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墓诡影
作者:东方卜白 | 分类:灵异 | 字数:21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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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回乡
我们辗转回到福建岩城,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心里的阴霾才慢慢的舒展开了。不过我们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我要治好史浩,而刘祥要去寻找马天昊。
治好史浩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史家对我的戒心很大,尤其是那个老三。史浩和史威的事情他都最清楚,史威杳无音讯,而我又杀上门,自然引得老三的猜测多心,他丝毫不相信我的来意。还好王宗汉一同陪我去,由他出面,事情就好办的多。当我拿出史威常戴的戒指,又把我们和史威在阿尔泰山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老三痛哭流涕,考虑了很久才答应我给史浩治病。治疗史浩的过程不是很繁琐,我略施小计就让史浩恢复正常,只不过刚刚恢复的他接受不了他的父亲已死的噩耗,而且一直认为是我们害了他的父亲,甚至要杀我们为他父亲报仇。我们也没有辩解,对于刚刚清醒的史浩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种事实的,这一点我们能够理解,所以我们选择直接离开了史家。
至于刘祥寻找马天昊的事情就比较困难了,马一刀与王宗汉许久没有联系,留下的地址也是十年前的。不过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得做到,依照王宗汉给的资料,刘祥还是踏上了寻找马天昊的路,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就得看天意了。
十大名剑都藏得很深,除了秦始皇陵和曹操墓,我们一无所知。秦始皇陵那基本上是动不得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动它的。曹操墓又太神秘,几乎无处可寻。王宗汉十几年来在江湖上不断地撒网收消息,可是效果甚微。
阿尔泰山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萦绕在我心头的郁结却无法消除。虽然我么得到了巨阙剑,但是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所以我们还要继续寻找其他名剑的下落。无奈之下,我只能带着王雨晴去见我师父,希望他老人家能够给我们指点迷津。王宗汉觉得可行,不过他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做,还得留在岩城等消息,所以就让我就带着雨晴踏上了返乡的路途。本来陆飞也要跟着去,可是他在林如水的帮助下收到了考研的通知书,所以我和王雨晴没有让他加入我们,毕竟考研一直都是陆飞的梦想。
去见我师父要先经过我的老家,所以我和王雨晴决定先回老家看看我父亲,然后再去找我师父。坐在返乡的火车当中,我的心情十分忐忑,出来大半年了,不知道父亲是否还好,师父是否还好,心里有点期待和激动。
“沐升,看你那么入神,你在想什么?”雨晴为我掰了一瓣橘子,递给我。
“哦,没什么,这么久没见到父亲和师父,挺想念的?”我接过橘子,在嘴里轻轻一咬,甜润的汁水刺激着我的每一个味蕾,“好甜哦,雨晴,你也来一块?”说着,我也拿起一瓣橘子,往王雨晴的嘴里塞。
王雨晴脸一红,羞涩地推掉我的手,“干什么呢?这里这么多人,你害不害臊啊?”
“额!”一看到周围那些大叔大姨笑眯眯的看着我们,我也觉得一阵不好意思。虽然我和王雨晴同生死共患难,感情那是一日千里,不过我们俩都比较拘谨,在大庭广众之下,彼此做出一些亲昵的行为,难免有点不自在。
“沐升,你父亲和师父,会不会很凶啊,我有点担心,他们会不喜欢我?”王雨晴脸上有点担忧之色,不安地问道。
“怎么会?”我眉毛一挑,“我父亲喜欢还来不及呢?至于我师父,那是古板一点,不过以我你的聪明可爱,我师父一定也会喜欢的。”一谈到我的师父,我又想起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眼上的神采顿时就暗淡许多,“哎,不知道师父能不能解除你的诅咒?”
“这……”王雨晴的脸色也随之一变,不过很快又开心的笑了,挽着我的手说道:“沐升,你又想多了,其实我不在乎我能活多久,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心满意足了!”
王雨晴比我想象的坚强的多了,我也不能太悲观,撑起笑脸,说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以前叫我小骗子的感觉,觉得特别的亲切!”
“嗯?”王雨晴有点吃惊,“可是刘祥和陆飞都是这么叫你,我觉得应该有所区别?”
“区别?为什么要区别?有什么不一样?”其实我明白王雨晴的意思,只是明知故问。
“当然不一样,你和他们只是好朋友,而我们是……”王雨晴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卡住了,有些话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我却不依不饶的问,“我们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王雨晴被我问得满脸通红,娇嗔一句,“我们什么都不是,你满意了吧?哼!”
我看王雨晴有点生气了,赶紧哄道:“好了,好了,逗你玩了,不生气了!干脆这样,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晴儿,我就叫你晴儿,我的小名叫阿升,不如你就叫我阿升吧?”
王雨晴本来就没生气,表情变得很快,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开心地笑道:“阿升,就叫阿升,挺顺口的,我记得我以前养了一条小狗,好像就叫做阿升!”
我懵了一下,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等我看到王雨晴偷偷地笑我,我才恍然大悟,随即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汪汪汪,我就是阿升,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我就要去咯吱王雨晴,完全忘记这是在火车上,有一群无聊的眼睛正盯着我们。
王雨晴被我逗得眼噙泪花,开心地笑道:“阿升,不敢了,我不敢了,我觉得好开心,好快乐,希望永远都能像现在一样,没有琐事,没有烦恼!”
有人说女孩子的心很小,很容易被装满,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我是一个穷光蛋,什么都没有,能给王雨晴的恐怕很少,至少我们在一起还是很开心的。有时候女人想得到的其实很简单,只是很多男人都不明白而已。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火车到站的声音,我轻轻一拍王雨晴如脂般的脸颊,说道:“晴儿,我们到站了!该下车了!”
“嗯,到了吗?”王雨晴抹去眼角的泪花,看着窗外的车站,好奇的四处张望,“没想到虞城县这个小地方,还能这么热闹呀?”
“那是当然,虞城县地理位置非常好,多条铁路国道经过这里,所以这里虽然是一个小县城,却显得非常的热闹,别说了,拿行李下车,要不火车又要开了!”我急忙从储物架上搬下行李,催促着王雨晴赶快下车。
一下车,整个人都觉得心情舒畅,那是一种回家的情怀,我深吸一口气,不禁感慨地说道:“还是老家的空气好闻啊?”
“哪有?”王雨晴白了我一眼,“这里的空气明显比南方干燥很多,还是福建比较好!”
我笑笑,解释道:“晴儿说的是,南方空气湿润清新,呼吸起来确实比较舒服,我说的好闻只不过是我自己的感觉而已,是一种回家的感觉,就像我们从新疆回到福建,你不也有种哪都不想再去的感觉吗?”
“回家的感觉?”王雨晴若有所悟,“沐升,你说的对,当时我确实有种特别的感觉!”
我和王雨晴边走边聊,不多久就走到了出站口。刚到站口,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阿升,阿升,看这里,看这里!”
我一看,喊我名字的正是我的老爷子,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正朝我用力的挥手。
“爸,红婶,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了不用来接我们吗?我们自己会回去的!”我高兴地和父亲还有邻居红婶打着招呼。
父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以快嘴出名的红婶抢了先,“哎哟,阿升,你是不知道,长根一听到你要回来的消息,整宿都没睡着了,一大早就赶着来接你,可是腿脚又不方便,俺不放心,就陪着一起来了!”
“腿脚不方便?”在我的印象中,父亲的身体向来很好,几乎没病没灾,怎么好端端地就腿脚不方便了。我低头向父亲的双脚看去,只见左脚脚踝处,缠着厚厚的纱布,似乎受伤不轻,“爸,你的脚没事吧?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不碍事,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了,这位姑娘是……”父亲见我问起他脚上的伤势,好像故意隐瞒什么,连忙把话题转到王雨晴的身上。
“哦,爸,红婶,忘了介绍,这是王雨晴,晴儿,这是我爸和红婶!”只顾着寒暄,都忘了王雨晴,我赶紧介绍道。
“王雨晴,雨过天晴,好名字,这姑娘长得真俊,阿升,你真是好福气啊!”红婶上下打量着王雨晴,笑眯眯地说道。
王雨晴脸一红,害羞地说道:“伯父,红婶,你们好,我是王雨晴!哦,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希望你们能喜欢。”说着,王雨晴递上出发前我们俩精心挑选的礼物。
父亲也是满面笑容,赞许地说道:“好好好,回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啊?”
“哎哟,都是一家人,还客气啥?自家儿媳妇送的还能不要?”热情的红婶帮父亲接过礼物,粗略地看了一眼,“哟,还真是不错,长根,你看雨晴多孝顺啊!”
王雨晴本来就红的脸,顿时发烫,细声地说道:“红婶,我和阿升还没到那种程度!”
“你看雨晴害臊不是,然道你不喜欢俺们阿升,还是另有心上人?”红婶一通追问吓得王雨晴连连摇头。
“不是的,我,没有……”王雨晴一下子被红婶问傻了,平时机警的她此时却找不出任何可以运用的词汇。
父亲一看王雨晴这囧样,赶紧打圆场说道:“红婶,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阿升他们坐了一天的火车都累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红婶怎么会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故意装傻一拍脑门,“哎哟,你瞧俺这死脑筋,这里怎么是说话的地呢?中,走走走,回家,回家!”
一路上,红婶非常热情地领着王雨晴看这说那,而王雨晴好像也和喜欢红婶,两人聊得非常的开心,她们俩如此亲近,怎么看都像是婆媳关系。父亲腿上有伤,走得慢,我就在后面搀扶着,慢慢地往回走。
“爸,我看红婶对您老还是挺关心的,是不是对您有意思啊?”我偷偷地问道。红婶早年丧夫,没有子嗣,已经守寡十几年了,又是我们家邻居,俗话说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二老要是有点什么,那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哪知父亲一听,瞪了我一眼,“胡说,俺跟你红婶那是清清白白的,啥事也没有!”
“爸,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有什么事不用藏着掖着,做儿子的明白,你们俩要是真能走到一起,年纪大了,能够互相照应不是挺好的吗?”
父亲眉头一锁,狐疑地看着我,“阿升,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那是,我不介意再有个新妈,再说,红婶对我就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在我心里早就把她当亲妈看待了!”我诚恳地说道,不带任何一点的虚伪。
“这不太好吧?”父亲难为情地摸摸脑袋,“如果真要是那样,俺总觉得对不起你死去的亲娘啊?”
“怎么会,您老不是常对我说,我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媳妇,她肯定会祝福你们的!”
“哎,这个事再说吧?”父亲显然是放不下对死去母亲的挂念,所以一时很难下决定。而我看父亲如此为难,也就不强求了,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不经意之间又看见了父亲的伤处,疑问再次涌上心头,“爸,你老实对我说,你脚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父亲加我再次提出这个问题,知道逃不过去,叹了口气说道:“要说这伤,还得从那一群人来村子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