人族也是这片土地万族中的一员！”

郝楠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那其他种族就这么欣然接受了一个入侵者？”

李老头很自然的回答：“打啊，打到服，打到同意就行了！”

继续讲故事。

“其实，所谓人族，追根溯源是从大荒脱离后，又回归到大荒的，人族与大荒万族，本就是同源，也没那么不好接受，最终的话语权，还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人族打的万族大军低头？当时的人族得有多强大？”郝楠感慨，如今的人族，除了三十七座主城以外，其他地方连出行都困难，真是时过境迁啊！

没想到，李老头却道：“不，当时的人族，很弱小，只不过，当时有些种族是站在人族这边的，再加上大荒之中，中立的种族本就很多，这才勉强可以一战，当然，人族中也有几位领头人，尤其是我那几位徒弟，实力还是得到老夫三份真传的。”

郝楠发现，这老头似乎对他的这几个徒弟很是自傲，时不时就会提及一下。

“在老夫沉睡之前，就已经很少有纯血的人族了，人族有先天缺陷，就是寿命太过短暂，所以后来，人族和其他关系不错的种族开始通婚，通婚后，外形依旧保留人族模样的，就留在了人族的地界，外貌变化较大的则脱离了人族，成为大荒之中另一波势力！”

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李老头的记忆也不是那么清楚。

“留下来的这批人族当中，还有不少人开始了活体实验，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总之，无论过去多久，当你真正的走进大荒，就会发现，很多种族对人族并没有多大的敌意，甚至从外形来看，很多智慧种族的外形与人族无异！”

郝楠提出了一个问题：“不对，老头你别想骗我，无论是武校，还是坊间流传，还是亲身经历，我所知道的异族都是和残忍嗜血，与人族势不两立划等号的！”

李老头没有着急辩解，他虽然不知道如今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但通过分析，就可以得知很多东西。

“人族当年降临大荒，占用了多少大荒的土地？大荒虽无尽头，但那也是八万里余里！你有没有想过，这里原来土着都怎么样了？”

郝楠咽了咽口水，他知道，种族入侵战争，不用想，一定非常惨烈！

人族一直有一句老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有一句话叫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所以，哪怕当初人族不想杀，可在驱逐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反抗，有反抗就会有镇压，有镇压，就会有死亡！

将异族驱赶后，这些异族与人族相邻而居，本就是侵略家园的生死大仇，当人族衰败，异族崛起，就会造成如今人族四面楚歌的境地！

而人族长期无法走出被包围的小圈子，自然无法真正接触到大荒，渐渐的，也就会产生一种所见异族皆我之敌的错觉！

郝楠问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的意思是，人族如今生活在一个小圆圈里，圈外围都是仇家，如今仇家实力强大，人族弱小，处于被包围的状态，一旦突破这个圈子，再往外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而且那里的异族也并不排斥人族？”

“也不能这么说，人族在大荒之中，还是有很多仇敌的，走出了这个小圈子，进入大荒，也许会面对更多的强敌！”

郝楠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突然一改之前警惕的表情，露出标准的八颗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