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觉醒:且慢,书上有写我先翻
作者:我好脆弱牙 | 分类:古言 | 字数:3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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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手贱就不会迷惑
司琻正好出来,听到他的叫声便过来查看。
沈玉堂面上一窘,连声说没事。
怕他欲追究,沈玉堂胡乱蹭了两下,再伸出手指给他看。
肯定是破了,只是希望没流太多血,不说别的,主要是太丢人。
“都已经不……”
“没事就好。”
沈玉堂一愣,赶紧掐住话头,翻手过来一看,指尖竟然光洁一片。
他再偏头去看刚才的黑鸟,哪里还有什么鸟,外边空荡荡的,除了几丝云,一根鸟羽都看不到。
“你刚才说什么?”
“啊没事,我是想说只是磕了一下,不疼的。”沈玉堂心中疑惑,但是当事鸟都已经不在了,还能说什么?
不过也可能是他皮厚,小鸟没啄破。
“怎么不去厅里躺着?”
司琻的话,打断了他继续纠结的心思。
“你躺一会吧。”我总不能老占着。沈玉堂不好意思道。
“你下了仙舟可就摇不上了。”
沈玉堂一愣,心想也是,金宇是大师兄炼制,包括上面的物件,他肯定什么时候都能用,但是自己可就不一样了。
于是道一句“恭敬不如从命”,颠颠地去了。
回到厅里,没见陆流飞,许小白应该是在御剑,沈玉堂更觉自在。
只是往椅子上一坐就不自在了。
他看见自己的上衫一角,有一点不太明显的血迹。
沈玉堂一下子坐直,看看自己馒头般的左手,又看看自己光洁无瑕的右手。
一时也摸不准到底是什么时候蹭上的血迹。
虽然他更倾向于刚才不是他的错觉,因为痛感很明显,应当是是啄破了。
但是为什么会瞬息之间恢复如初呢?
沈玉堂彻底迷惑了。
再无聊,也不该手贱的。
沈玉堂有点后悔,却也没辙。
闭上眼睛向后仰躺,感受自己稳健的心跳。
安抚自己:还活着就好。
又悠哉地躺了一会,感觉脑袋逐渐放空,睡意朦胧,忽然想起什么,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不对啊,大师兄怎么还叫他躺着?
他也已经步入御器境了,不得像许小白一样御剑?
这么想着,沈玉堂不禁激动起来。
虽然还未正式修习过御剑,但是基础课程中他们都有学过一些书面上的知识。
比如基本的召剑诀:他们刚踏入御器境,首次召剑用的小法术和口诀。
沈玉堂重新走到廊下站定,闭眸深呼吸几番,慢慢调动体内的灵力运转,先集中在腰腹,后集中于额头,最后集中在左手指尖,他捏成剑指,金色的灵力在指尖发热,荧起球形的光将其包裹。
沈玉堂开口轻念:“以吾身为鞘,祭吾命锻造,一心淬剑,三魂作刃,九玄蛮荒,请听吾召!”
“吉金!来!”
远方一道金光乍起,拖着一条长虹,径直向仙舟飞来。
……
师兄弟一路,二人乘着仙舟,二人御剑,在日暮前抵达了南山。
沈玉堂和许小白先一步到。
此时山门已经关闭,需要用司琻出来时,师尊给他的玉牌才能打开。
没有玉牌,他们站在关闭的山门前,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青山。
脚下虽然是象征的入口的石阶,但是石阶尽头的拱形山门就真的只是一个门,门前门后景色无异。
杂草丛生,林野幽深。
沈玉堂和许小白就站在最下面的台阶处等着他们。
司琻和陆流飞相继走下仙舟,而后七丈高的仙舟缩小,被司琻收进乾坤袋里。
三人跟在司琻身后,拾阶而上,看他掏出玉牌,高高举起。
“啪”地一声摔在山门口的最后一块台阶上。
玉石碎在地上,在司琻“掷地有声”的暴击后,继续发出细小的碎裂声,不过片刻,就已经完全碎成青翠的粉末,有烟雾从其中冉冉升起。
雾气并不浓厚,但是足以把山门后的景色扭曲,像是在二者之间形成了一层薄膜,又一层叠一层加厚,凝聚成漩涡,到这时,门后的东西只剩下日暮中的一片斑斓的色彩,完全看不清东西了。
最后色彩混成一团,悄无声息地,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扩展,不过瞬息之间,以石门为界限,门左右两边的草地、林木,都像融了水一般化开。
最后露出山门口标志性的参天巨木。
树下有一巨大的石碑,上面朱红的笔迹,在坑坑洼洼巨石表面上,歪扭地书着三个大字——南天门。
他们脚下的石阶,继续向上接着蜿蜒的山路,路边还能看见几个白胡子老伯,在林间和路上来回穿梭,在周围重复着洒扫、修剪树木。
这才是南天门的真正模样。
四人相继跨过山门,踏上山路,这时再回头看,哪里还有石门。
那分明是恢弘大气的两个石雕盘龙柱!
两条苍龙雕琢细腻,栩栩如生,近看鳞片都数得清,远看可见其上有翠色的青苔,平添几分沧桑,却更显神秘与肃穆。
而龙柱以外,巨木根下的地面,竟然如悬崖般骤然断裂,探头过去,还能看见其下如波涛般翻滚的云雾。
好似真的处于仙界。
“沈师兄,可知道这山门结界出自哪位前辈之手?”
许小白跟在沈玉堂身侧问。
沈玉堂摇摇头。
他之前也好奇,拥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手法到底是哪位高人,但是不论是入门课上还是书中,甚至于专门讲授结界的长老都从未提过,像是刻意避开般。
他那时刚入门,比现在更小心谨慎,当时便没再追寻。
许小白这么一提,又给他勾起来了。
“没听人提过。”
许小白一听,来了兴趣:“或许是年代比较久,人们不记得呢?毕竟咱们建门都已经一千多年了。”
沈玉堂失笑:“怎么可能,试想,有人送我一座金山,你觉得我会忘吗?”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爬山,前面是司琻,后面是陆流飞,那二人都很沉默,只有他们俩就结界问题讨论了一路,也没论出个所以然。
“啊,到了,”许小白有些失望地说,“越说越玄乎了,干脆我过几日去找三长老再进一次禁阁,这么大的事,肯定有记载!”
沈玉堂眸中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先他一步,跟着司琻一起上桥,走向南天门的正殿——明泽殿。
明泽殿坐东朝西,外有弯弯一条溪流正将其环抱,溪水常年活跃,即便是严冬也不见结冰。
沈玉堂第一次走上这狭窄低矮的桥面时,还撞见一尾锦鲤破水而出,正蹦跳到他的脚边,很是有趣,但是那次他走得急,没来得及收脚,迈腿直接把小鱼给踢下去了。
事后还遗憾了好久。
沈玉堂从那次之后,每次过桥都会小心留意这脚下。
不过这次还是和平常一样安静,溪水静静地淌着,有零星地几只小鱼悄悄流过。
沈玉堂一下桥就在边上停下,许小白也停在他身侧,把陆流飞让到前面,再依次跟上。
此时太阳已经隐了半边身子,却还在用力播撒着自己的光辉,师尊正坐在堂上,天边的红霞打在牌匾上,也打在他身上,给他胸前的白发染了个红尾。
司琻先上前一步,行礼道:“师尊,徒儿把带师弟们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