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恙听奶奶这么说，心里有一些愧疚，也有一些不是滋味。

现在不走，但总有一天要走的……

“奶奶……”林恙犹豫地叫着她。

“奶奶知道小恙想家，”奶奶叹了一口气，“小恙啊，等再过一段儿时间，再过一段儿时间，奶奶让你哥送小恙回家好不好?”

林恙眨着自己的星星眼，看着奶奶，心里头踏实了不少，满口答应说：“好！”

见林恙笑了，奶奶这才笑了，说：“到时候奶奶说不定也能跟着一块儿去……去送小恙回家去！”

林恙没想到奶奶竟然还有这种想法，想到奶奶要去他家里做客，他就更开心了，说：“好呀！”

佘赞劲在一旁听着，看着奶奶，也是笑了一下。

老太太这一辈子，连镇上都没有出过几回，这都一大把年纪了，突然就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还能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孙子没了父母，她也算是家里唯一的长辈了，这才想着去人家的家里，谈婚论嫁。

这两个人在一块儿，那得一步一步地走，总要一个正儿八经，名正言顺。

奶奶开明，这是好事。

但问题是不知道林茂璋那里的意思，所以他跟林恙的事儿，还是得认真打算。

就怕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

毕竟林恙，也是一个小没良心的。

林恙对佘赞劲，可没有对奶奶的好脾气，奶奶一走，林恙就直接变了脸。

佘赞劲一直在家，林恙就觉得不自在，催促他说：“你又不干活呀?又土又穷的臭男人！”

佘赞劲心想，以后每天都要好好洗澡。

他穿的……土吗，他这些也不了解，就他这身材，穿什么都有人夸，所以他一直也没有在意过自己穿什么衣服好看。

至于穷?

他确实没有多少钱，这点儿也实在是没什么反驳的。

听林恙的，佘赞劲又去给人盖房去了，打算多少挣一点儿。

先把小钱挣着，能不穷一点儿就不穷一点儿，等以后，再想着怎么挣大钱。

佘赞劲又去上了半天的工，回来的时候一裤腿的泥，就是手里拿着一块儿肥皂。

很是难得的，他今天洗澡也没有这么敷衍，而是正儿八经地去了浴室，洗了好大一会儿才出来。

从刚才就知道，佘赞劲今天居然去了浴室洗澡的林恙，还觉得有一些奇怪，心想，难道他又去里头搞事儿了?

一想到这里，林恙就觉得自己的身上热热的，在床上怎么躺都不自在。

佘赞劲湿着头发过来，拿毛巾在头上随便擦了两下，一边擦，一边看着早就已经将自己收拾好，就这么躺在床上的林恙。

他过去，一下子就握住了林恙的腰，没让他逃走。

他心想，怎么会有人只是洗了一个澡而已，就能变得香香软软的?

而且用的就是一块儿肥皂。

“你，你干嘛！”被他扑倒在床上的林恙挣扎着。

“为什么我的身上就不留味道，”佘赞劲笑着，把着他的腰，嗅着他的颈间，“小恙的身上……就能这么香?”

林恙心想，还不是他身上原有的……类似于荷尔蒙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太明显了，这才把那一点儿肥皂的味道给压了下去。

但林恙嘴上却说：“臭男人，当然洗不香了！”

“臭吗，”佘赞劲还真朝着自己的身上闻了闻，说，“不至于臭吧?”

林恙像是故意招惹他似的，说：“就是臭！”

佘赞劲看着林恙，眯了眼，然后大手一伸，直接就把灯给拉熄灭了，说：“那小恙给我沾沾，让我也香香。”

林恙叫着，笑着，嬉戏玩闹着。

但渐渐地，这嬉戏声就变得有一点儿喘了。

又过了不久，喘息中开始夹杂了哭腔。

碰过的，没碰过的，佘赞劲全都碰了。

但林恙哭的太厉害了，他不敢动，也怕自己真动了，再把他给吓到了。

但佘赞劲还是提醒他，问他：“小恙，哥教教你好不好?”

已经隐约懂了一点儿的林恙带着哭腔，拼命摇头，说：“不要，我不要！呜呜呜……”

佘赞劲诱哄说：“哥就教教你，哥今天不会动你的，好不好?”

林恙还是带着哭腔抗拒，佘赞劲却是一边哄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亲自教着他，告诉他……

“小恙……小恙……”

佘赞劲一直叫着他，一直叫着他，蛊惑一般。

林恙一整个像是被水里捞出来似的，佘赞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都已经天亮了，林恙醒来的时候，都还在抽着鼻子。

有些东西接触到了，越是着迷，越是会让人感受到可怕。

是可怕，不是生气。

吃饭的时候，林恙都是闷着头。

佘赞劲还是早上没有去，就只是干了一下午而已，晚上一回来，吃完饭，就很是自觉地去浴室洗澡去了。

林恙一见他去洗澡，就为晚上的事情感觉到心慌。

林恙见他进来，眼神就开始忽闪。

佘赞劲看着这样的林恙，眼眸就这样直接一暗。

他打开了抽屉，将之前郴榕留在这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林恙见了，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说：“我不渴！”

“……”佘赞劲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林恙，就这样笑了。

他将东西放在床头，然后搂过林恙，说：“小恙，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他从来都不过生日的，只有奶奶会在他生日的时候，特地给他煮几个鸡蛋吃。

林恙听了，将自己的脸露出来看他，说：“……你想要礼物?”

佘赞劲也不说这个了，他只是想让林恙知道而已。

照林恙的性子，只要知道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那么不经意的，林恙就会给他一些特殊对待的。

至少……更忍耐一些，更温顺一些。

佘赞劲果然感受到了。

佘赞劲说：“小恙，你看看，今天的月亮已经落下了，是不是已经到明天了?”

林恙去看窗外的月亮。

紧接着，他就无暇去看月亮了。

佘赞劲明明在做最下流的事儿，却偏偏装的一本正经的，来分散林恙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