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圣君心
作者:暴走的实验 | 分类:其他 | 字数: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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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家人
奇哥哥有些气恼,冲上去便拦住他:“玲悦!你是什么意思?”那人淡淡一笑,一时间,天地都为之变色:“二哥,何必呢?”
奇哥哥直直的望着他,怒道:“好…好…你厉害!说到底,是我玲奇的错!”说罢,他怒气冲冲的跑下山。
那人怎么连奇哥哥也要惹?奇哥哥为人正直,性子也有些急,我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他自己的事,便和那人挥挥手,不顾身上的疼追到山下。
在河边,我找到了奇哥哥,他气得脸都涨红了。我跑到他前面,玩笑道:“有气就打我,活物总是打的畅快!”
奇哥哥颓然的低下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他平日一向心直口快,今日大概又是中了那只狐狸的圈套。我长叹一声,劝道:“奇哥哥,莫要跟有些人置气,他们不值得。”
听了我的话,他望着我,露出了有些伤感的笑容,随即,自顾自的说着什么。
听着他絮絮的声音,我觉得头一刻昏似一刻。许是察觉到我的沉默,他急忙扶住我,对我道:“我背你回去!”
我急忙摆了摆手,笑道:“这样你太累了…奇哥哥,你瘦了,以后别那么累!派中的事也不少,你要劳逸结合才是。”
说罢,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缓缓向前走去。奇哥哥见我可怜,便不由分说的要背我。
趴在奇哥哥的背上,我忍不住笑道:“你是除了我爹以外,第三个帮了我大忙的男子!”奇哥哥装作气恼的样子,打趣道:“还有谁?如实交来!”
我的脸上不知为何有些发红,约摸是烧糊涂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前几天我跪在大殿前的时候,他帮我打走了一群人!他可是第一个保护我的人!”
奇哥哥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还是太小了。不过被人家救过一次,就连魂都没了。”
我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以前,大家都把我当男子,谁会关心我是不是弱女子?”
也许是见了熟悉的人,我一下子放松起来,倒真的没了力气。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正躺在神山的客房,是奇哥哥照料了我一夜。谢过奇哥哥,我便要往屋外跑。
奇哥哥拦住我,对我道:“你的身子还没大好,再养养,左右我近几日也没什么事,正好咱们说说话。”
我对他扮了个鬼脸,留下一串笑声:“今日说不定要学别的好功夫,我可不能落下!记得替我问候爹娘和长老们,还有族里的伙伴!下次,我们江湖再见!”
奇哥哥望着我,摆了摆手,笑道:“你啊,还是小时候那样,风风火火的…好了,不留你了,自己多注意身体啊!”
我冲他笑笑,随即,又回到了初山。我四处寻找,却并没有找到我的仙友们。正在心中焦急之时,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抬眼一望,竟是裳儿。她抱住我,关切的问道:“现下感觉如何?”我笑道:“好多啦!对了,你今日怎么没去修炼?”
她也随之笑道:“这不怕你认不得路!”我不由得心中生出一分感动:“裳儿,谢谢你…”
她拉起我的手,笑道:“都是朋友,应该的!”我也扬起笑,和她一同向明神殿走去。
到了明神殿,我向在场的诸位行了礼,便悄无声息的溜到队伍的最后。
见所有人都来齐了,那位站在最前面的师兄便声如洪钟的发话道:“正如前面所说的,一共有七种不同的法术系,其中大道系、义举系、结缘系、修身系和镇下系分别凭借空以伤人、武以攻人、道以恐人、音以乱人和法以灭人位列武系;而明神系和悦言系则分别凭借权以唬人和忌以惑人位列文系,各位仙友需在学习这七种法术系相关的七门基础课程的同时,选择一门自己主要修习的内容。从今日开始,将每隔一年分别在三年中进行三次试炼,试炼晋级者,方可进行下一步的学习。”
师兄的话音一落,人群中便响起了此起彼伏讨论的声音。裳儿拉了拉我的袖子,问道:“你准备学什么?”
我之前一直修炼的是大道系法术,想到此处,我干脆的答道:“大道系!”
裳儿点点头,沉思良久,又问道:有没有比较好学的?”
我想了想,随即答道:“唯度差不多。明神、大道和悦言需要悟性;修身需要心性绝对的纯净;义举需要勇气;镇下需要正直和魄力;而结缘,则需要一位心意相通的仙侣。”
裳儿一听,不由得感叹道:“这还真是难啊…那我想,我适合明神系,我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明神系好啊!相对来说没那么危险,却因作为团队的智囊,起着格外重要的作用。你肯定没问题!”裳儿笑了笑,但眼里还是有些不自信。
不过无论如何,也是要选择的。又思索了一会,她轻声道:“就如此罢。”我点了点头,随即,和她分开,独自走向大道系所在的地方。
负责的是一位看上去性情温和的师姐,她一身青色袍子,青丝高高盘在头顶。
对着师姐行了一礼,又恭恭敬敬的在日程牌上记下相关课程的规划,我便离开了此处。
路过镇下系的时候,我听见了宁芝的声音:“像我这样嫉恶如仇的人,自然要向玲悦仙君一样,扶危济困、斩妖除魔!”
既然见了,便也只好打个招呼。见她登记完了课程,我便走上前,佯作惊喜道:“宁芝!真巧,正好碰上啦!”
她快步走过来,挽过我的胳膊,热情的招呼我:“凌君!你选的什么?”
我答道:“大道系。”她摇了摇头,嘟囔道:“无聊!都是骗人的!你干嘛报那个?”
虽是心中不悦,我依旧淡然道:“感觉挺有意思…”
但她连听也没听我在说什么,只是神秘兮兮的凑到我耳边,直将热气对着我的脸颊吹。我往后退,她却离得更近了:“你猜猜,我前几天在神山上看见谁了?”
这连傻子都知道。我淡然道:“你家仙君?”
她激动的差点跳起来,直接栽在我怀里,絮絮叨叨的说:“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不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意像我这样的凡人…”
我淡然道:“你多好,他又不是辨不清道理。”
宁芝紧紧的抱住我,勒的我差点喘不过气。好不容易呼出一口晦气,她又用一番冗长的叙述,让我差点昏倒在路中间:“那天,他问我:`姑娘,你的顿悟是谁教的?'我急忙答道:`我自己想出来的!'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他走向我,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握住我拿剑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揽着我的腰。我们离得那么近,就好像,要融为一体似的。他那芬芳的气息就如最狡猾的蝴蝶,柔柔的缠绕着我,让我的浑身那么热。后来,他毫无留恋的走了。第二天,第三天,我又坐在那个地方,坐了整整一个晚上,从日落到月升,再从月升到日出,露水浸湿了我单薄的衣衫、夜晚湿冷的空气侵蚀着我虚弱的身体。我觉得我病了,从我的身体到我的心,都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害怕我以为的海誓山盟不过是一场空许诺…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说着说着,她竟流下泪来,倒还真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可惜,我见惯了为那个人流泪的女人。
我明白,宁芝和她们,完全不一样。她是那人第一个触碰的女子,我也见过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柔情似水。
萍水相逢,却心中牵挂,这不是他的常态。我从中隐隐约约觉得,宁芝,像那个人,那个被他弃之如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