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既然你早就来了，怎么还会搞成现在这个局面？”了空的话说出来却带着责备。

“妖僧，你自己也是现在才来，”萧晓扭脸看向了空，“要是你早点来的话，我还用等到现在才现身吗？”

“我们不是在寺里商量对策呢吗？”

“带了个敌人过来，还好意思说商量对策，我看是在商量怎么对付自己人的对策吧？”

“适可而止吧，”柳生景严打断二人的争吵，“现在连你们都自身难保，居然还有心在那儿斗嘴。”

萧晓和了空这才停下来，一齐转头看向柳生景严。此时现场的局面已经大变，就连了净也已经掌握在他们手里。

“都怪你！”二人又是同时怒气冲冲地瞪了对方一眼。

“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还有脸问我，要不是你非得跟我吵，能弄成现在这样吗！”

“萧晓，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你们两个吵架才造成现在这个结果，你这不是在推卸责任吗？”一旁的柳生光一故意挑拨地说。

“都是你们这帮坏人一手制造的结果，却还要把责任推给别人。”了净当真是个直率的人，都当了人家的阶下囚了，嘴上还要责备敌人。

一顿拳脚相加自然在所难免，了净脸上本来已经结茧的伤口又重新流出鲜血。

“住手！”慧能一声呵斥，那些打人的忍者并未停手。

柳生景严挥挥手，那些忍者这才停下。“慧能大师，您肯交出玉石了吗？”

“柳生先生还是没有听明白老衲说的话啊。”就算自己处于劣势，慧能依然镇定自若，“您还没有答应老衲的条件，这玉石怎么可能交给您呢。”

“柳生前辈，能否容我和五爷爷说上几句话？”这是萧晓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柳生景严。如果不把自己和慧能的真正关系告诉他，这老家伙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让自己接近五爷爷。

“看来萧小子也是早就知道慧能大师的真实身份，那好吧，老朽也有成人之美，不过，老朽如果答应你靠近慧能大师。岂不是让你们多了几分筹码。要不你看这样怎么样，把你那个好朋友作为人质如何？”

对于了空，柳生景严自然并不陌生，他也知道了空和萧晓的关系。

“没问题！”萧晓爽快地答应。“妖僧，就先委屈你了。”

话音刚落。两名忍者也不知从哪里取出东瀛战刀，已然架在了空的脖颈之上。萧晓则是看都没了空一眼，就径直走向慧能。

“就知道拿我当垫背的！”了空虽然身体被人控制，但嘴还是可以说话的，“贫僧绝对不会…….”

“废话真多！”柳生杏子走过来，从衣兜里拿出一方手帕塞进了空嘴里。

“五爷爷，您还好吧？”萧晓自然不会理会了空那边都生了什么，他走到慧能身边。俯下身扶他坐好。

“为什么要回来？”慧能满眼怜爱地看着萧晓，“他们不敢把老衲怎么样的。难道老衲嘱咐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五爷爷。孙儿的确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小姑送走了，”看着同样瘫软在地的小凌，萧晓的眼里多了惋惜的光芒。

“但是她回来了？”

“五爷爷，我知道我没有按照您的吩咐，陪同小姑一起离开。那是因为孙儿惦念您老人家的安危，这才贸然回来的。”

“事已经这样了。再解释什么都于事无补。”慧能无奈地摇摇头，“这就是命。命中注定啊。”

萧晓似乎明白了五爷爷的意思，他是在改变命运。他想改变小姑的命运。自己不是也替五爷爷卜过一卦嘛，难道真的是在劫难逃？不，既然赶上了，萧晓就觉得一定要改变五爷爷，以及小姑的命运。

“五爷爷，你不用担心，有孙儿在，他们不会伤害您的。”萧晓坚毅地说。可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老爸已经把自己家的玉石换给了柳生景严，何不让五爷爷也把手里的玉石交出去呢？也免得再有其他无辜被伤害。

“晓儿，答应老衲，不管等下生什么，你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要管老衲，也不要管小凌。”

“五爷爷，您还是把玉石交给他们吧。”

“晓儿，你难道不记得我们家族的使命了吗？我们怎么能被他们的歹毒吓倒呢，就算没了生命，老衲也要为国家、民族尽微薄之力。”

“五……”

“晓小子，你还听不出来嘛，慧能大师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大义凛然地准备赴死了。”柳生景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在耳边响起。

“既然柳生先生已然看出老衲的意图，难道还有必要在老衲身上浪费时间吗？”

“五爷爷，您这样会激怒他的。”萧晓赶忙阻止慧能。

“还是萧小子了解老朽的脾气，慧能大师还是不要因为您的一意孤行，断送了在场所有后生的性命。”

“玉石还在老衲手里，柳生先生凭什么说这些孩子会在这里丧命呢？”

“既然慧能大师对自己如此自信，那老朽倒要看看您还有什么本事可以改变局面。”

“老衲自是无力回天，但柳生先生的决定恐怕会毁掉您之前所有的努力。”

“五爷爷，您不是想用这块玉石换得所有人的性命吧？”萧晓简直不敢相信当所有人都得救之后，五爷爷的命运会如何。

“他是想用自己的命去换你们的命，老朽说的没错吧，慧能大师？”柳生景严的语气明显得意。

“柳生先生说的没错，至于老衲的计划能否实现，还得先生成全。”

“只要慧能大师肯把玉石交出来，一切条件好商量。”

“五爷爷，还是孙儿留下来，您带大家先行离开吧？”萧晓语气诚恳，眼里更是闪烁着泪花。

“晓儿，该五爷爷完成的使命，怎么能让你一个晚辈承担呢。”说着，慧能抬眼看了看小凌，“你应该去完成更加艰巨的任务。”

见慧能第一次用慈父般的目光看向自己，小凌的眼里也闪动着泪花，“爸，我绝不会离开你！”

“好孩子，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老衲已经老了，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说完，慧能收拢目光，看向柳生景严，“还请柳生先生先给小凌姑娘使用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