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归途
作者:明灼 | 分类:现言 | 字数:38.4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48.马场
CR的头领被击毙。
而这天离D市爆炸正正好好二十天。
严钧从陆振庭那里出来回房间的时候,正好赶上陆祁刚刚洗澡出来。他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明显心情不像刚回来的时候那么好,陆祁坐到他身边问他:“怎么了?”
严钧倒没瞒着他:“CR 的头领被击毙了。”
陆祁忍不住挑眉说:“啊,这不挺好吗?”
严钧却摇了摇头,“未必。”
大概搞懂了他们针对陆祁时要么用力过猛,要么后继无力的行事作风,他总能感觉到尽管有那么一个人千方百计地想杀他,但是却总有另一股力量给他拖后腿——比如,每次都浮皮潦草漏洞百出的追杀,和那次在拍卖会上,只是和严钧争抢了一下就退缩没有继续的敷衍了事。这种情况对严钧好和陆祁来说,无疑是非常有利的。再综合后来CR 做出的一些列愚蠢至极的挑衅,让严钧不得不确定他们的主事人中有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并且在某种程度上的权利要大于追杀陆祁的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头领。另外,严钧还从陆振庭那得到了一个让他心里微微发沉的消息——只有CR头领和还有一部分的组织成员被击毙,而严钧在他们口中几次听到的神秘的“老师”好像并不在其中。这让严钧忍不住怀疑CR头领能这么快被击毙未尝没有那个老师在后面的手笔——他这么愚蠢的人,活着,只会挡了别人的路;死了,或许才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严钧没法不去想这个问题,没有了猪队友拖后腿,他们还能屡次化险为夷吗?
他拿不准,不过陆祁看起来一点也不为这件事情担心——尽管严钧知道,陆祁心里一定比谁都清楚。
陆祁边换睡衣边看坐在连床边发呆的严钧,发现自己最近总是很容易无奈,他说:“快别想那么多了,赶紧洗个澡,把衣服换了然后我们好下楼吃饭。”
严钧每次见他这副天塌下来还有大个顶着的样子都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忍不住白他一眼。
虽然严钧关心自己,陆祁对此也很受用,可他又心疼他一天天都被这些烦心事打搅。不由得把之前想好的,关于几天后的“好消息”讲给他听。
“记得之前说要带你去骑马吗?”
严钧听到“骑马”两个字,眼睛一亮,立刻把那些烦心事抛到一边。
陆祁见他眼睛瞪的溜圆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有点好笑,“前几天张希瑞邱楠他们认识了一个开马场的朋友,听说新来了几匹血统很好的马,他们问我说,趁着天还没有太冷要不要去玩儿一圈。”
说完,他笑着看严钧说:“想去吗?”
严钧毫不犹豫:“当然想去。”
陆祁:“好,那我就告诉他们我们这个周末就去。”
严钧一想到这个周末就能骑马了,早晚把那些烦心事忘到了脑后,开开心心地就要起身洗澡去。陆祁拉住他一挑眉,“我对你这么好,你没点儿什么表示吗?”
严钧站住回头看他,笑了笑,“想什么表示?这样?”说着,他眉眼多情地冲他勾勾手指。
要说陆祁最喜欢他哪点?那肯定就是他无论做什么事都很直白,对身边的人绝对不会藏着掖着,也从来不使一些什么迂回的曲意奉承的把戏,这种爱情,每每都让陆祁在其中感到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他心情甚好的走过去,不出意外,被勾住脖子得到了一个非常有诚意的热吻,他这才满意的放过严钧让他去洗澡。
由于严钧小秘书已经被他的老板解雇了,因此,第二天只能在乖乖在家呆着,他有心去一趟好久都没去的学校?就接到了邓安泽的电话。
如此迅捷快速的解决了CR 的头领,怎么可能少了中方的功劳。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的,不只是国安局那帮人,邓安泽他们也很忙。缴获的一部分不知名药品大都留到了邓安泽他们的手里,现在整个研究所都在忙着化验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都是什么。
而邓安泽打电话来的意思是让他过去看看。不过鉴于严钧现在状态还处于半软禁的状态,他非常诚恳地恭恭敬敬地打电话向他大领导请示,这回领导还真没有为难他,很快就批了假。
严钧赶过去,看到那些既陌生又熟悉的东西,发现自己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平静。其实他潜意识里早就意识到会这样,尤其在遇到贺舒之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或许来到这个世界的并不止他贺舒,还有别的人。而这个人还有可能也来自南疆。如果这个人真的来自南疆的话……
严钧看着眼前,因为吞了药丸而腐蚀溃烂的小白鼠,眼神一寒。不论出身,就只把他做的桩桩件件放到台面上掂量掂量,就已经足够他被打上罪族的标签了。
南疆罪族人人得而诛之,严钧第一个就要清理门户。
等把大概的□□解药的配方交给邓安泽之后,他回家发现不陆祁已经到家了,他不由得诧异,“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陆祁把手边儿的衣服递给他说:“拿去试试。”
严钧接过来看,发现是明天去骑马用的骑装,试了试,长短倒是刚刚好就是有点儿瘦。
严钧扯着衣襟给陆祁,皱着眉有点不满意,“太瘦了。”
陆祁盯着他被勾勒的惊心动魄的腰线,心里真是一万个满意:“这是按你以前的尺码给你做的。”
严钧倒吸一口冷气,所以我是胖了?然后有些炸毛的对陆祁说,“都怪你不让我出门我都养出膘来了!”
陆祁笑了一声倒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在意自己的外表一面,“没关系这样好摸。”
严钧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只觉得很惭愧,他这样一个英明神武的族长应该是无论从外表还是从内心都是精悍强大的!白花花的肥肉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东西!
他忍不住悲愤地想,饱暖思□□果然要不得!
周六一大早,陆祁和严钧收拾好东西就去了首都城郊的马场,到了地方发现那里乌乌泱泱一群人。里面一部分在之前酒吧的那次都见过,剩下一群光鲜亮丽的少男少女看得严钧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不过看样子陆祁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冲着张希瑞他们就去了。
这些人里,张希瑞和严钧算是最熟的了,和邱楠的关系也不错,严钧冲他们两个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站在站在陆祁身边,不说话。
张希瑞看他一眼,笑着和陆祁说:“挺长时间没见你俩出来玩儿了,今天怎么有闲心跟我们一起鬼混?”
陆祁很随意的把手搭在严钧的肩上,“最近没什么事儿,出来放松放松。”
邱楠态度比上一次见的时候要热情多了,他走了两步到严钧身边,笑呵呵地说:“我昨天和我家李教授说今天和你一起出来玩,他还提了一嘴,说最近都没在学校里看到过你竟然还问我是不是我把你带坏了?”
严钧作为妇女之友,当然和李教授的关系很好,听到这话也很自然的说:“你怎么说?
”
邱楠哈哈一笑,“我当然是如实说喽,我就说你在谈恋爱,没时间学习了。”
“结果我妈一个劲儿跟我打听你女朋友是谁?我就说我哪知道他女朋友是谁?”
他挤眉弄眼地用胳膊一顶他说:“你交得可是男朋友啊。”
严钧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李教授说我长成这样就是去祸害小姑娘的,我一听有道理呀!这不就开始祸害男人了吗?”
邱楠和张希瑞对视一眼,心说,看来这两个人是真成了呀?
张希瑞坏笑着看向陆祁,“你可以呀,这么快就到手啦?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没和我们联系,原来是忙着去追老婆啊。”
陆祁把他的调侃照单全收,还有点低调的炫耀说:“跟你有什么好玩儿的?我怕你嫉妒。”
张希瑞下意识的问:“我嫉妒什么?”
严钧在一旁补刀,“没老婆呗!”
张希瑞的脸立马黑了,邱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行了,你俩别戳他伤心事了。”
陆祁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看来有事儿啊?”
张希瑞黑着脸,看了一圈儿插不上话,还竖着耳朵听的光鲜亮丽的少男少女,恼怒地说:“有什么事儿能别在大门口儿说嘛,进去再说不行吗?”
他们几个一起往里走,还没等进了休息室严钧已经从邱楠嘴里把事情的始末,听了个大概。
原来在最近陆祁和严钧都很忙的时候,张希瑞竟然真的开始追上了韩晓琪。一开始他也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没想到韩晓琪一点都不甩他之后,他还开始来真的了。结果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韩晓琪他哥那里,结果张希瑞就被各种哥哥拉出来好好单唠了一把。
“所以”,严钧笑了一声,“你折腾了半天,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张希瑞在一旁郁闷地抽烟,自己嘟囔:“谁说的,也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邱楠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什么进展?送出去的礼物终于没被退回来?”
张希瑞被说的脸上挂不住了,恶声恶气的说:“不接我短儿,你能死吗?”
邱楠很严肃地说:“能死。”说完,自己都没绷住,哈哈大笑起来。
严钧好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可没那么不好伺候,你送什么东西能让她退回来啊?”
邱楠幸灾乐祸,“你问他啊。”
严钧立刻兴致勃勃地看他,连陆祁也等着看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张希瑞摸摸鼻子,“我也没送什么,我就是让秘书挑了一份礼物给她送去。”
他说完就见严钧嫌弃地看着他,陆祁更加直接的嗤笑出来。
张希瑞觉得眼皮子直跳,尽量补救的说:“这个真不怨我,我一想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就和秘书说,让他挑一个上点档次的首饰,钱不是问题,结果谁知道那秘书是个傻逼,直接送个钻戒过去!”
邱楠在一旁搭着严钧的肩膀,一副我要笑死了的样子,韩晓琪要是能收这个礼物都出了鬼了,就他俩这个家世背景和这个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收了不就相当于接受他的求婚吗?
张希瑞觉得自己无辜的很,“这怪我吗,跟我根本没关系嘛。”
邱楠翻了个白眼儿,看着他一脸嫌弃,“你可得了吧,你后来亲自挑的东西,人家不是也没收吗?”
张旭瑞开始喊冤,“第二次不算送礼物,而且更不怪我了,那个追求她的男人,长得又老又猥琐,我既然看到了,当然得过去帮她一把啊。”
“你那是居心不良,”邱楠在一旁一针见血的指正,“追她那人我也认识可不像你说的又老又猥琐,你是怕别人捷足先登去跑去宣誓主权。”
严钧饶有兴致地看着张希瑞,“你到底干了什么?”
张希瑞理直气壮:“就在街边买了一束鲜花,走过去塞到她怀里跟她说,老婆,恋爱三个月快乐!”
严钧叹为观止的看他,“我要是韩晓琪绝对会把那束花,摔到你脸上。”
邱楠:“你们不愧是朋友,这么了解她?”
“不过,”他笑着看了眼一脸郁闷的张希瑞,“还行给了他点儿面子,等把那人打发走了之后才把花摔回他怀里。”
严钧:“第三次成功了??”
“当然,”张希瑞得意起来,“天下哪有我摆不平的女人?
严钧:“这句话韩晓琪听了一定高兴。”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休息室门口,张希瑞推开门,回头眯着眼看了眼严钧,“我说兄弟我这边儿追着你朋友,你可不能给我拆台啊。”他一挑眉,意有所指地说:“那时候我可都没拆你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