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世界,我能修改命数
作者:白特慢啊 | 分类:玄幻 | 字数:23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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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参悟应劫之理,三入玄牝之门
倘若只是谢明流三招落败,其余四大派掌门未必会就此认负。
心甘情愿接受北镇抚司的统率辖制,从此沦为江湖人所不耻的“朝廷走狗”!
可偏生最后关头,这姓谢的狗急跳墙,施展百蛮余孽的解体大法。
将一桩光明正大的比武赌斗,瞬间变成掖庭乱党刺杀钦差命官的泼天大案!
在场众人都不是蠢材,如果再纠缠下去,难保这位北镇抚司的年轻千户,不会拿此大做文章。
进而把碧水宫、赤龙府、移岳派、长春不老山一并当做百蛮余孽给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毕竟,从辽东风传的各种传闻,可以得知以飞扬跋扈著称的纪九郎,并非什么刚正不阿之辈!
恰恰相反,他很懂得借助大势、搬弄靠山这些变通手段!
“谢明流真是个祸害!自己把命赔上,还要让老子吃亏!”
步流回脸色阴沉,藏于袖袍里的手掌攥紧,根根青筋暴起,显然是怒到极点。
若无百蛮余孽这档子事儿,等纪千户三招破尽玉漏催银剑,那股横扫辽东无敌手的气势一落,再继续邀战。
即便对方底蕴雄厚,也未必熬得住接连不断的车轮鏖战!
可现在,乱党这个大帽子一旦扣下来,四大门派没谁吃得消!
无奈之下,个个都要忍气吞声、伏低做小!
不管怎么样,当今都是人道皇朝统摄万方的大世。
这并非畏惧,亦或者胆怯,而是趋吉避凶的生灵本能。
……
“既然诸位都心甘情愿支持本官,推举本官来做这个盟主!
那么,本官就却之不恭了!”
“左思右想之下,只能走这一条路了。
纪渊微微仰头,把琼浆一饮而尽。
约莫一炷香后,其余四派掌门各自找个借口,离开浣花剑池的山门,并未久留。
即便开山立派的五境宗师,也不可能公然对抗官军!
于是,各家掌门面面相觑,只能按下诸般复杂心绪,默认纪渊登上五行天盟主大位。
这一次,东宫派来纪九郎,却是没那么好打发了!”
随后按下无由的杂念,继续映照自身。
否则,命格气数早该有所提醒才对。”
“相传,太古劫前,那些先天生灵就是得天独厚,坐拥数十万、上百万的浓厚禄命。
一是朝廷官位作护身符,让那些辽东武林的一方巨擘束手束脚,心有顾虑;
我所能够借用的助力之中,唯有他最合适,也足以应付三更堂的杀道宗师!”
他话中意思很明白,昙州之前,四派可以选择上不上北镇抚司的这艘船。
大袖一动,扬手将长春不老山的青木印信飞掷而出,直直插在皲裂的地面。
他没谢明流那么厚的脸皮,可以把门中的女弟子,当成货物拿去结交权贵,侍奉边将。
碧水宫的云南珠美眸闪动,不得不承认,这位纪千户年岁不大,豪气却是干云。
纪渊面色微寒,他忽然想到关于三更堂中,有杀道宗师坐镇总舵的传闻。
他头顶三寸气数凝聚的十旒冕,忽地闪过一丝黑红色泽,如同无边墨海滴落殷红血水。
四重天的敏锐灵觉,几乎不可能捕捉得到五重天刺客的森寒杀意。
纪渊眼皮低垂,仔细感悟气数转化的玄奥道理。
好像只要自个儿说出半个不字,下一刻,就会面临天惊地动的狂暴打击!
“此子大势已成,眼下的辽东,聂吞吾不出,的确无人可以撄其锋芒!”
本官认为闯荡江湖也好,沉浮庙堂也罢,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由自己决定!
原本的九旒,再增一道!
变成十旒之数!
可与一位杀道宗师放对,敌暗我明的劣势局面下,纪渊自问很难活得下来。
纪渊眉心闪烁,念头凝练,从牟尼宝珠内摄出琼浆美酒,再攫取虚空元气滚滚翻涌,好似被无形大手挤压成形,化作一只半透明的酒杯。
哪怕将其倾覆,也不会让天下变得更好。
几位可以拭目以待,尽看风云变幻。
昙州之后,倘若再有异心,那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
纪渊眸光深邃,好似倒映虚空,隐约有所明悟。
他并不盲目,能够斩杀谢明流,压服同为四重天,甚至已经开辟气海的其余几派掌门。
实在不想掺和朝廷争斗!”
其他一切照旧,只是废止了门派名下的风月产业,将其移交给兴致勃勃的洛与贞。
二是命数、命格的累加,诸般功法的积蓄,让自个儿具备逆伐手段!
纪渊双手负后,衣袍猎猎飞扬,磅礴气势如同潮水滚滚,拍打着冥冥虚空。
唤来监正么?并非不行,只是钦天监超然朝堂,将其拖入辽东巡狩,也很被动。”
纪渊听到这番话,心下发出冷笑。
“真真是后生可畏,风姿绝顶!”
步流回有些萧索,他赶到靖州之前,还觉得自己是武林前辈,岂能对一介后生低头。
“天京城中,曾有算命先生说本官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纪渊眸光一缩,念头明灭不定,开始运转起来。
“杀身之祸!”
只见那道封王的十旒冕,迸发寸寸精芒,好似日月毫光,深入冥冥虚空,照彻大千寰宇!
五大派掌门,就属步流回最奸猾。
禄命代表着人之一生的盛衰、福祸、寿夭、贵贱。
只在白山刀王庄之下的五行盟会,将纪九郎捧上大位,这等于旗帜鲜明选择站队。
景朝再如何而言,终归是一条承载亿兆生灵的平稳大船。
取代谢明流,成为浣花剑池新掌门的纪渊,也未做什么清洗安排。
其中像是真龙、凤鸟、天凰、麒麟、乃至于大巫……诸如此类。
“一个个都这般没胆气!算什么武林巨擘!”
“定扬侯郭铉以往碰到的钦差,要么骨头不够硬,要么本事不够大。
推演数百种可能之后,最后定下两个源头,一是定扬侯忍无可忍,二是三更堂不知死活。
“哪里的话,步某人愿赌服输,从此奉纪千户为五行天的盟主!”
都曾称霸数个纪元,乃至于一劫之久,辉煌鼎盛!
纵然强如先天生灵,似乎也难逃气运消涨的劫难,只能应下。
纪渊眼底掠过一丝困惑,对于这般变化有些难以理解。
因此生来与众不同,近乎无师自通,参演大道,执掌权柄。
到时候,再做定夺!”
那方周天道场,宛若大岳撑开四方,定住地风水火,将杂乱无章的沸腾元气,搅得混洞如初。
由此看来,纪九郎不仅气血真罡雄浑无匹。
步流回气得面皮抖动,五大门派本就以金、木、水三家为首。
这意味着,纪渊根本未尽全力!
破掉玉漏催银剑,于他而言不过翻掌间,轻松得很!
而且还能有机会出入那座让五派祖师受益匪浅的洞天福地。
他低头开口道:
他眼眸清润,好似明镜映照,挫败一位四重天的剑术高手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就连心神修为也很可怖,竟然有种目光如电,虚空慑魂的意味。
莫非瞧不上北镇抚司这座小庙?
若是想要继续赌斗,本官可以奉陪到底,仍旧遵守三招之约。”
况且,还有白含章这么一位想做圣贤明君的东宫储君。
纪渊收拢心神,斩灭纷杂念头,意欲推演出最为合适的解决之法。
许是因此,浣花剑池的众多弟子,对于北镇抚司,大多都未存有敌视之心。
从今以后,五大门派的众多弟子,遇到纪渊如亲见掌门,必须遵从一切号令。
他冥冥当中,隐约感到心血来潮。
我这又有什么机会,不提白重器的【紫微坐命】,白含章的【群龙舞首】就可以压住绝大多数的潜龙!
穆如寒槊那种排定命盘,独享百蛮残余气运的枭杰,也比不过!”
纪渊深吸一口气,越是发掘钻研古史,他越能感受命运气数的莫测无常。
本官也不强人所难,十日之后,拿下莽山,巡狩昙州。
若非争夺最终的那张尊位,各自攻伐大战不休,也未必有后头的五仙崛起,册封众神,拟定诸圣。
其人余势尚在!
可却从没想过揭竿而起,造反称帝的大逆念头。
可当亲眼见到纪渊其人,领略那股“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的峥嵘气势。
众人闻言面色一凛,晓得这位年轻千户不仅仅要压服五派,还要收拢人心!
纪九郎并非打算做兴风作浪的狂雷掣电,而是冲开阴云的参天大树!
雷电过处,万类胆寒,只能维持一时;
唯有通天达地,庇护众生,才可引来归附。
因其民风剽悍,武风盛行,哪怕曾被朝廷大军剿灭扫荡过一次。
葛袍老者毛发旺盛,双手垂过膝,长相颇为奇异,好似猿猴化形成人一般。
“难怪,古往今来,上到神魔、下至仙佛,听到‘应劫’二字,无不头皮发麻。”
那些绿林道、江湖人,仍然如同离离原上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极为隐秘,难以捕捉!
若非他参得气运转化,灾劫难逃的大道至理,也不见得能够觉察到!
更别提,五虫之一的人族崛起了!”
放到数劫之前,叫那些大宗大派看见,也会欣然收入门墙。
短短数息之间,金、木、水、火、土五枚令牌,便悉数落到纪渊的手中。
“老猿也没异议,只不过移岳派是深山野人,避世已久。
那些观望风头的草莽龙蛇,此后都要敬畏这位领命巡狩的千户大人三分!
“凡事按照规矩办,既然谢明流斗不过他,咱们也不想背上余孽同党的罪名,那就只能被拉下水了。”
长春不老山的九游道长目光炯炯,望向神完气足的那袭大红蟒袍。
可几乎毫无损耗就将谢明流斩杀于此,便有些匪夷所思了。
碧水宫的云南珠见到这一幕,心知大势已去,亦是坦然认负,取出那枚癸水印信。
于他跋扈、骄横、霸道的表面下,亦有一股横推千山、脚踏江河的桀骜气!
跟脚好像也有提升!”
这位赤龙府主不禁意兴阑珊,无比真切感受何为江湖代有人才出!
回到屋内,纪渊调养五脏六腑,平复体内十道金色气脉。
极为接近礼法当中,人道帝王的十二旒规格!
这让纪渊有些疑惑且不解,他虽有【鹰视狼顾】紫色命数,亦有【脚踏七星】上等命格。
他们打算盘桓靖州一阵子,且看纪渊如何拿下莽山,发兵昙州。
莫大的压力,一下子便就来到赤龙府和移岳派这边!
“步掌门怎么说?赤龙府的山门立在昙州,听说你与董敬瑭麾下的几位校尉称兄道弟,来往密切。
忽地,纪渊眼眸闪亮,如蕴慧光,拿出那枚鹰爪也似的乌紫符印,打开潜藏虚空的玄牝之门。
如今谢明流身死,长春不老山的九游、碧水宫的云南珠,纷纷认下这场赌斗。
“今日之后,消息一经传出,恐怕整个辽东都要震动!”
“反正纪盟主今后有什么吩咐,昙州之内,赤龙府绝对不会推辞!”
成为五行天的盟主之后,纪渊映照自身,发现头顶三寸的气数浓烈翻滚,再次膨胀数圈。
原本他只是中上之数,但从天运子那里削减攫夺一番之后,已经拔擢到上上之选。
“真是五重天的刺客,任凭我怎么防备,也难抵挡得住!
怪不得定扬侯府风平浪静,始终未曾计较梁种被杀之事,任凭我纵横靖州搅弄风雨。
他明知道昙州是董敬瑭的养兵之处,还故意这样说,明显存着坐山观虎斗的摇摆念头。
皇天道图当中,那条青色命数【纳头便拜】光彩熠熠,好似吞服大补药一样。
碧水宫的云南珠深深叹气,白山黑水与其他地方不大相同。
“历朝有【鹰视狼顾】之相的枭雄权臣,都要等待幼主临朝,才起篡位之心。
步流回心头一震,肌体泛起针扎似的细微痛觉。
那道封王的旒冕,条条垂下的贯珠摇动,竟是凝结出五彩颜色。
……
“压服辽东五大派,我本来深厚的禄命,又添一把火!
“求援于临济大师?不妥,即便我是衣钵传人,可事事都要护道者出面解决,岂不显得无能。
“与截杀的孟长河、天蛇峰的赵垂不同,这一次隐秘无形,近乎于无,可见对方精通遮蔽气机的秘法。
九游道长眼帘垂落,悄然收起那份相争之心。
杀道宗师一经发动,绝无失手的可能……”
坐在静室内的纪渊,好像坠入冰窟,周身不可遏制的浮现冷意。
算是景朝四十九府,江湖势力犹存的龙潭虎穴。
诸位掌门与本官相识不久、交情不深,所以心存怀疑可以理解。
“天运子道兄,你还在么?
厉某再来叨扰,有一事相求!”