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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无良村姑

作者:庄佳玲 | 分类:其他 | 字数:46.7万

第八十四章出战

书名:一品无良村姑 作者:庄佳玲 字数:4229 更新时间:2024-10-24 17:12:01

终于过了三日,张擎勇穿着战袍,整顿军队,一万人马浩浩荡落地越过那一片荒凉地带,到达边境。早在三日前,张擎勇就派人向敌方下了战书,三日之后,决一死战!

一万人马到达边境,远远的就看到对面黑压压的一大片军队,为首的少年头戴钢盔,身披铠甲,手持大锤,抬头挺胸屹立于马背上,此人正是敌兵的首领木云祭。木氏是胡兵的大姓,这木云祭正是胡人的大家庭首领木北狼的长子,木北狼曾多次入侵边境,都被一一打回,历时几年,现在由他的长子木云祭、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轻松侵入边关,说明胡兵势力大增,士别三日,不可以过去眼光看待这次战争,预想的结果,随时可能会出人意料。

木云祭见人来了,叫胡兵升起胡人大旗,上面赫然有一只苍狼的图案,狼是他们胡人的伙伴,是他们胡人的守护神、吉祥物,树起的苍狼大旗,不仅是它图象的含义,更是喻意着他们用兵像狼一样刚毅、勇猛,遇到危险不后退的性格!这次打仗,独觚鹰与黎晨也来了,身著战袍,威风凛凛。骑着高头大马,伴随于张擎勇左右。

张擎勇心里并不希望双方真的打起仗来,于是骑马走出阵前,高声对木云祭说道:“闻说胡界地域辽阔,胡人也个个骁勇善战,只是,双方本应以和为贵,尔等为何犯我朝疆界,本将军久闻阁下父亲大名,如雷贯耳!若尔等退兵,本将军愿奏明圣上,给尔等封官,享永世之福,百姓则可免受生灵涂炭之苦,如此之利,何不为也?”

张擎勇的一番话,传入木云祭的耳朵里,木云祭笑了笑,说道:“将军说的是,不过在下的心可不只在封官,我要的,是整个天下!是你们那个皇上的宝座!”木云祭的这几句话,引来了丝丝的吸气声,好狂傲!

“既是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张擎勇将木云祭上下打量了几遍,果然发现,这少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要战斗的气息。

“无耻狂徒,休得猖狂!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乳臭未干,亦敢在本司使面前撒野?快放马过来,本司使三两招,管教你人头落地!”黎晨不屑地呸了一声,指着木云祭破口大骂。

“是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木云祭根本没将黎晨放在眼里,手掌一挥,身后擂起战鼓。

张擎勇这边的军队也不甘示弱,一时战鼓声响彻云霄。

“杀!”一声令下,双方的士兵挑着长矛与盾牌,向对方冲去。混战之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张擎勇与木云祭交上了手,独觚鹰、黎晨也与胡人的大将厮杀。木云祭的长处在年轻力壮,擅长马上作战;而张擎勇则精谋细虑、熟悉战术,只是之前被黎晨刺伤肩膀还隐隐作痛,让本有胜算的他却已感到了一丝吃力,有点招架不住。

“呵!将军这是怎么了,宝刀已老了吗?怎么感觉你与家父所描述的不一样,看来是家父夸大了你的本事了!”木云祭将大锤扫向张擎勇,张擎勇闪过,但肩头的痛有些使不上力,一阵又一阵的痛感在告诉他,他的伤口又裂开了,被衣服磨合,血流不止。

“不会让尔等狼子野心得逞,天佑我朝!”张擎勇将长矛刺向木云祭,木云祭冷哼一声,猛地用力,将大锤抡向张擎勇的肩,张擎勇瞳孔放大,颤抖不止,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

“哈哈!将军这是受伤了吗?这么不堪一击!”木云祭在刚才与张擎勇的交手过程中已猜出了个大概,因此这才直击张擎勇受伤的部位,见张擎勇痛苦的样子,木云祭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张脸因兴奋而变得有些扭曲。

张擎勇捂着流血的肩膀,汗流不止,咬着牙,又持起长矛,以躲避攻击为主,坚持看与木云祭抗衡,两人又打了十几个回合,其中木云祭拆了张擎勇几招,张擎勇又被那大铁锤击中一次。

同样的部位,张擎勇的左肩已残废,整条胳膊耷拉着,形同虚设。“宁战死,不后退!不会让你们这些胡人侵入我朝的!”张擎勇怒吼一声,将自己的左臂砍掉,用右手随意扯了自己的战袍包上流血的肩,右手单枪抵抗,眼看局势,胜利却是多朝胡兵倾斜。“杀啊!”嘶喊声一片,张擎勇这边的军队人数仅剩下三千,而对方却有八千余人,这场战争,注定不会有把握取胜,张擎勇感到事态危急,忙改变作战策略,在众将士掩护下撤兵,胡人也没有追击,只是木云祭所率的胡兵,又向前推进了几百里,那一片土地,成了胡人的地带。

张擎勇的军队被迫后移几百里,才安营扎寨。经过这一战,军队元气大伤。

“张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你让我们打了败仗?你一个人,害得这场战争失去了意义,损失了多少将士生命?这就是你张擎勇说的体恤爱民?”黎晨阴沉着脸大喊,目光转移到张擎勇空荡荡的左臂,不由讽讽道,“张将军好英勇,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儿,砍去了手,这样的人,真的是我朝第一勇士?还带兵打仗,笑死人了!”

黎晨的这一番话,显然引起了内乱,仿佛一个**般,将军民心中的那抹原有的不安轰炸了,暴露在阳光下。黎晨完全没有觉得是自己的错,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偷袭张擎勇而导致张擎勇打仗处于弱势而有半点羞愧之意,他所想的,就是极力极力贬斥张擎勇,让军心不稳,让他交出主帅之位。

张擎勇脸色惨白,一是由于疼痛,一是由于对军民的愧疚之心,他“扑通”一声跪于地上,震惊了众人。他说:“是老夫对不起各位,但本将军在此许诺,保家卫国,誓死不降。今日因我而败,我愿请罪,若因此而对战争失去了信心,丧失了国土,我们的家人也不会过上安宁的好日子。当务之急是制定正确的战略,不能硬攻,只能智战,我许诺,贼在一日,为国作战一日,若有违誓,让我张擎勇受那五马分尸之刑,永世不得超生!”

张擎勇双膝跪地,目光定定地望向天空,这一举动,让在场许多将士流下了感动的泪,有士兵喊道:“愿追随将军,为国家效劳!”呼声响彻云霄,黎晨恨得牙痒痒,心里酝酿起了一个计划。对这一切,独觚鹰始终只是观看,仿佛是个局外人,他的目光深邃,幽冷不见底,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夜晚,士兵们生起火,各自休息。张擎勇在肩上上了药,也早早睡了。夜色静谧,细听之下,有一些响动的声音。黎晨召集了两千多士兵,趁张擎勇睡着了,准备夜袭胡人,有一些本来不愿去,在另外一些士兵的煽动下,也动摇了,最后,仅五百多人不去,其余士兵皆带着武器准备夜袭敌营。独觚鹰早已看到黎晨这举动,冷冷地站在营帐旁,一句话也没说。

黎晨被他盯得发毛,冷哼道:“本司使也是为了大家好,早日消灭敌人,也能回京领赏,独觚司使何须用这种眼神看我?待本司使打了胜仗,做了将军,独觚司使也能沾些光不是?”独觚鹰没搭理他,黎晨悻悻地带着二千余人走了。

“黎司使,此去一路走好!”黎晨走远了,独觚鹰狠绝地笑了笑,心里嘲讽黎晨那个蠢蛋,他以为就这么二千余人能对抗对方的八千余人吗?简直是痴人说梦!更何况,黎晨是个只会用武功解决事情的人,胸中无半点谋略,他以为对方不会设下埋伏吗?突袭,黎晨自以为天衣无缝出人意料,实际上是自己跳进敌人挖好的陷井之中。

独觚鹰放飞了一只苍鹰,鹰脚上绑了一封书信,这只鹰是李晨修派给他的,此时,三万多大军正赶来支援,李晨修早已设计好让张擎勇丧生于此战,让他带兵,只不过是借敌人之刀杀他而已。既然早有计划,又怎么放任胡人入侵?原来,李晨修早备好三万大军,让独觚鹰暗中监察战况,待时机成熟,将张擎勇杀死,再歼灭胡人,可谓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也就只有黎晨那个蠢蛋蠢得要死,不懂韬略兵机,偏要去丧命,真是蠢才一个!

黎晨带了兵,潜伏在一些稀疏的草丛里,见敌方竟只有些许看守粮仓,不由大喜,做了个手势,二千余人一齐出动。黎晨以为趁对方未进入状态,一举拿下,不知对方早如独觚鹰说的,做好了埋优,只等着他入钩。黎晨与二千多士兵挥着剑砍杀进去,还未进人对方帐里,突然听见一声哨响,顿时满天箭雨,从空中细密地倾泄下来,无回旋余地。

“中计了!”黎晨大吼一声,正欲逃走,可已进入敌人箭地中心,怎会轻易得以逃脱?黎晨不擅避箭,不过短短一分钟时间,他已轰然倒地,身上扎满了有毒的毒,被射成了一只刺猬!这次夜袭,胡人得地势之利,来了个漂亮的反击,黎晨所率军队,二千余人,生还者仅仅十几人,皆狼狈回营,身后不断传来木云祭猖狂的笑声。

“将军果然厉害!怎么猜到那人会偷袭?”一士兵眉飞色舞地问木云祭。

“那个人,在打仗过程中,一看那眉眼就知是不服他们的将军,语气又狂傲,这种人,最为冲动,无本事又要逞英豪,这就是代价。”木云祭淡淡地扫了黎晨的尸体一眼,又道:“将那些尸体拖走,一把火烧了,省得腐烂传播疫病。”

木云祭的话音刚落,有一个士兵匆忙来扔:“报告将军,前方出现大批人马,正朝我军袭来!”

“什么?”木云祭大惊,难道自己失算了?不,不可能!可对方为何还会有大批人马?还是说,从战争开始前,这些人马已经准备要攻打他们?这个皇帝,心机太可怕了!“准备应战”

木云祭穿好战袍,跨上马背,持着大锤与八千士兵向前,对面独觚鹰带着三万人马,持利剑、长矛的士兵呐喊助威,让木云祭的胡兵军心不稳,三万对八千,这个结局可想而知!木云祭的八千胡兵拚死作战,终抵不过对方人数上的缺陷,节节败退,最后只剩下了木云祭与五个胡兵,眼见大势已去,木云祭哈哈大笑,对着独觚鹰说道:“果然君心难测,你们的皇帝好狡猾,怕是开战前早已设计好这一出了吧?”

独觚鹰笑道:“不错皇上圣明,早料到尔等贼人之心,这三万军士就是为你们而征,怎样?全军覆没的滋味如何?”

木云祭看着狼籍的战场,想起死去的士兵,眼眶通红,怒吼道:“卑鄙小人!这就是张将军带出来的兵?让张擎勇见我,我要与他谈判。”

“谈判?哈哈哈……”独觚鹰将长矛插进木云祭的心窝,说道,“张擎勇?只怕现在已不在人世了,你去阴间找他谈判吧!”

木云祭倒地而亡,独觚鹰的马踏过他的尸体,扬长而去,剩余的几个胡兵悉数被杀。

另外一边,张擎勇正在营帐里睡觉,猛不丁被一阵声音吵醒,一个小兵闯入营中,小心地抡起斧头,欲往张擎勇的头上砍去,张擎勇醒得早,侧身闪过,一把扼住那疼的喉咙,怒声喝斥:“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将军,你知道吗?皇上早派了三万军兵与胡兵对抗,这次让你打仗,不过要借机除掉你罢了,如今胡人全部歼灭,只剩下将军您了,独觚司使特让小的来取将军项上人头”

张擎勇听了这番话,脑袋昏昏沉沉,胸口似有千把刀来回地抽动,磨擦着,血迹斑驳。“为何?本将军为朝廷付出这么多,没有半点私心,一向以国家利益为重,皇上为何要杀我?”张擎勇眼里流出浑浊的泪,声音哽咽。

“因为你造成了威胁!”

那小兵趁张擎勇不注意,挣脱开来,又挥斧砍去,张擎勇跌跌撞撞跑出营,小兵穷追不舍。

“与其爱尔等小人残害,不如老夫为国殉情!”张擎勇扔掉了武器,背靠江水,两眼一闭,溪流瞬间将张擎勇淹没。

小兵见人死了,哼着歌儿回去复命了。

张擎勇随流而去,因为无知觉,漂浮在水面上,一直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