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深思熟虑，张小路做出了一个很大胆地决定：主动出击。

原因有二：

首先是苗蛮人一直在进攻，导致守城武器已经所剩无几。

其次是机动作战才是烈焰营和飞龙营的强项。

之前是为了协助守住城池，不得已才进城。现在按约定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再无外援，城也守不住了，索性通过反攻，来减缓城池的压力，争取更多时间。

再说，战马也闲了这么久，早就按捺不住了。

经过昨天一战，张小路的“法宝”损耗大半，秘境“水帘洞”里面的宝藏已经全部搬空了，杂牌军再神奇，手头的存货也只能抵抗最后一波进攻了。

张小路在城墙上布置好最后一次防守，只留下断肢的伤兵和老弱妇孺，所有还能骑马的壮丁都不在城墙上。

他缓缓地环视了大家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张将军，保重！”王太守带头跪拜。城墙上所有人顿时一起跪拜高喊：““张将军，保重！”

张小路听到后，背影颤动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下城墙。

不久城墙上传来了怒吼声，轰鸣声，惨叫声。苗蛮人和守军已经开始交手了……

张小路来到演武坪，演武坪前已经排列着冀晋城最后能够集结的精锐将士。一个多月的鏖战，此时士气异常低落，疲惫的身姿，无神的双眼，出卖了将士们的内心。

他踩蹬上了青龙马，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双腿一夹，催动青龙马小跑了起来。

来到队伍前面，张小路一收缰绳，青龙马后腿竖立，前腿弯曲，发出了一声长啸。

张小路对着队伍前面的将士们发表了一段影响深远的话。

这段话后来不仅影响了整个战争，还让荆楚帝国屹立于大世之巅，成为厚黄天最耀眼的帝国。

“将士们，在你们前方是一群虎狼之师。他们毁灭我们的城池，抢夺我们的财物，侵占我们的土地，烧杀我们的亲人。他们无恶不作，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魔。

在我们后方，那里有我们的家园，有我们白发苍苍的老娘，有我们嗷嗷待哺的孩子，有望眼欲穿等我们回家的婆娘。还有我们荆楚帝国的都城。

如果让前方的恶魔攻破这扇大门，我们的家园会在战火中烧毁；我们的亲人会在刀刃下惨死；我们的都城会在恶魔的身下呻吟。

哪怕我们还能逃亡；哪怕我们还有偏远的土地。可是，都城破灭，意味着我们荆楚帝国的灭亡。意味着我们所有荆楚帝国的子民全部沦为亡国奴。

未来我们将活得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希望。

但是，今天我们仍然有着选择。我们可以选择是站着生还是选择躺着死？”慷慨激昂地声音飘荡在演武坪上空。

“站着生，我……要站着生……”一道微小的声音发出。

随即像一把火点燃全场：“站着生!站着生……”

张小路激动地看向那一张张涨红的脸庞，把手一抬，满场安静下来。

“好，记住你们现在说的话。

今天我在你们的眼睛里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恐惧；

未来我们也许会成为冢中的枯骨，但绝不是今天；

未来我们的都城也许会消亡，但绝不是今天。

今天，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帝国的英雄；

今天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恶魔的屠杀者；

今天，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奇迹的见证者。”

张小路取出大菜刀，高高举起指向天空：“吹号，擂鼓，打开城门。”

随着城门缓缓开启，张小路双腿一夹，一拉缰绳，青龙马前腿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啸：“将士们，上马，跟我一起出城，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烈焰营的将士被张小路的一番话刺激得双眼发红，手中高举陌刀，率先跟着冲了出去。随后，一群双眼通红得如同野兽般的汉子，高举长枪大刀，跟随冲出了城门。大地颤抖，天色昏沉，静谧的战场瞬间变成了血与火，生与死的人间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