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终于下班了，宁询歪了歪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快步走进电梯，按下了一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宁询刚走两步，旁边的电梯门也打开，林雪然看见走在前面的宁询，加快了脚步。

“宁助理，下班了？”林雪然柔声问道。

“嗯。”

“累不累啊。”

“还行。”宁询的情绪，除了顾如烟以外，从来没有别人能够挑起过。

林雪然像是早就已经喜欢了宁询这冷冰冰的样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宁助理，下班后你有时间吗？我……”

林雪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宁询就加快了脚步往门口走过去。林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跟上宁询。

“你怎么来了？不怕被人发现？”宁询略带责怪的看着包的严严实实的顾如烟，说道。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是这话里行间都是宠溺的味道。

林雪然尴尬的站在门口，看着宁询的背影，听着宁询说话，她才知道原来宁询也有关心别人的一面。

“下次不能这样了。”

“是！”顾如烟站直身体，敬礼。

宁询失笑，摸了摸顾如烟的闹到。

“刚刚我看见你旁边有一个姑娘哦~”顾如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询，宁询一阵慌张，连忙往身后看过去。

“那个就是同事。”

顾如烟见宁询这么紧张，噗嗤笑出来。

林雪然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连忙走上去：“宁助理，刚刚我说的话，您听见了吗？”

“什么话？”

“我想请您吃顿饭……”

“抱歉，我还有事情。”宁询点了一下头，拉着顾如烟离开。林雪然咬咬牙，她以为自己再问一遍，宁询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没想到他竟然想也没想的离开了。一点也不顾及她的面子。

林雪然从在大学就是校花，一直都是以一个天之骄女一样存在的，从来只有男热跟在她的石榴裙后面追，哪里有这样给自己铁钉子吃的？

“你这样很不近人情哎~”顾如烟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因为宁询的话，高兴地眉眼弯弯。

宁询看穿了顾如烟在想什么，笑着刮了一下戴着口罩的鼻子。

林雪然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个人，目光变得逐渐寒冷。裴靖衍是有夫之妇，再加上传闻里的叶浅很有手段，所以林雪然也就放弃了。

但是宁询不一样，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所以林雪然从进公司就盯上了这块肥肉。但是没想到他竟然的也名花有主了。

顾如烟上了车，宁询发动了车子。顾如烟从上车后就有几分不安，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一样。她一直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绣眉死死拧着：“宁大哥……”

“怎么了？”宁询问。

“我要走了……”顾如烟像是做了坏事一样，声音小小的。

宁询的方向盘猛地往一旁打去，车子停在了路边。

“你要去哪里？”

“其实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所以我……”顾如烟停顿了一下，不敢不去宁询那满是阴鸷的目光，“有人，来找我了……”

“什么时候走？”

“三个小时后。”顾如烟的声音低低的，她也不愿意走，如果纯扬和军爷没有过来找她的话，她也许会装傻充愣一辈子。

宁询握着方向盘呢的手不禁又加重了几分，关节处都泛起隐隐的清白之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顾如烟看着窗外，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想要说什么，可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主一样，将她搜又想说的话都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你叫什么？”

“墨儿。”

顾如烟的话音刚落，就被一阵男性特有的气息包围。宁询将顾如烟狠狠地抱在怀里，哪怕安全带勒的他胸口隐隐作痛，他也不愿意放开顾如烟：“你就是如烟，你谁也不是。”

顾如烟的眼泪再也没有忍住，温热的液体落在了宁询的衣领里。

“宁大哥……”

宁询噙住她的嘴巴，将要离别的愤怒似乎想要将顾如烟拆骨入腹。

顾如烟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伸手抱住了宁询青涩的回应起来。

直到身后的喇叭声响起来，两人才慌张的松开。宁询重新驱车，而顾如烟将窗户打开，两人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是这气氛，却好像……快开始变了。

“你接下来去哪里？”

“江边。”

宁询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这里离江边并不远，只几分钟，两人就到了江边。傍晚的江边人山人海，他们两人站在江边的桥上，看着人来人往，却觉得几分寂凉。

“宁大哥，我会回来找你的。”顾如烟说的很坚定，但是她低垂的眼睛，却让她的话带了几分犹疑。因为他们是组织培养的，所以她们的人生轨迹，是被组织决定好的。

并不能自己决定。

宁询转身，趴在栏杆上，看着被路灯渲染的波光粼粼的河面，茫然的说道：“如烟，我们合不合适？”

顾如烟被这无厘头的话问住，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如果过自己不是组织里的人，不论何时不合适，她一定都会试一试。可是从小接受的理念就是不能背叛组织，所以顾如烟也不确定。

“我们，在一起吧。”

宁询的目光落在顾如烟的身上，四目交汇。

“如果我回不来呢？”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宁询没有一丝犹豫。

顾如烟伸出手，竖起小指：“那，说好了。”

宁询见顾如烟答应自己了，满是悲怆的脸上染上几分色彩。就算不能见面，他们也还有电话手机。

只要不是再也没有联系，都好。

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顾如烟离开的时候。

“师姐。”纯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如烟的手微微一颤。宁询感受到顾如烟的一样，十指相扣的他微微抓紧了顾如烟。

“时间到了。”军爷的声音稍显冷漠、

顾如烟和宁询转身，看见出样的时候，宁询眉梢微微挑起：“是你们？”

纯扬和军爷显然也没有料到顾如烟会和宁询在一起，也有几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