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绑架系统
作者:诸人己 | 分类:现言 | 字数:1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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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长长的街道两旁人潮汹涌, 都是看热闹的老百姓。
马车被堵在巷子里,喻彦听着外面锣鼓喧天,撩开车帘一角, 恰巧看见韩景平一身红色喜服, 满面红光, 正策马前行。
喻彦轻“啧”了一声, 不过俩月, 就物色到好人家了。
自从陆夫人上门以后,喻征珉隔天上朝就推荐了皇帝的亲信作为西北驻军总兵。
不管怎样,陆夫人是他庶妹, 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下狠手。但韩尚书府就不一样了,不是眼馋西北驻军总兵的位置, 就要算计她女儿么, 他就叫韩伯宗在副总兵的位置上待到死, 只要他还在一天,就别想出头。
韩家竹篮打水一场空, 调转枪头,这不,听说新嫁娘还是个郡主,父亲康王是皇帝的异母兄弟,地位尊贵但无实权。
果然, 陆若清还是没正正当当地嫁入韩家, 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筹划着与韩景平勾搭成奸。
喻彦决定当个尽职尽责的吃瓜群众, 一定要从百忙之中抽出点空来留意一下。
正在畅想呢, 喻彦感觉身后的人拥过来, 靠着她肩上,用脸轻轻磨蹭她的侧脸。
“看什么, 难道有我好看?”他不愿意见她把注意力分散到旁人身上。
“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喻彦啐他,说完扭过身来,捏住奚君鹤的下巴,流氓似的上下打量。
奚君鹤这张脸,俊美无俦,线条分明,和“柔软”半点不沾边。
她故意气他道:“还别说,人家虽说是个渣,但人家长得确实好看,温润美人呢。”
奚君鹤生气了般,下颌一动就叼住了她的食指,轻咬了一下才放开。
“呀,你是小狗呀,还学会咬......呜呜呜......”
喻彦被压在了车壁上,嘴里的大呼小叫顿时被堵住。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人潮已散,锣鼓声已经远得听不真切,奚君鹤才不舍地放开她。
喻彦两颊晕粉,呼吸不畅,舌根发麻,心里气恼,就噘着嘴别过头不去看他。
奚君鹤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勉强抑制住胸腔里的火热,只伸手理了理她的乱发,把垂落在她脸侧头发勾在她而后,末了,食指眷恋地蹭了蹭她红烫的小脸,“还说不说别的男人好看了,嗯?”
喻彦大着舌头不认输地叨叨:“不嗦不嗦,我就在脑子里想。”
奚君鹤俯身作势又要堵她。
喻彦忙不迭地改口:“哎呦,不想不想,还叫不叫人好好喘口气了。”怕了怕了。
“乖。”奚君鹤刮了刮她的鼻头,又故意逗她:“不用羡慕人家的热闹,我早就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你这个新娘子了。”
喻彦在奚君鹤灼热的视线下,心里也烫烫的,好不容易拉出自己最后一丝的理智:“哼哼,你跟我爹说去。”
自从有了奚君鹤这个准女婿,喻征珉心里一万个满意,但是呢,看好女婿,跟嫁女儿那就是两回事。
喻彦在她爹跟钱吹了几回风,她爹就满口应承,没有不好的,不就晚些出嫁,他巴不得呢。
“唉。”奚君鹤挫败般地叹气,一双眼睛就幽幽地看着她。
喻彦扭头忍住不要偷笑,心里美滋滋。
......
岁月悠悠,从赤日炎炎到秋叶枯黄降白霜。
玉珠这个耳报神,像偷藏了东西的小松鼠一般,见没其他人在,就在喻彦耳边叽里呱啦起来。
“哎呀,陆小姐做了韩公子的外室......”
“听说是叫郡主抓住了丑事,不许她进韩家门,又派婆子在陆府门前大骂,把陆家的面皮都揭下来了。
“可怜陆家老爷子据说当时就气晕过去了,醒来就把陆小姐逐出了家门,她只能在外边置个小宅子......”
喻彦听得津津有味,“瞧瞧,人郡主多厉害。”此时此刻对原主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位郡主可不容小觑,不管她是出于两府之间的联姻的原因,还是单纯眼瞎看上了韩景平,毕竟韩景平那张皮挺能骗人,但是既然愿嫁,肯定是有所准备的,还能叫陆若清摘了桃子?
毕竟喻陆韩三人的事儿,根本就不是秘密,她必然在嫁进韩家之前就知道的。
然而,陆若清却不知自己早已被人盯上。
自打韩景平娶了康王府的郡主,她嫁入韩家的美梦破灭,一腔的不甘无处发泄。
自从心思被喻彦在春日宴上闹开,她的名声就说不上好,又没有喻家的帮衬,想挑一门她瞧得中的高门几乎不可能,况且多年对韩景平的爱慕,又自觉与他两情相悦,如此,她更不舍放弃。
便想,郡主尊贵又如何,只要她生不出孩子,便也不过是个摆设。
之后,陆若清花尽了心思却没跟郡主攀上关系,以陆府的门第,京都贵妇小姐们的宴会,她能参加的有限,寻常更是进不了韩家的府门。
她只能抓住一切能在外面碰见韩景平的机会,他经过的路上,或一个背影,或一个转身,目中常含秋水,仿佛有万般柔情无处诉说。
至于韩景平,本来就喜爱这样柔情似水的女子,还是一直就颇有好感的陆若清,感动于她的痴心,自然郎情妾意,慢慢凑作了堆。
可是,花好月圆不过短短时日,就被郡主派来的刁婆子抓奸在床。
如此,便有了喻彦听到的这出好戏。
那样的丑事被公然叫开,陆若清想进韩家当个贵妾都难,这个外室不当也得当了。
喻彦怀里抱着个小手炉,看着外面萧瑟的景象也觉得赏心悦目。
玉珠还在那小嘴叭叭个不停,表示对没有亲眼见到抓奸现场表示遗憾,只能把外边传的五六七八个版本拿出来讲。
喻彦亲手给她倒了杯茶:“解解渴。”
“哎。”玉珠一口气喝完,兴头都未消。
“听了什么,这么开心。”奚君鹤进来就看见喻彦抱着个小手炉歪在矮榻上,脸上都带着动人的神采。
玉珠在奚君鹤面前立马变为安静丫头,乖乖地退下去,不在跟前碍眼。
“你一来就把玉珠吓跑了。”喻彦嫌弃他。
哎,她还看什么别人家的好戏,她自己都快被奚君鹤这厮烦死了。
她真是太难了,得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抵抗得住狂风暴雨的糖衣炮弹。
这厮简直不要脸,夜夜翻院墙,那意思就明摆着,只要她不松口,他就要夜夜“拜访”。
喻彦夜夜在艰苦抗争中不叫他得逞,哎,每天揽镜自照都觉得自己憔悴了。
“你还不嫁给我,韩景平那头还当你有什么想头。”奚君鹤使用杀手锏。
喻彦霎时觉得天雷滚滚,“不会有这样脑补的人吧。”
奚君鹤心里冷嗤,就是有人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几次上衙的路上碰到韩景平,就见他对着自己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仿佛在说,看吧,喻彦还不肯嫁,就是瞧他不上。
那一脸的优越感,虽然是可笑的蝼蚁,但总在跟前嗡嗡也是真碍眼,叫他恨不得一脚碾碎。
“不拒绝就是同意了。”奚君鹤一把把她抱起来,“我跟父亲说了,你已经答应了,下个月就成亲。”既然不知什么时候从位面脱离,当然是尽快成亲。
突然被抱起的喻彦,来不及惊呼,就因他的话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个无赖,你竟然敢先斩后奏,我要告诉爹去!”
“好,你告诉去,顺便告诉他你肚子里踹了个崽。”奚君鹤不为所动,眉眼里都是有恃无恐。
“放屁!都没有......哪来的崽?”喻彦瞠目结舌。
奚君鹤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你的丫头们可都是证人,多少次我和你单独在一起了,比如今天。”
喻彦感觉他的无耻程度每天都在刷新。
是呀,大夫医术还没高明到能诊断出刚萌芽的胎儿,她也绝不可能搞什么验身。顿时悲愤,她使劲摇他的头:“你脸呢脸呢,嘤嘤嘤~~”
他在别人眼里冷漠自持、再正经不过的模样,怎么到如今在她跟前就这样了呢?
喻彦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