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觉醒:且慢,书上有写我先翻
作者:我好脆弱牙 | 分类:古言 | 字数:3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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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说简陋都有些抬举了
当日清晨。
司琻和陆流飞依照沈玉堂所指的路线,畅通无阻,到了他说的那间正殿。
确实有种诡异的恢宏。
他们想找人通报一声,但是四下望去,等了一等,实在不见人影。
门又大敞着。
“大师兄,直接进去吧。”
这次司琻没有反驳,率先跨过门槛,进入殿中。
殿内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并不似门脸看上去那么寒酸,整个大殿向内里纵向深且长,而且呈缓缓上行的趋势,形成一个不太明显的慢坡。
坡的尽头横着一条矮几,看样子是鎏了金,他们即便站在坡底也能看见其边角的金芒。
矮几后是一方宽大的长座椅,上面松松散散的铺着火红的羽毛。
看着像是风一吹就能飘散一地的样子,但是此刻即便殿门大敞着,也不见有一片羽毛有飞动的迹象。
他们二人站在门槛后一步远的地方,前方大约三丈,一片空旷,再往里,才有待客的桌椅。
在最末端的椅子旁,终于看到有一个人,垂首站在那里。
司琻和陆流飞对视一眼,一齐向那里走去。
然而才走了不过十余步,二人就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他们刚才距离那人不过三丈,现在走了几步,再看去,距离不但没有缩短,反而越拉越长。
现在,至少隔了五丈!
有了沈玉堂的前车之鉴,他们立马就反应过来,现下恐怕已经中了幻术。
“在下是南天门大弟子,司琻,今日带师弟前来,是奉师命,有要事与门主相商。”司琻先行一礼高声道,同时悄悄给了陆流飞一个眼神。
陆流飞得到信号,赶忙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乾坤袋,双手奉在身前。
“这袋中有五千灵石,是我们带来的一点薄礼。”
殿内寂静了一瞬,有悠远地声音响起。
“五千?”
司琻辨不清声音的来源,便没有抬头,静静等他的后文。
然而没等到对方再说话,倒是等来了陆流飞的一声哀嚎。
“哎呦!”
司琻连忙转身去看,就见陆流飞已经四仰八叉跌坐在地上,而他身下的地面正不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不等他们反应,就见地板忽而下陷,又猛地升起。
陆流飞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忽地一下弹了出去。
弹到门边,摔了个人仰马翻。
“阁下这是何意!”司琻甩手冲着空旷的殿内愠色道。
“何意?”对方嗤笑一声,“问问你的好师弟。”
司琻回身看他,脸上的怒色未消,陆流飞捂着屁股站起身,正对上他泛着冷意的双眸。
登时心虚地上下排查自己,等他终于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搜查一遍后,才发现原来他拿错了乾坤袋,他刚刚捧的那一只,里面只有他们来时司琻分发给每个人的一些基础物资,一颗灵石都没有。
怪不得那人会一气之下将他扔了出去。
司琻看他手忙脚乱换出个一模一样的乾坤袋,心下了然,不想陆流飞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闭了闭目,沉下气来,无奈道:“恕……”
“诶?”
司琻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对方的声调陡然一变。
二人立刻戒备警惕四周。
陆流飞三步并两步来到司琻身侧。
却见周围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刚才一直垂头站在那里的仆从模样的人,此刻抬起了头,悄悄瞥了他们一眼。
二人这才看清那人的长相。
本以为是沈玉堂口中的那个糟老头子呢,没想到竟是个面容俊秀的小生。
察觉到二人的视线,那白面小生捏着小步,颠颠地就冲他们走了过来。
“我家门主说,虽然你们这五千灵石,确实薄了点。”
这声音脆生生的,听着讨喜,就是话不太中听。
小生两指一掐,比画了一个薄的动作,看着更不友好了。
但是没等二人发火,他却话锋一转,道:“但是他可以不做计较,甚至这五千也可以让你们拿回了去。”
陆流飞听着直皱眉。
什么话?他们缺这五千灵石吗?这门主眼皮子真浅,可算是没见过他的三师弟,掏一万块灵石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当然他们不能这么说,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面上依旧一副恭敬的样子。
“门主有话不妨直说。”司琻开口道。
那小生似乎没料到,他竟然这么识趣,笑的嘴都快咧到耳后了。
他抬起葱白的手一指。
“我们门主说他要这个。”
二人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门口的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柄小刀。
陆流飞一愣,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手比脑子快,这么想着,他人已经走到旁边,下意识就要捞起来。
然而指尖还没触到,小刀便被什么牵引着似的,嗖的一下飞走了。
正正落在那小生的手上。
“对!就要这个!”说着就拿起往自己的腰间挂。
陆流飞这才猛然想到这是自己之前从沈玉堂那里顺来的小挂件,后来被他要走了,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自己腰上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这要是被要走了,该怎么交差呀?
陆流飞伸手就要去夺,却被司琻抓住了刚刚抬起的手腕。
司琻面色很差,不显怒容,但是神色冰冷,漆黑的瞳孔扫过来时,陆流飞瞬间僵在原地。
“既然门主如此中意我们的东西,那么可否商谈接下来的事呢?”
“自然。”又是那个幽远的声音。
小生学着他们之前的模样,弓着腰,夸张地四周看看,寻找声音的来源。
然后蹦跳的走向大殿中央。
那模样当真讽刺极了。
陆流飞注意到司琻额角凸起的青筋。
不等他说些什么,就觉一阵天旋地转。
等到眼前的景象再度清晰下来时,司琻发现他们二人依旧站在门槛内侧一步远的地方。
只不过眼前不像刚才那么般深长。
甚至说简陋都有些抬举了。
潦潦草草的棚屋顶,有些腐朽的房梁上似乎还挂着菌子,室内空间很小,正中央只放一张木桌,后面一个掉了漆的太师椅。旁边列了两条长板凳。
然而即便摆设如此简洁,他们两个高大的男人踏进屋来依旧显得逼仄。
这里看上去不像是正殿或者什么待客的地方。
二人不解,尤其是陆流飞,心情都快写在脸上:你们都快家徒四壁了,还看不上五千灵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