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离,竹马世子上赶着占位
作者:纸片人的自由 | 分类: | 字数:7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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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沈翊的心思,谢太傅苦心
沈翊只是打个招呼,并不在意谢君安的反应,直接推门而入。
进了门就看到谢君兰趴在桌子上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动,隐隐约约发出细碎的啜泣。
他暗自摇头,几步上前,轻轻地拍着谢君兰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不要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眼底深处带了丝心疼。
谢君兰微微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泪光,当她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慌忙站起来,别过脸胡乱的抹了脸上的眼泪,微微俯身行了一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沈翊虚扶一把,“谢姑娘,在孤这,你无需多礼。”
谢君兰眼睛红红的,面对沈翊的温柔只是淡淡道,“殿下,礼不可废。”
沈翊眸中透着好奇,“谢姑娘,冒昧问一句,你对长风,是何想法?”
谢君兰的眸子中透着一丝苦涩,清冷淡漠道嗓音带了丝不易察觉怅然:
“萧长风啊,他对宋知婉的爱深沉而执着,我真的很羡慕,原本我想着和睦相处,哪怕得不到太多,想着日久见人心,总会感动,意料之中,情理之外,见过那样深沉的爱真的想试试,可惜,失败了。”
“这场婚事本来就是错误的,我在他们之间是多余的,现在,我放手,成全他们。”
“我想看看他们的情谊能走到多远,我也想了解宋知婉,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萧长风如此着迷。”
“我想看看,我输在了哪里。”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让人不由心疼。。
说完,谢君兰默默地转过身去,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爱情的渴望和对现实的无奈,让人不禁为她感到心疼。
沈翊眸子深邃,嗓音温润又带着一股抚平人心的魔力。
“谢姑娘无需妄自菲薄,在孤眼里,你是独一无二的姑娘。”
谢君兰微愣,脸上浮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红晕。
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沈翊的安慰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沈翊深吸一口气,那双温润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谢君兰,嗓音温润坚定,握拳咳了咳,趁热打铁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君兰,东宫缺个太子妃,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他的话语真诚而坚定,让谢君兰不禁一震。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翊,眼中透露出惊讶和不知所措。
嘴唇嗫嚅着想说话,思绪却是一片混乱。
沈翊微笑着继续说道:“你跟长风的婚事我并不在意,如何处理退婚的事,无需你操心,你只需安心做我的太子妃。”
“往后或许会辛苦,但是,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君兰,你可愿意陪我一起。”
说着他伸出自己的手,眼神温柔炙热。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谢君兰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混乱的思绪慢慢梳理开。
沈翊的话让她感到心动,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安心。
祖父当初之所以让自己跟萧长风联姻,无非就是不想自己陷入后宫的争斗。
如今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这,或许,这就是命。
想通的谢君兰眼里带了丝释然,她微微点头,唇角含笑,看向沈翊的眼中闪烁着感激和期待的光芒。
慢慢伸手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眼前的大手上。
两手交叠。
沈翊轻轻握住谢君兰的手,仿佛给予她力量和支持。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眼前展开。
沈翊拉着谢君兰的手打开门。
萧长风跟谢君安一起回头。
当看到两人并肩而立时,心中已是了然。
沈翊淡淡道,“长风,随孤面圣吧。”
萧长风挑眉,“这么急?就这么去,怕是要挨揍。”
谢君安无奈道,“我去请祖父,你们多撑会,皮肉之伤迟早会好。”
萧长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语气非常坦然,“没事,不就是挨揍嘛,习惯了。”
“表兄受得住就行。”
沈翊嘴角微抽,无奈的拍了一下萧长风。
站在旁边的谢君兰眼神平静,也不再看萧长风,似乎不久之前哭的狼狈的不是她。
对此萧长风终于放心。
他们都不是拖沓的人。
萧长风跟沈翊进宫。
谢君安带着谢君兰回了家。
兄妹俩一同去书房。
敲开房门,谢太傅看着兄妹俩微微诧异,随即温和道,“进来吧。”
两人进了书房直挺挺的站着。
谢太傅手拿狼嚎正在作画。
他似乎已经忘了这兄妹俩,一笔一划,壮丽的山河一点点成形。
谢君兰担心宫里会出什么意外,终究沉不住气,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祖父,我想与世子爷退婚,还请祖父帮帮。”
谢君安无奈地看了一眼心浮气躁的妹妹,暗叹口气跟着一起跪在地上。
“祖父,这场婚事于谢家无利,还请祖父三思。”
谢太傅勾勒着手上的画作,语气平淡道,“君兰,你可知祖父为何选了萧长风。”
谢君兰下意识的咬唇,随即乖巧应答,“祖父期望孙女能一生顺遂。”
谢太傅抬眼,那双苍老的眸子睿智深沉,语气带着疼惜与无奈,“君兰,这些年你跟着你母亲学了很多,你觉得,她教的,你能用到吗?”
谢君兰微愣,那双淡漠的眸子里透着茫然,她嘴唇嗫嚅着,嗓音有些不确定,“祖父,没用吗?”
谢太傅叹了口气,“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的母亲爱护你,将你护在羽翼下,旁人说不得半点,任何风雨都替你扛着。”
“你乖巧懂事,饱读诗书,放眼整个京城,你的才华甚至不输男儿。”
“这一点,祖父很骄傲,你是个好孩子。”
“可你要明白一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
“养在屋子里的娇花,长的再好,浇灌的再用心,那也只是供人观赏。”
“一旦经历一点风吹雨打,就会迅速枯败,甚至连根拔起,不,其实不用风吹雨打,只需放在外面太阳一晒,一日不浇水便会枯萎。”
“谢家的姑娘,其实不用做娇花,现在祖父在,以后有你兄长,只要谢家还在,你就是做艳丽的花,你可以开出不一样的美,而不是,困在这四方院子孤芳自赏。”
谢君兰听的有些恍惚,恍然忆起幼年时祖父要亲自教自己跟兄长。
这是身为嫡出的特例。
自己受不得苦,整日哭闹,母亲强势的抢回自己,从此祖父还是对自己关怀有加,却是再也没有过问教养问题。
母亲严格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让自己处处拔尖。
这些年自己一直觉得母亲辛劳,管着中馈还要时时刻刻教导自己。
曾经很多次自己心里埋怨过祖父,管的兄长连点空隙都没有。
现在,祖父却告诉自己,原来谢家的姑娘不用那么费力的做让观赏的娇花,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现在说了,有什么用
自己这些年苦苦熬着,不敢有半分松懈,深怕坠了谢家名声,真相却是如此。
原来自己不是只有这条路可走,而是可以随意走啊,那自己这些年算什么,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嘴唇嗫嚅着似哭似笑,“祖父,您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