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云天尊更是直接跪倒在了蛇人族的面前，向他们哀声致歉。

蛇人族的那位天尊，是她的师尊，在师尊陨落之后，蛇人族本该由她庇护才对，可是，她为了修炼，力排众议，将蛇人族交给了秦天尊来庇护，甚至当初信誓旦旦的给蛇人族画饼，说秦天尊会待他们如同族。

可是，她的力排众议给蛇人族带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灾难与痛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蛇人族如今的处境，她就是罪魁祸首，是始作俑者。

如果当初她听从狐天尊之说，将蛇人族交由狐天尊来庇护，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铮！铮！铮！”

而在这时，女娲娘娘再度出手，红绣球飞舞，倏然间便斩断了那一条条神金锁链，为蛇人族恢复了自由之身。

“蛇人族，参见圣女！”

挣脱枷锁之后，蛇人族没有庆贺重获自由，也没有理会正在悲泣的云天尊，而是绕过她，径直走到了女娲娘娘身前，纷纷匍匐在地，向着她顶礼膜拜。

“呀，你们认错人了吧，云天尊在那边，我不是你们的圣女。”女娲娘娘见状，慌忙侧身让开，向蛇人族解释道。

此前蛇人族便开口呼唤“圣女”，但她觉得这些人呼唤的应当是云天尊，可没想到，现在竟然跪倒在她面前，再度呼唤。

“蛇人族的圣女，不是云天尊，而是圣女您。”蛇人族那名最为年长的蛇人长老摇了摇头，仰起头，空荡荡的眼窝望着女娲娘娘，道：“族长前往灭世之战前，曾在族中留下过一则预言，言称蛇人族未来将会堕入黑暗，但会有圣女自时光中走来，引导蛇人族重见光明，再让蛇人族拥有一名天尊！”

轰！

蛇人长老这话一出，女娲娘娘直接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蛇人长老。

蛇人族天尊留下的传说，还是在前往灭世之战前，为蛇人族留下的传说？！

何止是女娲娘娘，无论是帝辛、太上老子和申公豹这些洪荒生灵也好，还是云天尊、狐天尊和龙天尊这些上皇纪元的天尊们也罢，此时此刻，脸上也尽皆露出震撼之色，不敢置信。

这样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他们昔日可说是闻所未闻。

但他们都看得出来，蛇人长老没有撒谎，而且以这名蛇人族长老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实力境界，也没有办法感知到女娲娘娘身上并非属于上皇纪元的那种时光烙印气息。

唯一的解释，就是蛇人族天尊昔日真的在此族中留下了这样的传说，或者说是预言。

“圣女，你可是来自于遥远时光之中？”而在这时，蛇人族长老再度向女娲娘娘发问道。

“不错，我的确来自于上皇之后的洪荒纪元。”女娲娘娘没有隐瞒什么，据实说出了真相。

“族长的预言没有错，蛇人族，终于等到了属于我们的圣女！”蛇人长老听到这话，立刻露出狂喜之色，慌忙匍匐前行，靠近女娲娘娘。

女娲娘娘有些手足无措，紧张兮兮的看向帝辛。

她着实没想到，上皇纪元的蛇人族天尊竟然会留下了这样的一段传说。

帝辛见状，向着女娲娘娘微微颔首，示意她不必慌乱后，看着蛇人族，询问道：“敢问诸位，秦天尊囚禁你们，逼迫拷问你们，可是为了从你们身上得到这个隐秘吗？”

“你是何人？”蛇人长老听到帝辛的话，转头用空洞深陷的双眸盯着帝辛，询问道。

“诸位不必忧心，他没有恶意，他是我的道友，但也可以算作是我的孩儿。”女娲娘娘急忙向蛇人长老解释道。

人族虽说也是秉承盘古气运而生，但也是女娲娘娘将这气运收敛，然后造化而生，所以，唤帝辛一声孩儿，也在情理之中。

“不错，女娲娘娘正可谓是洪荒人族的母亲。”帝辛没有否认，坦诚认可了此事。

对于女娲娘娘，帝辛是发自内心的尊重，毕竟，唯有母亲，才会为了孩子们，甘愿承受无尽的刑罚和屈辱。

他昔日在娲皇宫中，亲眼看到了女娲娘娘遭受刑罚的悲怆。

从那一刻开始，在他的心中，已是将女娲娘娘视作了人族之母！

只是，听到帝辛的回答时，女娲娘娘有些得意的看了太上老子一眼。

“哼……”太上老子闷哼一声，很有些不快。

而今的他，称呼帝辛为道友，若是帝辛尊女娲娘娘为母，他这个师兄，岂不是要平白无故晚女娲娘娘一辈。

这都让他有些后悔，当初女娲造人的时候，他不该在旁观望，应该找根柳条，去抽几下，帮忙造人的。

“原来是圣子。”而在这时，蛇人长老已是向帝辛恭敬施礼，紧跟着，她沉声道：“启禀圣女，启禀圣子，族长留下的隐秘，本不该隐瞒二位，只是，有些话，有些人不配知道。”

云天尊听到这话，脸颊立刻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虽然蛇人长老没有明言，但是她很清楚，蛇人族长老说的那个不配，就是针对她所说的。

但她没有办法去辩驳半句，因为蛇人族所经历的苦难，都是她一手导致的。

没有任何迟疑，云天尊低垂着头，缓缓从地上站起，转身就要远离。

“云，我拜师族长在你之前，不知道，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师姐！”而在这时，蛇人族长老向云天尊沉声问道。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尊教导之恩，云永世不敢忘怀！师姐，自然还是我的师姐。”云天尊哽咽道，脸上布满了羞惭。

她还记得，她当初刚刚拜师蛇人天尊时，顽劣无比，时常惹得蛇人天尊生气，都是这位师姐替她辩驳，师姐更是带着她，去过许多好玩的地方，吃过许多好吃的东西。

可惜，却因为她，让师姐蹉跎至今，受尽了苦难。

“既然你认，那我便跟你说明白，为何你不配听！不是因为你愚蠢，让蛇人族遭受了这样的灾劫！而是因为，我觉得你已经忘记了族长传授你的是什么！”蛇人长老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

“我没有忘。”云天尊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师尊传授我的是大战斗术！”

大战斗术，源起于蛇人天尊！

帝辛一怔，然后向女娲娘娘望去，明白女娲娘娘成为开天者的机缘，或许便在此处。

“不，你忘记了，我从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战斗的勇气，你不敢战斗，修炼的是哪门子的大战斗术！”蛇人长老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族长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瞬，我在黑狱囹圄之中，与秦天尊战斗到而今，你呢，你不受囹圄桎梏，可曾战斗过吗？你心中的战火，可曾燃烧过一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