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准备得怎么样了？”

“种子已经埋下，随时可以开始”

“每个部门?”叶澜撕下一次性的易容面具。对早早潜伏好的奥斯托雷说，

“是的，除了构筑部没有摸清门路，其他部门各埋了两颗。”奥斯托雷点了点头：“催化剂已经布置了一半，现在只剩下上层的4个部门了。”

“很好，那4个交给我，你在这里等着”叶澜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小瓶紫色的浓稠汁液，

“‘发芽’的地点，就定在中央本部吧。”

“好”奥斯托雷应了一声，退出了卫生间的隔间。

叶澜将面具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中，像个寻常的收尾人一样，打开水龙头，抹了把脸，戴好礼帽，跨出了警戒线

后巷，食指，地下黑网

“老大！老大！”黑玥莽莽撞撞地闯进了袁周绿的办公室：“有一笔大活！”

“咳咳咳！...”袁周绿被嘴里的奶茶呛到了，边咳嗽边说：“都说了，不要用‘老大’来称呼我，怪不习惯的...怎么了，什么大活？”

“我感觉，咱们这回能砍下来点世界之翼！”

“世界之翼？你确定？”袁周绿立刻挺直了身子：“证据呢？”

“呃...暂时没有，是关于L公司的。”黑玥挠了挠头，说：“这两天L公司经常有怪物袭击，有人说，有一个大势力盯上L公司，为什么咱们不趁着捞一笔呢？”

“那这可得不到其他分部的援助”。圆周率不紧不慢地吸了口奶茶：“没有证据可不能轻举妄动，”

“是吗？”黑玥失望地叹了口气：“那可惜了，”

“不过”袁周绿话锋一转：“我们可以自己去看一看。”

“好！”黑玥立刻支棱了起来：“我这就去叫顾之川！”

“做好伪装，小心为上。”袁周绿刚想在唠叨几句，黑玥就飞一般地跑开了

“顾之川！”黑玥脚都没歇地找到了顾之川：“走走走！叫上夜鸮和瓦伦汀干活去！”

“又是什么活？”顾之川埋头在资料中，问：“上次你拽着夜鸮打破了别人三个花盆，只为了抢救一只流浪猫，这回又要干什么？”

“是有关世界之翼的！”黑玥气喘吁吁地解释道，

“和袁周绿报备过了没有”

...L公司，中央本部...

“小心潜入！”黑玥将一次性口罩一戴，俯下身子，摸着走廊的边向前探去，

“成功！无人发现！”黑玥走了一段路，回过头来对顾之川竖起大拇指。

伪造低中级收尾人证件对黑网来说并非难事，在一番统筹后，黑玥、顾之川、夜鸮和瓦伦汀组成的先遣队潜入了L公司内部。

“喂！愣着干嘛？”黑玥看到顾之川无动于衷地站在走廊正中，像个没事人一样，着急道：“快来！可别被人发现了！”

“你觉得，咱们有隐蔽的必要吗？”顾之川将没有除了掩耳盗铃外的任何功能的口罩摘下，对神经兮兮的黑玥说：“我们的样貌从来被外人知道过，也不会有人认出我们来。”

顾之川话音刚落，就有一队员工路过，顶多是瞟了两眼形迹可疑的黑玥。至于顾之川等人更是看都没看一眼

夜鸮和瓦伦汀默默地摘下了口罩，

“但也不要放松，我们这次来是要搜集情报的。”顾之川打开随身的本子：“警备方面，L公司确实有松散：人脸识别筛查被关闭，应该是为了适应大量收尾人的进入，员工们对于陌生面孔的戒备程度也有所降低。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弄清楚是什么让公司如此大规模地招募外界武装，”

“跟好了，根据情报，中央本部是整个公司最容易迷路的地方”

顾之川拿着地图，走在最前面，黑玥发愁地摸了摸，没有口袋的衣服，把口罩团到手里，跟上已经走出几米的其他人

“这里是工作区。”顾之川敲了敲一个收容单元的铁门，里面立刻传来了怪物的怒吼：“看来这只脾气不怎么样”

他们正在一条约2米宽的走廊，头顶的天花板挺高，每隔几步就有一处暖光灯和对应的消防喷口。走廊中间的地板光亮整洁，周围的米色瓷砖没有刺眼的反光，似乎一块块的磨过砂，无处不显露着世界之翼的金钱气息，

每隔，10米就有两个相对的收容单元，门上的指示灯显现出不同的颜色——黄色的为正在工作，绿色为空闲，红色为维护中，放眼望去，一切都很正常，时不时有员工进出收容单元，有的带伤，有的见血，有的门上的指示灯还没有人出来就由黄变绿。可想而知发生了什么，

但总体来说，的确是井井有条，不像是有风险的样子。

“看来问题不是出在异想体上。”顾之川将100来个生产单元挨个过了一遍，除了个别正在维护，其他的都称得上是安宁祥和。

“去下一个区域看看，”

然后是行政办公区，

下到了中央本部二区，是一个比广场还大的控制区域，中间是一根巨大的立罐似的装置，应该就是那所谓的“PE-box精炼装置”几乎占了整个广场面积的1/4。

这个大厅向四个方向延伸出了新的道路，分别连接着食堂、行政区和住宿区，以及他们所在的，向上的楼梯。

广场里人不少，有的人夹着文件夹匆匆走过，有的在食堂门口摆摊抢食堂生意，还没到吃中饭的时间，人流大部分都涌向办公区

随着人流，四人毫无阻碍地走进了办公区——和一般的公司的办公区相差不多，

L公司的办公区所处理的事务，大多都是些员工档案、怪物信息。上级指示之类的杂事。仍然是一条走廊，但与工作区不同的是，走廊两边的墙壁被打通，成了开放式的一块一块的办公区域

走廊中间，有一个显眼的、完全封闭的房间，是Tiphereth, 也就是部门Sephirah的工作室，

“政治上，L公司仍然是一贯的独裁。”顾之川观察了片刻来来往往的人群——即使道路有些拥挤，也没人愿意靠近办公室的那道木门：“没有政治夺权或者内部暴乱的可能性。下一处”

离开了菜市场般的办公区，进入住宿区，众人耳边立刻清净了不少。

“L公司的员工嗓门真不小，”黑玥揉了揉发昏的太阳穴：“乱，太乱了，”

“话说，咱们没必要看这儿吧？”瓦伦汀看了看和宾馆差不多的走廊和房间，说：“咱们又不住，也没人在这儿搞事吧？”

“保持谨慎，顾全大局，水落石出之前，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顾之川拿着地图：“我们至少要过一遍这里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